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拉开一个纸箱,手电筒的光束下,成捆的钞票映入眼帘——港币、美金、人民币,各种面额杂乱地堆在一起。
陈正点燃一支烟,火星在夜色中明灭:"从姓马的住处搜出来的。这只是三分之一,带不走的全被我们烧了。
引擎声划破夜空,陈正他们的车渐渐远去。沙滩上只剩下我们几人,和那两辆被遗弃的丰田车。
柳山虎二话不说,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五十铃。
暴龙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兴奋地拍着大腿:"阿辰,你瞧陈正他们团队,真他娘的了不起!五湖四海,来去自如,马老狗在海北也算是第一梯队的大哥级吧?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被收拾了!
回到酒店后,暴龙一个电话叫醒厨师起来加班。不到半小时,服务员就推着餐车送来满满一桌佳肴。总统套房里顿时觥筹交错,酒过三巡。
众人呼啦啦跟着我们穿过长廊。尽头处有张红木供桌,上面供着尊关公像,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线香,打火机"啪"地蹿出火苗。
我们并肩跪在关公像前,香烟袅袅升起。关二爷在上,今日我郑源——"
金志勇和金明哲两兄弟对视一眼,同时从怀里摸出螺丝刀,自从海北码头那一战后,这哥俩似乎对这种武器情有独钟。
柳山虎默默从作战靴里抽出把匕首。老柳,我怕疼,你帮我割。说着把头扭向一边。
柳山虎在我们各自的手指割了一刀,我们指腹同时渗出鲜血。血珠滴入酒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晕开。暴龙端起碗豪饮一口递给我,辛辣的酒液混着铁锈味滑过喉咙,烫得胸口发疼。
伊万拽了拽李建南的袖子,操着憋脚的中文问:"老李,老板他们在搞什么仪式?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回走时,隔壁客房的门突然"咔嗒"一声开了。年男人探出头,满脸怒容:"他妈的!大半夜吵什么吵?飞地骂道,"什么辣鸡酒店,什么人都往里放"
暴龙连脚步都没停,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把钞票,"啪"地甩在那人脸上。百元大钞像雪花般散落一地。
那住客僵在原地,张着嘴看着满地钞票,等我们走远,身后才传来窸窸窣窣的捡钱声。
回到套房,暴龙抄起手机就拨通了厨房电话:"老刘!整锅龙凤汤来!
暴龙这才作罢,把手机往沙发一扔,他抄起茅台给我满上:"那咱哥俩就喝个龙凤呈祥!
我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柳山虎的杯子:"老柳,别那么严肃。给我们讲讲,你跟陈正他们是怎么把马老狗那帮人弄过来的?
柳山虎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飘向窗外:"我从没见过这么专业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