吴应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化肥厂的工人来报的案子。我们先去看看,有结果了再说。”
值班战士:“你们务必要保证孩子的安全,我会马上联系邵营长和厉团长。同志!谢谢你打这通电话过来。”
“不客气。”
吴应山说完挂了电话,心情沉重。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如此嚣张,化肥厂看样子安插了梅机关的人,不知道是哪个。
人在食堂消失,说明十有八九是食堂里的人做了手脚。
他不能明目张胆地过去,万一被坏人发现,丧心病狂对那两个孩子不利怎么办?多么勇敢的孩子,被抓了,居然逃了出来。
眼看就要安全了,没想到又遇上坏人,怎么那么不顺?
这也不能怪两孩子,都是那些人坏了心肠,下手对付他们。
吴应山带了两个人,一起悄悄去了化肥厂,没走正门。
化肥厂他熟悉,兰市数一数二的大工厂,工人不少。食堂挺大,就在厂区的南边,靠近围墙。
领着两个手下,偷偷摸摸潜入围墙,临分开时,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小心!”
手下两人齐齐点头,三人分开查找。
来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了,他们要来解救两个孩子。一个五六岁,一个两三岁,都是男娃娃,脏兮兮的,瞧着象是乞丐。
邵建安和厉言晨接到值班战士打来的电话后,一秒都不眈误,带着人马上开车去往兰市。
管红梅也想去,被叶云婉拉住:“红梅!咱们不能跟着去添乱,安心在家等着就是。”
邵建安安慰她:“红梅!听叶医生的,你在家等,我会把明明安全带回来的。”
厉言晨什么都没说,只深深地看了眼叶云婉,坐上车离开。
其实他这几天心里很愧疚,如果不是他把他们娘儿俩带来部队,儿子不会遭此一劫。
也不知道小小的娃经历这么多,有没有害怕,惊恐,哭闹,有没有被那些不通人性的人折磨,殴打。
每次想到这些,他心里都十分难过,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虽然云婉表现的很坚强,不哭不闹不埋怨,默默的隐忍着,越是这样他心里越如刀割一般的疼。
一个男人,连妻儿都护不住,还谈何保家卫国?
他倒希望云婉能跟管红梅那样哭一哭,闹一闹,不行撒泼打滚骂他打他都可以,为什么一言不发?是在埋怨他?
邵建安跟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就觉得管红梅白长了年纪,一点经不住事。家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就只会哭唧唧,啥忙都帮不了。
当年他是怎么就中了她的蛊,非她不娶的。
这样的她要是家里一直平安无事,倒也还行。毕竟她没心没肺,说话不过脑,还懒得思考,家里他说啥是啥。
遇上点事就完蛋了,不仅自己要承受这份痛苦,还得承受她带来的撕心裂肺。
看言晨媳妇多冷静,哪怕眼底露出浓郁的担忧,表面上也维持着惯有的沉稳。
把痛苦都压在心底,不让言晨为她担心半分。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沉默着,来到兰市的化肥厂。
为了不打草惊蛇,邵建安和厉言晨没有惊动厂里的保卫科,从围墙跳了进去。
避开人,四处搜寻两个孩子的身影。
面粉袋里的多多先醒了过来,他扒拉开袋子,看了看四周,随后爬了出来。
姚平林没把面粉袋口扎紧,怕把两小兔崽子闷死。
多多醒来,很容易就扒拉到了袋口。
没看见邵明明,他到处找,边找边喊:“明明哥哥!明明哥哥!”
他以为邵明明走了,好在这地方是仓库,门关着,一般没事,不会有人过来。
仓库的门从外边锁住了,钥匙在姚平林的腰上挂着。
原本打算等中午饭过后,就把俩小兔崽子转移地方,弄到别的位置去,晚上再想办法带回去。
那药量下的不少,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谁知出了多多这个bug,迷药对他是起作用,但作用的时间大大缩短。
还没到中午就醒了。
他找不到邵明明,喊了也没人应,害怕的哭了起来。
不敢哭的很大声,小小声地抽噎:“明明哥哥!明明哥哥!你在哪儿?哪儿?多多,怕,怕啊!”
厉言晨耳朵尖,老远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哭声,还隐隐约约听见了哭声里夹杂着什么话。
寻着声音找过来,邵建安也听见了,两人对视后,默契地一前一后走到仓库门前。
清淅的哭声从里头传来。
开锁对于厉言晨来说,小事一桩,拿出裤子里常年备着的铁丝,捅咕两下,挂锁“咔嗒”一声被打开。
哭泣中的多多听到声音后,害怕的手脚并用,躲进了一个角落里。
经过这次,他似乎知道该怎么规避危险。
门打开一条缝,看见进来的是爸爸,多多惊讶的忘了哭泣,更忘了说话,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就那么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厉言晨目光如电,四处一扫,觉得角落里的面粉袋子不对劲。
走过去,发现不远处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紧紧盯着他。
“多多!”厉言晨快步过去,将儿子抱起来,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差点失控,“爸爸终于找到你了,明明哥哥呢?”
邵建安:“在这儿。明明!明明!你怎么了?”
他一进来也瞧见了地上面粉袋子里头装的不是面粉,倒象是一个人,三两步走过去,将袋子打开,看见了儿子脏兮兮的脸。
只是孩子一直闭眼睡着,怎么喊都喊不醒。
“老邵!别管了,先把人带回去,孩子一定是中了迷药。”厉言晨知道多多为什么醒的比较早,因为他从小喝的水不一样。
“好!”邵建安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多眈误,孩子已经找到,必须尽快送去医院,“言晨!吩咐人将这里监视起来,我一定要抓到罪魁祸首。”
“知道了,你带明明去医院,剩下的交给我。”厉言晨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将仓库的门锁恢复原样,快步离开。
多多没说话,他知道有坏人,不能随便说话,明明哥哥交代过,他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