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柳山虎在海边一直待到天亮，晨光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金光。手机突然响起，我接通电话。
我们开车来到龙东强单位门口，龙东强正站在门口等侯。龙所，上车。
龙东强拉开车门坐进后排，我递给他一支烟："现在什么情况？
让柳山虎把车开到长安酒店，开了间套房。套房里有客厅和两个卧室，我和柳山虎各自回房休息，留下龙东强在客厅看电视。
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我眯着眼摸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李建南的名字。
挂断后，我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见客厅有争吵的声音，我起身打开门准备看一下。
房门刚拉开，就看见客厅里站着五个陌生面孔。龙东强正在和他们交涉，柳山虎挡在我房门前，浑身紧绷。
柳山虎立即横跨一步拦住他们。我是辖区所的。张辰涉嫌寻衅滋事，我也要带他回去做笔录。有什么事到所里再说。
这时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躬敬地对龙东强喊："龙所！
我抬头示意柳山虎先走。柳山虎临走前，目光在五个便衣脸上仔细扫过，象是要把他们的容貌刻在心里。他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得沉稳，经过那几人时，肩膀微微绷紧。
便衣们冷眼看着柳山虎离开，没人阻拦。龙东强的手下也默契地让出一条道，柳山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出酒店门口时，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派出所的审讯室里，我坐在冰冷的铁椅上，对面是香山来的便衣。他始终沉默地盯着我，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期间龙东强送来快餐，那几个便衣只是冷眼旁观，看着我一口口吃完。
不知过了多久，为首的便衣突然接到电话："到了是吧？行，民哥，我出去接您。他起身离开，很快带着两个人回来。一个是之前在沙河镇见过的白发中年男，另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休闲短裤短袖。
白发男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龙东强一耳光："你他妈不想干了？的！
万海峰把龙东强他们叫了出去，自己走进来坐在领头便衣旁边："李队，我旁听你没意见吧？
中年男人拉过椅子在我对面坐下，白发男像尊雕塑般立在他身后。审讯室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冷硬的阴影。
他冷笑一声，伸手向李队。李队默默递来一张纸。陈世民将纸在我面前展开，白纸黑字印着省厅的红色公章。
我看向万海峰，他无奈地点头。行。让我打个电话。
陈世民示意李队把手机还给我。喂老李，把你那两张银行卡拿过来，密码写在纸上。
十五分钟后，李建南匆匆赶到所里。他把两张银行卡交给值班的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对几个便衣示意："走吧，回去了。
走到审讯室门口时，陈世贤突然回头，嘴角那抹冷笑显得格外刺眼："潮汕佬，别不服气。你已经很幸运了，昨天有人拿不出这个数，直接被我埋了。
他们离开后，万海峰立即示意龙东强解开我的手铐。僵硬的手腕，对龙东强说："委屈你了龙所。
李建南很快提着个黑色手提袋进来。捆奖状放在桌上："龙所，今天麻烦各位兄弟了。给大家发一发吧。
龙东强为难地看向万海峰。特意让人送来&039;奖状&039;，你们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