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街边的霓虹灯陆续亮起，方萍的车缓缓停在店门口。我推门落车时，正好看见陈灵拿着扫帚在店门前打扫，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发梢被晚风吹得轻轻晃动。
一见到我从方萍车上下来，陈灵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手指攥紧扫帚柄。方萍在车里冲我眨了眨眼，油门一踩便扬长而去，尾灯在暮色中划出两道红线。
我走到陈灵面前，她低着头，扫帚在地上划来划去，就是不肯看我。起她的下巴，"表情这么僵硬？
我忍不住笑出声，一把搂住她的腰往店里带："出去谈生意呢，别瞎想。灵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任由我搂着，只是手指悄悄揪住了我的衣角。
我正想回答，店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陈灵瞪了我一眼，转身去接电话，背影写满了不高兴。我摸了摸鼻子，闻到袖口确实残留着方萍的香水味，这丫头的鼻子倒是灵得很。
晚上八点整，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看了眼号码，是钟晴的。
柜台旁的陈灵正在整理，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着话筒笑道："姐你真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挂了电话。刚放下手机，陈灵就站到我面前，腮帮子鼓得象只仓鼠："又是哪个&039;姐&039;啊？
我放下电话，转头对陈灵晃了晃手里的记帐本："喏，刚谈的生意，这些姐姐们可都是财神爷。
还没等我接话，手机又响了。这次来电显示是杨佳琪的，我赶紧清了清嗓子才接起来："佳琪姐晚上好。。圆珠笔在纸上记下这串数字时，陈灵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这相当于普通工人二十年的工资。
挂掉电话后，陈灵还想说什么，我打断道："我得出去一趟。说着就带上抄了下注单的纸去老王店里。
当晚棋牌室没有牌局，九点半我就坐在老王店里等着开奖。店里那台老式电视机屏幕闪着雪花，香港台的信号时好时坏。
最后一个特别号码停在07，生肖是鸡。我立刻掏出下注单核对，钟晴买的特码单30万中了，杨佳琪买的五个生肖里也有鸡。
正说着，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一辆黑色桑塔纳停在门口，两个小年轻拎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走进来。老王赶紧把超市的卷闸门关上。
老王今晚自己的客户也赢了三万多。倒在地上，一捆捆百元大钞用橡皮筋扎著，每捆一万。老王蹲在地上，大致点了两遍。
等送钱的人走后，老王重新拉开超市的店门。阿辰，等你以后手头本钱厚了，可以再吃大点。睛，手指在油腻的桌面上画着圈，"相信我，现在香港彩刚兴起，还没人输大钱。
是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