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从古墓归来，扎克体内那丝因共鸣而生的寒意便如种子般扎根于混沌内力之中，不仅未曾消散，反而随着他有意无意的引导，逐渐壮大。
终南山后山，有一处人迹罕至的寒潭，位于古墓势力范围的边缘，泉水乃地下阴脉所聚，终年寒气缭绕，冰冷刺骨。
寻常全真弟子皆视此地为苦寒之所，避之唯恐不及，扎克却将其视为绝佳的修炼之地。
夜色如墨，月华清冷。
扎克独自一人盘坐于寒潭边的青石上，周身弥漫着肉眼可见的白色寒雾。
潭水漆黑如镜，倒映着疏星残月，却无一丝波澜，仿佛连光线都能冻结。
他刻意引导着体内那团混沌内力，尤其是其中新生的“冷寂”特质，主动去吸纳、融合周遭那精纯阴寒的天地元气。
丝丝缕缕的寒气顺着毛孔、呼吸渗入经脉，初时如针扎刀刺，带来阵阵僵麻痛楚，但很快便被那混沌内力包裹、同化。
在这种极寒环境的刺激下，内力中原本躁动不安的“灼热”部分仿佛被冰封，偃旗息鼓；“虚无”部分则与寒气水乳交融，愈发活跃；而本就偏向森冷的特质，更是如鱼得水，迅速主导了整个内力流转。
渐渐地，扎克体表凝结出一层薄薄的白霜，眉发皆染银白，远远望去，如同一尊冰雕。
他体内那原本灰蒙蒙、属性混杂的混沌气团，此刻颜色变得更深，呈现出一种灰白之色，流转之间，带着明显的寒意，动作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顺畅、统一。
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感”充斥体内。
代价是，他的心，也仿佛随着内力的稳定而逐渐冻结。
过往的记忆——海贼训练营的残酷、cp9的黑暗、根部的森严、火影战场的杀戮——如同被冰封的画卷，依旧清晰，却再也激不起半分波澜。
就连郭靖那灼热的“侠义”，尹志平那虚伪的“道貌”，杨过那炽烈的“情感”，在他心中也变成了冰冷的分析样本，失去了温度。
力量在增长，控制力在提升，内心却趋向绝对的理智与冷漠。
“果然，极端环境可以加速内力的稳定与特质显化。”
扎克睁开眼，瞳孔深处仿佛有两簇冰冷的火焰在燃烧，那是高度凝聚的理智之光，
“这寒气，于我而言，倒是一剂良药。”
他缓缓抬起右手，意念微动，一缕灰白色的寒气自指尖袅袅升起，周围的空气瞬间又降低了几度。
这并非古墓派正统的阴寒内力，而是以他自身混沌内力为基，融合了古墓寒气特质后形成的、独属于他的“冷寂”之气。
“以此气对敌，不仅能侵蚀经脉，更能影响对手心神，使其如坠冰窟。”
他冷静地分析着这新力量的效果，
“只是，长期沉浸于此，心性难免偏向阴冷孤僻。”
他并不十分在意。
在他看来，力量本身并无正邪，关键在于使用之人。
若能以此换取对力量的绝对掌控，心性暂时趋向冷漠，并非不可接受。
次日清晨，扎克结束寒潭修炼返回客房，周身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尚未完全散去。
刚踏入院门，便见黄蓉俏生生地立在院中一株桂花树下，手中提着一个食盒，笑靥如花，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扎克兄弟，今日气色看来好了许多。”
黄蓉迎上前，目光在他脸上细细流转，语气亲切自然，
“我特意让厨房炖了参芪当归汤，最是补气养血，对你调理身子大有裨益。”
扎克停下脚步，微微躬身：
“有劳郭夫人挂心。”
他接过食盒，动作依旧恭敬，但眼神平静无波，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让黄蓉心中微微一凛。
几日不见，这年轻人身上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内敛，也更加难以捉摸了。
少了之前的几分“人气”，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看来抄写经文、静心修养，效果显著。”
黄蓉不动声色地试探，
“我观你步履沉稳，气息也比初来时匀畅了许多，可是内力已初步理顺？”
扎克抬起眼，迎上黄蓉那看似温和、实则锐利如刀的目光，平静答道：
“多亏道长与夫人指点，每日抄经静坐，杂念稍减，体内那股乱气似乎不再如之前那般躁动，温顺了些许。只是属性依旧混杂，难以驱使。”
他刻意将进展控制在“略有缓和”的程度，既符合逻辑，又不会暴露他借助寒气修炼的真实情况。
黄蓉闻言，脸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是疑窦丛生。
她精研五行八卦、奇门术数，对气机感应极为敏锐。
扎克身上那股隐隐透出的寒意，绝非全真教中正平和的内功所能造就，倒与古墓派的路子有几分相似！
“哦？仅是抄经静坐，便有如此效果？”
黄蓉故作惊讶，随即话锋一转，状似随意地问道，
“我听闻前几日，你随弟子们去了后山古墓派送物资？
那里地处阴寒，你可要当心，莫要被寒气侵体，反而加重了伤势。
来了。
扎克心中冷笑，知道这才是黄蓉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
他面色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说道：
“多谢夫人提醒。
那古墓附近确实阴冷异常，弟子只是停留片刻，便觉寒气入骨，回来后还特意多喝了几碗姜汤驱寒。”
他完美地将自身那丝寒意归因于环境的影响，并表现出足够的“警惕”，仿佛对那寒气避之唯恐不及。
黄蓉一双妙目在他脸上转了转，似乎想找出些许破绽，但扎克的表情管理无懈可击。
她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那古墓派武功剑走偏锋，讲究绝情断欲，以寒御气，虽也威力奇大，却非正道。
修炼之人，往往心性渐趋冷漠，不似生人。
我辈练武，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乃是根本，若因此而失了人之常情，岂非本末倒置？”
她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提醒，更是在不动声色地敲打扎克，暗示她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扎克低头看着手中的食盒，沉默片刻，方才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黄蓉：
“夫人所言极是。
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弟子愚钝，只求能早日掌控这身乱气，莫要成为累赘便好。
至于其他弟子不敢奢求，亦不敢偏离正道。”
他将“正道”二字轻轻吐出，语气诚恳，眼神“纯净”，仿佛一个谨守本分、一心只想恢复健康的落难之人。
黄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份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这年轻人太稳了，太滴水不漏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每一个反应都恰到好处，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
黄蓉笑容温婉，上前一步，似要拍拍扎克的肩膀以示鼓励。
就在她手指即将触碰到扎克肩头的瞬间，扎克体内那团灰白色的混沌内力本能地微微一滞，一股极淡的寒意下意识地欲要透体而出，抵御外来的接触。
但他立刻以强大的意志力将这股冲动压下，内力恢复平稳流转，同时身体微微一侧，看似自然地避开了黄蓉的拍抚，躬身道：
