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得很早。昨晚被雨姐他们灌得烂醉,后来便彻底断了片。怎么回的房间、怎么换的衣服全无印象,甚至连晚饭都没吃,直接从昨天下午睡到了现在。
我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坐起身,陈灵也被我的动作惊醒。
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正当我闭着眼睛洗头时,突然感觉到一副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了上来。
洗完澡后,我们又晨练了二十分钟,我才神清气爽地穿好衣服。陈灵则慵懒地躺在床上继续补觉。
清晨的庄园空气清新,绿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我沿着碎石小路散步,远远看见老王头正在湖边晨练。
他正在打一套刚猛无比的拳法,出拳带风,居然能打出清淅的音爆声,完全看不出是这般年纪的人。我静静站在树旁,等他打完收势才走上前去。
老王头在石椅上坐下,目光望向湖面:"何止参过军。我12岁就添加游击队,跟脚盆鸡拼过剌刀。后来还上过棒子战场,跟美国佬肉搏过。
我被老爷子这番话逗得哭笑不得,正要接话,却见他已经起身拍了拍裤子:"该回去吃早饭了。人老了,饿得快。
我跟着老王头走进餐厅,看见李哥和张姐已经在厨房忙碌。他们的儿子李正阳正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洗菜择菜,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格外认真。
我和老王头在餐桌前坐下,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李正阳忙碌的小身影。
这时李正阳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过来,老王头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好孩子。
张姐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粥过来,刚放下碗筷,我就对她说:"姐,王爷爷想收正阳做徒弟,教他武术,你们两夫妻愿不愿意?
老王头笑着点点头。我们求之不得啊!大师,这拜师该准备什么?要不要摆酒席?
这时李正阳怯生生地走过来,老王头慈爱地朝他招手:"孩子,过来给爷爷磕个头。
李正阳抬头望向父亲,李成连忙点头:"快跪下,给师傅磕头。
小家伙乖巧地跪在地上,恭躬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稚嫩的嗓音清脆地喊道:"师傅!
老王头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伸手扶起孩子:"好小子,以后就跟着师傅学本事吧。
李正阳郑重地点点头,小手不自觉攥住了老人的衣角。晨光通过餐厅的窗户,正好照在这一老一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