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走廊尽头有个梳着油头的中年男人朝我们招手。堆着笑脸伸出手："我是这儿的主管，姓孙。
孙主管的笑容僵了僵，收回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别着急嘛，先坐一下。站在走廊的小弟使了个眼色，"我现在让人去带陈虎过来。
我们走进孙主管的办公室，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孙主管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随即朝门外喊了声："上茶！
很快，一个小弟端着几杯热茶进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我们面前。各位请喝茶。孙主管满脸堆笑。
我们谁都没动那茶杯。柳山虎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李建南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伊万则象个雕塑般站在我身后。
我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接话。的声响，显得格外刺耳。
孙主管的笑容僵在脸上，办公室里一时陷入沉默，室内气氛凝重。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两个身材魁悟的大汉押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瘦得颧骨突出，脸色惨白得象纸，走路时腿还在微微发抖。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仔细打量这张憔瘁的脸："你是哪里的？
我转头看向孙主管，他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喝茶。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男人急促的呼吸声。柳山虎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窗边，手指微微掀开百叶帘的一角。
孙主管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抽出一叠文档，推到我面前："这是陈虎签的入职申请和离职赔付合同。看后，对陈虎使了个眼色："跟我们走。
就在我们转身要走时，门口那两个彪形大汉象两堵墙一样纹丝不动。他们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孙主管正靠在办公桌上，悠闲地书着手提包里的钞票："陈虎的帐结清了，他可以走。头，露出黄牙笑了笑，"但你们四位，不行。
孙主管又抽出四份合同，啪地拍在桌上："老老实实把入职和赔付合同签了。再打电话叫人送钱来领你们。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柳山虎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后腰，李建南的呼吸变得粗重。陈虎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孙主管完全没料到我会突然动手，连躲闪都来不及，直接被我一棍砸翻在地。鲜血顿时从他额头汩汩流出。
李建南一个箭步上前，寒光一闪，匕首已经抵在了孙主管的脖子上："都别动！
与此同时，伊万像头暴怒的棕熊般冲向门口。两下，门口两个彪形大汉就应声倒地。接着他直接撞开房门，把外面几个打手撞得人仰马翻。打手们拿钢管砸在他身上，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跟挠痒痒一样。
我们冲到办公楼前，眼前黑压压一片全是手持砍刀、钢管的打手，粗略一看至少有上百号人，把办公楼围得水泄不通。
柳山虎果断拔出手枪，朝天上开了一枪。枪声在空旷的厂区回荡，惊起几只停在电在线的麻雀。
围堵的人群骚动了一下，前排的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围了上来。他们手里的砍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钢管敲击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
李建南的匕首依然抵在孙主管脖子上，刀刃已经划出一道血痕："都别动！再上前一步我就送他见阎王！
人群开始骚动，但并没有完全散开。伊万像堵墙一样挡在我们前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柳山虎的枪口在人群和地面之间来回移动，随时准备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