“夫人厚恩，弟子铭记。”
动作流畅，毫无烟火气。
黄蓉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收回，脸上笑容不变，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锐芒。
好敏锐的警惕性！好强的控制力！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扎克，绝非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他体内那股隐而不发的寒意，也绝非区区环境所能造成。
“好了，汤要趁热喝。
你好好休息，若有任何不适，或是修炼上有什么疑难，随时可来寻我或靖哥哥。”
黄蓉不再多言，叮嘱一句，便转身离去，裙裾摆动间，自有一番风韵，却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凝重。
看着黄蓉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扎克脸上的恭敬之色缓缓褪去，恢复成一贯的冰冷平静。
“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他低声重复着黄蓉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的本心，早已在无数次的生死挣扎与黑暗浸染中，锤炼得坚如玄冰。
又岂是这区区古墓寒气所能轻易扭曲？
这寒意，不过是他驾驭力量、通往“道”途的一种工具罢了。
他提着食盒走回客房，关上门。
屋内，没有生火，显得有些清冷。
扎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襄阳城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屋舍，看到了那坚毅如山的身影，听到了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铿锵之言。
那灼热的光，曾经让他感到不适与质疑。
但现在，他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郭靖，你的道，是守护。”
“而我的道”
他轻轻摩挲着左手掌心，在那绷带之下，三勾玉的纹路似乎微微发热，与体内那灰白色的冷寂内力形成一种奇异的对峙与平衡。
“是统治。”
窗外，天色阴沉，似乎有一场风雪即将来临。
来了。
扎克心中冷笑，知道这才是黄蓉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
他面色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说道：
“多谢夫人提醒。
那古墓附近确实阴冷异常，弟子只是停留片刻，便觉寒气入骨，回来后还特意多喝了几碗姜汤驱寒。”
他完美地将自身那丝寒意归因于环境的影响，并表现出足够的“警惕”，仿佛对那寒气避之唯恐不及。
黄蓉一双妙目在他脸上转了转，似乎想找出些许破绽，但扎克的表情管理无懈可击。
她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那古墓派武功剑走偏锋，讲究绝情断欲，以寒御气，虽也威力奇大，却非正道。
修炼之人，往往心性渐趋冷漠，不似生人。
我辈练武，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乃是根本，若因此而失了人之常情，岂非本末倒置？”
她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提醒，更是在不动声色地敲打扎克，暗示她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扎克低头看着手中的食盒，沉默片刻，方才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黄蓉：
“夫人所言极是。
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弟子愚钝，只求能早日掌控这身乱气，莫要成为累赘便好。
至于其他弟子不敢奢求，亦不敢偏离正道。”
他将“正道”二字轻轻吐出，语气诚恳，眼神“纯净”，仿佛一个谨守本分、一心只想恢复健康的落难之人。
黄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份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这年轻人太稳了，太滴水不漏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每一个反应都恰到好处，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
黄蓉笑容温婉，上前一步，似要拍拍扎克的肩膀以示鼓励。
就在她手指即将触碰到扎克肩头的瞬间，扎克体内那团灰白色的混沌内力本能地微微一滞，一股极淡的寒意下意识地欲要透体而出，抵御外来的接触。
但他立刻以强大的意志力将这股冲动压下，内力恢复平稳流转，同时身体微微一侧，看似自然地避开了黄蓉的拍抚，躬身道：
“夫人厚恩，弟子铭记。”
动作流畅，毫无烟火气。
黄蓉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收回，脸上笑容不变，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锐芒。
好敏锐的警惕性！好强的控制力！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扎克，绝非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他体内那股隐而不发的寒意，也绝非区区环境所能造成。
“好了，汤要趁热喝。
你好好休息，若有任何不适，或是修炼上有什么疑难，随时可来寻我或靖哥哥。”
黄蓉不再多言，叮嘱一句，便转身离去，裙裾摆动间，自有一番风韵，却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凝重。
看着黄蓉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扎克脸上的恭敬之色缓缓褪去，恢复成一贯的冰冷平静。
“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他低声重复着黄蓉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的本心，早已在无数次的生死挣扎与黑暗浸染中，锤炼得坚如玄冰。
又岂是这区区古墓寒气所能轻易扭曲？
这寒意，不过是他驾驭力量、通往“道”途的一种工具罢了。
他提着食盒走回客房，关上门。
屋内，没有生火，显得有些清冷。
扎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襄阳城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屋舍，看到了那坚毅如山的身影，听到了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铿锵之言。
那灼热的光，曾经让他感到不适与质疑。
但现在，他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郭靖，你的道，是守护。”
