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李伯来,龙少华召集了自己的秘书团队,这些人是龙文章留下来的宝贵人才。
龙文章只知道打仗,所有事情,都是由留洋归来的人,担任秘书帮他参谋政务上的事情。
秘书处有三处,分别是行政、军事、和经济三个方面。
三个秘书处,总共二十来个人,都是早期龙文章资助联大的学生留学归来中,挑选出来的优秀生。
这些人,包含外交、法律、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人才,全部都是为龙文章私人服务的,有点象他私人的内阁
此时,书房的门紧闭着,窗户上却映出数个忙碌穿梭的身影。
看着这三个秘书长忙碌整理资料的身影,龙少华再次看向自己记录的内容和想法文档。
暂时的统一思想,应该是高举“三民主义”这面曾经激励过无数人的大旗,这样,才能更加凝聚人心。
一个团队,必须要有一个统一的信仰,统一的信念,才能走的更远。不然的话,就是一盘散沙。
而且【三民主义】不仅仅是政治正确,并且还能吸引果府那些失意,但又富有才干的专业人才,为北圻所用。
想到这里,龙少华在又备注上:成立连络处,专门连络果府一些不愿去琉球,也不想去新政府的高级官员。
其实,在长江失守之后,许多果府高层都跑去港岛避难。
还有海军元老陈司令,拒绝登机,以死相逼,没有跟着前往琉球。
其实龙少华现在最看重的,就是顾少川,有着民国第一外交官的称号。
他在巴黎和会上,以“山东之于中国,尤如耶路撒冷之于西方”的雄辩驳斥鬼子侵占山东的企图,拒绝签署损害主权的和约,此举引发国内五四运动,成为近代外交抗争的里程碑?。
抗战结束之后,他代表龙国起草《联合国宪章》,也是龙国添加五常的重要推手。
此时的他,已经对果府失望透顶,但还不断的在鹰酱为果军寻求军事援助,但这个时候,他连鹰酱高层都见不上面,在外交上,也是屡屡碰壁。
值得一提的是,在48年,他就被星花社列为战犯名单当中。此后,他就一直在鹰酱,以驻美外交官的身份,留在鹰酱。
一直到56年,他才辞去官职,结束了44年的外交生涯,来到了海牙国际法院担任法官。
龙少华在备注上,用力的写下了顾少华这个名字。
“他与龙文章关系交好,用三民主义这个大义,应该能把他劝说回来吧!”
“毕竟民族、民权、民生,这些普世价值的口号,谁也挑不出毛病,这就是大义。”
他看向几位还在整理资料的秘书长,于是开口说道:“记录。”
秘书们立刻拿起笔和笔记本,摒息凝神。
“第一,起草《北圻联邦临时约法》总纲。明确联邦以‘三民主义’为最高指导原则,致力于实现民族独立、民权保障与民生繁荣。措辞要宏大,要能激发共鸣,尤其是要能让对岸那些真正信奉三民主义,却感到前途迷茫的人,看到希望。”
“第二,设计联邦权力架构。设立‘联邦委员会主席’一职,负责日常政务,对……嗯,委员会下辖一个政务院,负责各部委行政指导工作。特别说明,这个政务院,将是过渡时期的最高行政机关。”
翌日,河内,原法国总督府。
这座充满殖民风格的建筑当中,如今成为了整个北圻联邦的权力中枢。
巨大的会议室内,马上就要将星云集,政要齐聚。
距离会议开始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礼堂厚重的木门被猛地推开,第五师长李敖带着一身尘土闯了进来。
他军装皱巴巴的,裤腿上还沾着泥点,是刚从沙湾拿吉前线连夜赶回来的。
“他娘的,这政治上的事,非得让我们这些在前线打仗的来掺和?”李敖把军帽往桌上一摔,声音小声嘀咕说道:
“那帮黑鬼,还在湄公河沿岸活动,我带着人正跟他们打的热闹呢,倒让我跑回来参加什么会议!”
他的副官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左右张望,幸好此时时间还不到,来的没多少人。
不过此时的张庆来,却早早到场了,龙少华让他过来镇镇场子,免得闹哄哄的。
他看着李敖那发牢骚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我那两个儿子,跟着这样纯粹的军人,怕只能当一辈子的大头兵了。”张庆来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敖只是莽撞,虽有些口不择言,但也不是没心眼的人。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弟,也就是自己的副官,整理了一下军帽,朝着张庆来走去。
“老长官,您来的挺早呀!”李敖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
“过来坐下。”张庆来招了招手,没有起身,笑着说道:“张宝和张贵两个兔崽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李敖哈哈一笑,说道:“老长官放心,在我那儿,错不了!就是嚷嚷着好不容易出来了,总想着去干架,我就让他们那两个营,钻林子去找胡越的游击队麻烦去了,出不了什么大事。”
张庆来点点头:“磨炼一下也好,这两个小子,一直被我压着,如今就象是鸟归丛林,没了束缚,哪里肯安分下来。”
李敖听后,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老长官,今天这会,阵仗不小啊,龙帅把各地主事的都召回来了,到底要议啥大事?”
张庆来瞥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管好你的嘴,多看,多听,少说。龙帅自有安排。”
“也是,我只管带兵打仗,这些动脑筋的事情,我可不愿去想。”李敖哈哈一笑,见没有打听到有用消息,转而低声说道:
“老长官,你说会不会是昨日北平的这件事情,可是传开了啊。昨日我看到电报之后,都有点羡慕了,您说当时要是老帅能取得胜利,那我们”
正说着,礼堂门口又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