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一天上午，我刚开打开店门，堂哥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上还带着股隔夜的酒气。
傍晚时分，我准时来到黄金城公司楼下。刚走进大堂，一位女服务员就迎了上来。
我跟着她穿过铺着厚实地毯的走廊，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闷的声响。走到尽头一扇雕花木门前，服务员轻轻敲了敲门："黄总，张先生到了。
我推开餐厅厚重的实木门，发现往日那些前呼后拥的小弟都不在，偌大的包厢里只有黄金城和堂哥两人。
包厢里，黄金城正和堂哥说着什么，见我进来立刻露出笑容："阿辰，来，坐。
黄金城穿着件暗纹衬衫，袖口随意地挽着，露出腕间那块金灿灿的手表。打了个响指："可以上菜了。
黄金城满意地点点头，正好服务员端上第一道清蒸东星斑。边吃边聊。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试探性地问道："城哥的意思是？
黄金城抽出一根烟，堂哥立刻掏出打火机凑上去。阿辰，你也知道，我这边经常组织牌局。我跟附近外资厂的高管，还有本地一些老板们关系都不错，这些人就爱玩两把。
我心里暗骂这老狐狸，什么叫安排在我这儿，嘴上却说："城哥，可我从来没接触过这些"
黄金城哈哈大笑，拍着我肩膀对堂哥说："醒目仔！年纪不大，做事倒是稳重。来，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走出公司大门，夜风迎面吹来，带着些许凉意。拉住我的骼膊，声音压得很低，"我真不知道黄总找你谈这个"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见堂哥眉头紧锁。
我们站在路边默默抽完一支烟，谁都没再提这事。灭，说了句"有事随时找我"，就转身回公司。
回去的路上我脑子一直想着这件事，不知不觉就走到老王超市门口，通过玻璃门，看见老王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收银台后面，正在泡功夫茶，悠闲地看着店里忙碌的几个员工。
我没接话，直接在他对面的塑料凳上坐下，老王给我倒了杯茶。
老王从柜台底下摸出包芙蓉王，递给我一根。他那帮马仔？都是外省来的愣头青，砍人在行，人情世故懂个屁，"估计是看你够醒目，年纪又小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