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整,手机铃声响起。我接起了电话。
我们六人乘电梯下到一楼。酒店门口停着两辆崭新的黑色皇冠轿车,两个穿着polo衫的司机站在车旁。见到我们出来,其中一个快步上前:
我们分乘两辆车,司机开得很稳。车子驶离市区,约莫二十分钟后,停在一处挂着"欢喜餐厅"招牌的农庄前。农庄被竹林环绕,门口停着几辆豪车,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站在院门前。
侍者领着我们穿过一条蜿蜒的竹廊,来到鱼塘中央的竹台上。微风拂过水面,泛起粼粼波光,竹台随着水波轻轻晃动,别有一番野趣。
暴龙正和一名手下坐在圆桌旁喝茶,见我们到来,立即起身大步迎上来。他今天换了身休闲装,但那股江湖气依然扑面而来。
他松开手,又用力拍了拍柳山虎的肩膀:"这位兄弟可是救了我的命!我都还没想好怎么报答你们呢!来来来,快坐!
众人落座后,服务员开始上菜。张总听你口音是粤省的吧?
暴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炯炯地看着我:"阿辰,你们过来海北是来旅游的吗?看起来也不象啊。
服务员陆续端上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摆满了整张圆桌。这些菜色香味俱全,却都是我没见过的样式。
站在一旁的手下林雪立即上前,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来:"这道是红烧兔子头,您看这兔牙多整齐;这是炸田鸡,外酥里嫩;这盘叫阖家炸田鼠,保证是一窝端,老爸老妈小妹大姐,留她老母给你吃"
汤面上飘着一层金黄的油花,散发出浓郁的药膳香气。我接过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喝了一口。
暴龙闻言哈哈大笑,立刻和林雪一起热情地给我们夹菜。我也不客气,他们夹什么我就吃什么——炸得金黄酥脆的田鸡腿,肉质紧实;红烧田鼠肉带着独特的野味香气,嚼劲十足。我吃得津津有味,完全不挑食。
李建南更是如鱼得水,作为桂省本地人,他熟练地掰开兔子头,吸食着脑髓,连声称赞:"正宗!就是这个味儿!
金志勇兄弟俩和柳山虎这三个北棒来的,更是狼吞虎咽。他们过惯了苦日子,这会儿别说是田鸡田鼠,就是生肉估计都能吞下去。柳山虎甚至直接把整只炸田鼠塞进嘴里,连骨头都嚼得嘎嘣响。
最逗的是伊万,这个俄国大汉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看我们吃得香,也有样学样地抓起食物往嘴里塞。他先是皱着眉头尝了口蛇肉,随即眼睛一亮,直接端起盘子往碗里倒,用勺子大口扒拉着吃,还时不时竖起大拇指:"哈拉硕!哈拉硕!俄语:好吃)
我们几个风卷残云般的吃相,看得暴龙和林雪都愣住了。盯着我们看,忍不住笑道:"暴龙哥,你盯着我们看干嘛?一起吃啊!
暴龙这才回过神,大笑着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阿辰,你们这帮人真够爽快的!服务员招手:"再加一道咸酸菜炒牛欢喜!要大份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上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炒菜。了一大筷子:"阿辰,你试试这个!
我毫不尤豫地送入口中,顿时眼睛一亮——肉质鲜嫩弹牙,带着独特的嚼劲,咸酸菜的爽脆和肉香完美融合。真的好吃!口感好,味道也好!暴龙哥,不知道这是牛的哪个部位?
暴龙夹了块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不就是牛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