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睿翎在两岁那年,妈妈就走了,他印象里关于妈妈的印象确实很淡,但家里有妈妈的照片,爷爷奶奶也经常和他说关于妈妈的事,他从来没忘记自己的母亲。
老师震惊地看向齐国安,这种话题,怎么能拿来嘲笑同学。
“你……你说谎!我没有这么说!”齐国安说话都磕磕巴巴,脸涨的通红,到底谁在说谎,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师脸色沉了沉,看齐国安这样,只怕不止这次,之前她也冤枉了秦睿翎。
“老师,我之前就想说,我不喜欢他,我没有办法和他和平相处,我要求和他换座位,以后远离他,老师也让他别往我跟前凑了。”
能冷静下来思考之后,再加之老师刚才的反应,秦睿翎有些想明白,为什么齐国安要经常和他说那些奇怪的话,因为要激怒他,要让其他同学都远离他。
可是他明明没有做过伤害齐国安的事,一开始,他也不是自己要跟齐国安发火的,是因为他说话很不礼貌。
以前没有办法和齐国安做好朋友,现在他不想和齐国安做朋友,因为他不礼貌还很坏。
秦睿翎的解释有理有据,班里其他孩子也能作证,老师立马明白,可能不仅今天的事她误解了秦睿翎,之前的事情,绝大部分也是她先入为主去责怪这孩子。
小孩子是天真无邪不假,可也有的孩子从小就撒谎成性,很会看大人脸色。
老师拧眉看向齐国安:“国安同学,你不应该对睿翎同学说那种话,那对他来说是一种冒犯的不礼貌行为,你还想引导老师责怪他,更加不对,你应该向他道歉。”
老师轻吸了口气:“当然,在此之前,我要先郑重地向你道歉,睿翎同学,对不起,这次是老师误会了你,之前也许也是,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老师一定会事先查问清楚。”
让学生道歉之前,她自己应该做好榜样,是因为她之前没处理好,才会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老师,我接受你的道歉,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没关系。”秦睿翎平静地点点头。
老师道歉,他也没多高兴,因为以前他被误会的时候,伤心和难过都是真的。
现在道歉,他接受,可是委屈的时候真的委屈,他没办法完全的不在意。
老师见状更加惭愧,推了一把旁边的齐国安,示意他跟秦睿翎道歉。
在班里,齐国安跟秦睿翎就是死对头,至少在他这里是这样,要他跟死对头道歉,怎么可能。
“国安同学,如果你不郑重向秦睿翎同学道歉,我就要把你家长叫来,把你今天做的事说的话告诉你家长。”
小孩子没有不怕被叫家长的,齐国安自己也知道自己用了坏心思,更怕老师喊家长,咬了咬牙,不情不愿大声道:“对不起。”
秦睿翎眼底闪过嫌弃,他说话怎么就那么喜欢离那么近,口水都要喷过来了。
“老师,他虽然跟我道歉,但我还是要换位置,我不想继续和他同桌。”
妹妹说过,许多时候表达自己的想法,不一定需要发脾气,可以尽可能平静地表达。
以前他不太明白妹妹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明白了!
对方跟他道歉,他一样可以坚持自己的想法。
没人规定道歉了就必须原谅吧!
“好,老师下午就调整座位。”老师看着眼前前所未有安静的孩子,心底那股愧疚愈发浓烈。
齐国安低着头,脸红的快滴出血,在老师和同学面前出糗,丢脸极了,都怪秦睿翎!
他怎么不象之前一样那么好忽悠?明明只要秦睿翎发火,老师就会向着他的。
老师信守承诺,下午上课之前,先把班里学生的位置做了调整。
调整位置之前,老师先询问过秦睿翎和即将和他同桌的孩子,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意见,老师才把位置表定下来。
下午只有三节课,上完就放学,周云娘准时过来接两个孩子,发现今天秦睿翎心情特别好。
相处了一段时间,现在周云娘是把秦高朔的三个孩子当亲生孩子看待,孩子高兴,她心情也跟着变好。
她接两个孩子回家,秦高朔也已经去幼儿园接了孩子回来,还顺路买好了菜。
今天要做菠菜豆腐、炒时蔬、溜肉段和栗子鸡汤,菜简单,周云娘自己也能搞定,但秦高朔在家,就坚持包揽大半的家务。
“你备菜就好,剩下的交给我来做。”秦高朔卷起衣袖,做菜之前先搂过周云娘亲了一口。
周云娘一度觉得自己是结过两次婚的人,对这些事不会青涩地象个小姑娘。
可每当秦高朔用灸热的眼神看她,下意识跟她亲近,她都会脸红,这样的怦然心动,是对黄开山没有的。
“诶!你又不正经。”周云娘推了推他,往外面看了一眼,好在孩子们在各自玩各自的,没注意这边。
秦高朔目光柔和地看着妻子,每天变着法逗逗自己容易脸红的小妻子,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甜蜜的构成部分。
“好啦!快做饭,别让孩子们饿着。”周云娘见他还盯着自己看,手忙脚乱挡住他的眼睛把人推开。
秦高朔常年训练,眼神远比寻常人要更为通透明亮,目光灼灼地望着你时,总让她心跳漏半拍。
秦高朔这才敛了眼底的柔情蜜意,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饭。
家里只有一个卫生间,黄甜甜回来就先去洗澡,秦黎明和秦玉树先去书房写作业。
大厅里就剩下秦睿翎,他功课跟的比较慢,加之脾气不稳定,需要秦高朔跟着辅导,一般等吃过晚饭秦高朔才辅导他的作业。
秦睿翎往房间那边看了一眼,哥哥和弟弟在写作业,妹妹去洗澡了,可是他有好多话想跟大家分享。
他的目光在家里转了一圈,然后看向厨房。
周云娘和秦高朔站在一起,两个人一个炒菜一个备菜,光是背影就很般配。
“爸爸、妈妈,你们想听今天我在学校的事吗?”他坐在藤编沙发上,轻快地晃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