“而我的道”
他轻轻摩挲着左手掌心，在那绷带之下，三勾玉的纹路似乎微微发热，与体内那灰白色的冷寂内力形成一种奇异的对峙与平衡。
“是统治。”
窗外，天色阴沉，似乎有一场风雪即将来临。
来了。
扎克心中冷笑，知道这才是黄蓉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
他面色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说道：
“多谢夫人提醒。
那古墓附近确实阴冷异常，弟子只是停留片刻，便觉寒气入骨，回来后还特意多喝了几碗姜汤驱寒。”
他完美地将自身那丝寒意归因于环境的影响，并表现出足够的“警惕”，仿佛对那寒气避之唯恐不及。
黄蓉一双妙目在他脸上转了转，似乎想找出些许破绽，但扎克的表情管理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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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墓派武功剑走偏锋，讲究绝情断欲，以寒御气，虽也威力奇大，却非正道。
修炼之人，往往心性渐趋冷漠，不似生人。
我辈练武，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乃是根本，若因此而失了人之常情，岂非本末倒置？”
她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提醒，更是在不动声色地敲打扎克，暗示她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扎克低头看着手中的食盒，沉默片刻，方才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黄蓉：
“夫人所言极是。
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弟子愚钝，只求能早日掌控这身乱气，莫要成为累赘便好。
至于其他弟子不敢奢求，亦不敢偏离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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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份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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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每一个反应都恰到好处，反而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
黄蓉笑容温婉，上前一步，似要拍拍扎克的肩膀以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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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立刻以强大的意志力将这股冲动压下，内力恢复平稳流转，同时身体微微一侧，看似自然地避开了黄蓉的拍抚，躬身道：
“夫人厚恩，弟子铭记。”
动作流畅，毫无烟火气。
黄蓉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收回，脸上笑容不变，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锐芒。
好敏锐的警惕性！好强的控制力！
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扎克，绝非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他体内那股隐而不发的寒意，也绝非区区环境所能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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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黄蓉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扎克脸上的恭敬之色缓缓褪去，恢复成一贯的冰冷平静。
“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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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寒意，不过是他驾驭力量、通往“道”途的一种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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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襄阳城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屋舍，看到了那坚毅如山的身影，听到了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铿锵之言。
那灼热的光，曾经让他感到不适与质疑。
但现在，他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郭靖，你的道，是守护。”
“而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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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统治。”
窗外，天色阴沉，似乎有一场风雪即将来临。
来了。
扎克心中冷笑，知道这才是黄蓉今日前来的真正目的。
他面色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后怕”，说道：
“多谢夫人提醒。
那古墓附近确实阴冷异常，弟子只是停留片刻，便觉寒气入骨，回来后还特意多喝了几碗姜汤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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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一双妙目在他脸上转了转，似乎想找出些许破绽，但扎克的表情管理无懈可击。
她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那古墓派武功剑走偏锋，讲究绝情断欲，以寒御气，虽也威力奇大，却非正道。
修炼之人，往往心性渐趋冷漠，不似生人。
