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开他的手,叶云婉追问:“怎么看?”
想了想,厉言晨回答:“人家会以为我是从哪儿贪墨来的,不然就是跟桌子的主人有啥关系。为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我知道?这就是不容反驳的错。
云婉!东西你可以找,一定要小心放好,别被人发现。我知道你信任我,才不防着我,大大方方暴露在我面前。对别人,不管玩的多好,都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秘密。”
明白他不觊觎自己找到的黄金,叶云婉松了口气:“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傻。让你知道是觉得夫妻之间没必要搞的那么神神秘秘,你只要不害我,就不怕你知道。”
“我怎么可能害你。”
说着,厉言晨在一条凳子的角落缝隙里,也发现了一根钢丝,抠出来一拉,凳子底部的板缓缓降落,上边依然是黄金。
一块一块的,堆栈整齐。
四条凳子全都打开,收完,叶云婉眉开眼笑。
“今天收获不错,趁着夜深人静没啥事,咱们把这桌子凳子都劈了吧!以后拿来当柴烧。我看过了,这木材不值钱,就一般的樟木。”
“好!”
媳妇的话,厉言晨从不反驳,劈这点柴火很简单。
叶云婉也来帮忙,徒手掰断了凳子腿,两人处理快些。
将桌子,凳子劈稀碎,叶云婉挥手收走,这些柴火不能放在外边,容易被人瞧出端倪。
洗了手回房间,叶云婉拿出那件脏兮兮的旗袍棉袄,找出剪刀,慢慢地拆。
厉言晨在一旁帮忙,他没有剪刀,就用手,沿着线头一点一点地撕开。
里头的一层薄薄的丝绵,底下是铺的极其平整的米钞。整件旗袍都铺满了,还有两封信件。
夫妻俩都觉得很奇怪,从来没见过有人将钱和信做成旗袍,穿在身上的。
收好所有米钞,叶云婉点了点,有三万多块。
老天!这旗袍的主人还是个沃尓沃。
钱收走后,就剩下了两封信。破旗袍打算明天一早就塞灶膛里烧掉,免得出啥事。
信封是油皮纸的,不怕风吹雨淋。
拿过一封,拆开,抽出里头泛黄的信纸,展开,出现了一手娟秀飘逸的钢笔字。
见信有缘人,
你好!
我叫季燕青,是国外留学归来的数学研究员,我带了一份很重要的数学数据回国,怕被人抓住,藏在旗袍棉袄里头,穿在身上。
如果数据被保存完好,请见信人将另外一封信里的数据交给有关部门。棉袄里的所有米金是我的全部积蓄,就当是给你的报酬。
拜谢!
一九四三年十月。
看完信,叶云婉的心里沉甸甸的,有些难过。
虽然这封信很短,透露的信息量却非常大。
一位叫季燕青的留学生,带回了一份很重要的数据,因为某种原因,这份数据一直被藏在这件脏兮兮的旗袍棉袄里,无法公开面世。
从信上的日期来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也不知道这位季燕青是生是死。
她的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废品收购站?她是兰市人?
不是她去那里淘宝,这份数据将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厉言晨拿过另外一个信封,打开,抽出里头的纸张看了看,没看出啥来。就看见了一堆的符号和数字,方程式。
到底这份数据是干啥用的,根本瞧不出来。
“云婉!这东西你先收好,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
叶云婉没有异议,将信封和钱都收进空间,把她今天捡到的手稿拿出来给厉言晨看。
“这是我在废品站的一些大部头书里找到的,你看看,这都啥玩意儿。我瞧着象是机械方面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
厉言晨仔细看了片刻,还给叶云婉:“都收着吧!找个恰当的机会给人看看是啥,我也不知道。”
“行吧!”叶云婉挥手收走,“都听你的。”
说完起身朝外走,厉言晨抓住她:“去哪儿?”
“身上黏糊糊的,再擦一下,不然睡觉不舒服。”
厉言晨心中一喜:“我帮你擦。”
叶云婉伸出手指,故意娇媚地点了一下他的眉心:“老公!你好坏,不过,我喜欢。”
一声“老公”,叫的厉言晨血脉偾张,难以把持。
“云婉!感觉你来了部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早知道,我该早点把你弄来,再叫声老公听听。”
“不叫了。”叶云婉神色一凛,“你就是个棒槌,我在叶家湾敢这么狐媚,保证被各位伯娘婶子,奶奶姑娘的口水淹死。
怎么着都得维持住一个好女人的人设,一旦崩塌,大家会拿什么眼光看我?来这里不一样,后院除了咱俩就没别人。
以后我在外头一本正经,回家就把我骨子里的娇媚释放出来,让你稀罕个够。”
“那太好了。”
厉言晨冷不丁亲了叶云婉一口,怕被她打,赶紧跳开,拿起脸盆去锅里舀水,再扯过毛巾,打湿,给她擦背。
擦着擦着手就不安分起来,叶云婉也不阻拦,由得他闹。
夫妻之间,偶尔来点小氛围很重要。
没条件就算了,有条件她也想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看她不阻拦自己,厉言晨胆子更大,随便给她擦洗了一下,抱着人就往房里去。
多多睡在自己的摇篮里,根本防碍不到他们夫妻俩增进感情。
今晚,床上的媳妇格外妖媚,让厉言晨欲罢不能,比新婚夜还兴奋。
三遍过后,叶云婉感觉自己的腰都快断了,推着身上死沉死沉的人。
“厉言晨!你赶紧起来,我快死了。”
“胡说。”厉言晨低头亲吻,“明明是我快死了好不好。云婉!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娇的一面,太勾人了,勾的我停不下来。”
叶云婉威胁:“别说了,赶紧起来,不然以后再不理你。”
“行,我去打水。”
厉言晨笑着放开怀里的媳妇,起身去厨房舀水,把叶云婉整理干净,自己也擦洗了一下,才回屋搂着媳妇美美地睡了过去。
叶云婉啥都不知道,她困的要死,眼睛都睁不开。
摇篮里的多多也睡的昏天黑地,呼吸均匀,床上的老爸老妈闹翻天,他一点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