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是我主动给她擦眼泪的,而且我说过,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封礼言道。
那女人看著他的目光,並不像那些想要吸引他注意的女人目光,反而更像是在看著思念的亲人似的。
纯粹又深切。
是在透过他,想著和他长相相似的人吗?
因为她说过,他长得和她认识的人相似。
那她认识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一想到这里,他的头突然抽痛了一下,他抬手抚上了额角。
“礼言哥,你又头痛了?”封晴晴道。
“嗯。”封礼言道。
“那先回酒店吃药,反正一周后就回国了,再找瑞德医生给你看下。”封晴晴道。
封礼言頷首。
等回到了酒店,封晴晴找出了药,倒了两片递给了封礼言。
封礼言混著水喝了下去。
“对了,晴晴,三年前的那场意外,关於我的那些东西,真的什么都不剩了吗?”封礼言突兀地问道。
“如果真的还有剩下什么东西,不早就交给你了嘛。”封晴晴道,“不过就算你什么都没了,你也不用担心,你是封礼言,我的哥哥,而你的妹妹,就只有我。”
“是啊,我的妹妹,就只有你。”他喃喃著道,闭上了眼睛。
可是脑海中闪过的,却是那个叫乔沁的女人,满脸泪水的模样。
————
入夜,封礼言躺在床上,睡得並不安稳。
火,漫天遍野的火,让他觉得浑身都灼烫得可怕。
可是他不可以死!
不可以死在这里!
他还有要见的人,有他要守护的人!
他要活著,不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突然,一种本能的危机感,令封礼言猛地睁开眼睛。
有人进了他的房间,並且没有开灯。
那么应该不是晴晴。
那又会是谁?
就在那人慢慢靠近床边的时候,封礼言突然一跃而起,直接动手朝著对方攻击了过去。
来人立刻伸手挡住这攻击。
“封先生,我是乔沁!”女人的声音,响起在了房间中。
封礼言猛地收回手,“乔沁?乔小姐?”
“是。”乔沁道。
下一刻,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封礼言看著眼前的乔沁,蹙起了眉头,“乔小姐大半夜地潜入我房间,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当然。”乔沁道,却在看到封礼言苍白的脸色后,“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
白得近乎没有血色。
“没什么,只是刚才做了噩梦而已。”封礼言道,“你不觉得你该先说说大半夜来我这里的原因吗?”
乔沁抿了抿唇瓣,从身上掏出了一叠照片,递到了封礼言的面前。
“这是我哥哥的照片。” 封礼言脸上露出不解,“你哥哥的照片,你给我做什么。”
“你看看就明白了。”她道。
封礼言接过照片,在视线瞥见照片上的人后,脸色一变。
隨即,他一一翻阅这些照片,直到全部看完。
“你说认识和我长得相像的人,是你哥哥?”
“嗯。”乔沁道,“不过应该说,我在怀疑你和我哥哥是否同一人,封先生,你有失忆过吗?”
之前有些话,在宴会厅那边人多眼杂,不適合问。
所以她才冒险半夜潜入了所住酒店的房间,並且直接黑了酒店的安保系统。
封礼言在听到这话后,淡淡道,“如果我说没有呢?”
照片上的人,的確和他很像,不过比现在的他更年轻一些。
乔沁的心头咯噔一下。
没有失忆?
那世上真的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而且乔小姐是华国人吧,我却是c国人,我想我並不是乔小姐你的哥哥。”
“那封先生可以让我看一下你的肩膀吗?我哥哥曾经为了救我,在肩膀上有一道伤疤,我想再確定一下。”乔沁依然不死心地道。
“伤疤?”封礼言一愣。
“对,伤疤。”乔沁道,抽出其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乔澈,左肩上有著明显的伤痕。
“那乔小姐恐怕要失望了,我肩膀上並没有这样的伤。”封礼言道。
乔沁只觉得一颗心更加下沉,可是如果不亲眼看一看,她不会死心。
“我想看一下,只看一眼。如果封先生觉得对你有所冒犯的话,我可以给封先生补偿。”
“补偿?”封礼言挑眉,“如果我要你去给晴晴磕头道歉认错呢?毕竟今天你让我妹妹很不开心。”
乔沁一怔,如果真的是哥哥的话,绝对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吧。
可为什么,她还是不死心呢?
“可以!”她深吸一口气道,“只要封先生让我看一下肩膀,我可以按照你说的,去给封小姐道歉。”
封礼言眯起眸子,“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我已经说了,我没有失忆,也没有你照片上的疤痕,就算这样,你也还要看我肩膀?”
“要看。”她无比肯定地道,“我想要亲眼確定,下跪磕头道歉,和哥哥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即使封礼言提出再屈辱、苛刻的要求,她也会努力完成。
只因为事关哥哥,她想要確定。
就算是要死心,也要死心个彻底!
“你哥哥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封礼言问道。
“是。”乔沁毫不迟疑地回道,“对我来说,他是我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可以为了哥哥,付出性命!”
封礼言怔住。
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一个愿意为了哥哥,付出性命的妹妹。
胸口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变得更明显了,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来你们兄妹感情很好,我倒是有些羡慕起你哥哥,竟然有你这样的妹妹。”封礼言一边说著,一边解开了自己睡衣的衣扣。
一颗,两颗直到睡衣的扣子全部解开,睡衣从他的身上滑落。
而他的肩膀,也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一瞬间,乔沁仿佛就连呼吸都停滯了,目光直直地看向著对方的左肩,瞳孔倏然瞪大。
一层雾气,隨即笼罩著她的双眼。她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左肩,唇,止不住地颤著,“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