我辈练武，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乃是根本，若因此而失了人之常情，岂非本末倒置？”
她这番话，既是解释，也是提醒，更是在不动声色地敲打扎克，暗示她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扎克低头看着手中的食盒，沉默片刻，方才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黄蓉：
“夫人所言极是。
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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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笑容温婉，上前一步，似要拍拍扎克的肩膀以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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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立刻以强大的意志力将这股冲动压下，内力恢复平稳流转，同时身体微微一侧，看似自然地避开了黄蓉的拍抚，躬身道：
“夫人厚恩，弟子铭记。”
动作流畅，毫无烟火气。
黄蓉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收回，脸上笑容不变，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锐芒。
好敏锐的警惕性！好强的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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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那股隐而不发的寒意，也绝非区区环境所能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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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不再多言，叮嘱一句，便转身离去，裙裾摆动间，自有一番风韵，却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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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一双妙目在他脸上转了转，似乎想找出些许破绽，但扎克的表情管理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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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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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
黄蓉笑容温婉，上前一步，似要拍拍扎克的肩膀以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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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立刻以强大的意志力将这股冲动压下，内力恢复平稳流转，同时身体微微一侧，看似自然地避开了黄蓉的拍抚，躬身道：
“夫人厚恩，弟子铭记。”
动作流畅，毫无烟火气。
黄蓉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即自然地收回，脸上笑容不变，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锐芒。
好敏锐的警惕性！好强的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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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体内那股隐而不发的寒意，也绝非区区环境所能造成。
“好了，汤要趁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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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不再多言，叮嘱一句，便转身离去，裙裾摆动间，自有一番风韵，却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凝重。
看着黄蓉消失在院门外的背影，扎克脸上的恭敬之色缓缓褪去，恢复成一贯的冰冷平静。
“内力如镜，照见本心”
他低声重复着黄蓉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他的本心，早已在无数次的生死挣扎与黑暗浸染中，锤炼得坚如玄冰。
又岂是这区区古墓寒气所能轻易扭曲？
这寒意，不过是他驾驭力量、通往“道”途的一种工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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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没有生火，显得有些清冷。
扎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襄阳城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屋舍，看到了那坚毅如山的身影，听到了那“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铿锵之言。
那灼热的光，曾经让他感到不适与质疑。
但现在，他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郭靖，你的道，是守护。”
“而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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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统治。”
窗外，天色阴沉，似乎有一场风雪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