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也没眨是形容啦。
但真的王医生特别的专注还耐心。
“王医生……”她忍不住问,“你不累吗?”
“还好。”王江头也不抬。
他确实不累。
体内的灵气在不断循环,每救治一个伤员,都会消耗一部分灵气。
但收到的功德金光更多。
消耗的速度远比不上恢复的速度。
而且每当他施展大回春术,那些伤员体内的生机就会反馈回来一部分,让他的灵气更加充沛。
这种良性循环,让他越治越有精神。
外面的炮火还在继续。
不时有新的伤员被抬进来,都是刚才冲出去作战的战士。
有的被弹片击中,有的被炮弹震伤,还有的直接断了胳膊断了腿。
但只要还有一口气,王江就能把人救回来。
“医生!快!快来看看!”
一个战士冲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人抬着担架。
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胸口被弹片炸开一个大洞,肠子都流了出来。
“这……这还能救吗?”抬担架的战士哭着问。
王江走过去,手指搭在伤员的脉搏上。
很微弱,但还在跳。
“能救。”
他开始处理伤口。
这次的伤势比之前所有的都要严重。
内脏受损,失血过多,随时可能休克。
但王江的手很稳,一点点把流出来的肠子塞回去,清理掉破碎的组织,然后开始缝合。
张燕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
这种伤在野战医院都很难处理,更别说在这种条件下。
这是根本不具备手术条件的啊。
但王江就是做到了。
他的手指在伤口里游走,每一针都精准无误。
缝合完内脏,再缝合肌肉,最后缝合皮肤。
整个过程不到一个小时。
“好了。”王江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
担架上的伤员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不再那么惨白。
“真……真的好了?”
“嗯,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围观的战士们都惊呆了。
他们见过很多医生,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
简直就像神仙一样。
“医生,您太厉害了!”
“就是,您这手艺,比我们见过的所有医生都强!”
“有您在,咱们就不怕了!”
王江没有回应这些夸赞,只是继续处理下一个伤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外面的炮火渐渐停歇,天色也暗了下来。
坑道里的伤员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战士,此刻都平稳地躺着,有的甚至已经能坐起来说话。
小刘看着这一切,眼泪又流了下来。
“王医生,真的谢谢您。”他哽咽着说,“要不是您来,我们……我们这些人都得死在这。”
王江拍拍他的肩膀:“都是应该的。”
“歇一歇吧！”
他走到坑道口,看着外面渐暗的天色。
阵地还在,347高地还在。
那些冲出去作战的战士,有的回来了,有的没回来。
但只要阵地还在,他们的牺牲就有意义。
“医生。”张燕走到他身边,“外面的战士还有没送进来的伤员,要不要去看看?”
“走吧。”
两人走出坑道。
外面的景象更加惨烈。
到处都是弹坑和焦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
阵地上的战士们正在清理战场,有人在搬运弹药,有人在修补工事,还有人在收拾战友的遗体。
“医生来了!”有人喊道。
立刻有几个伤员被抬了过来。
王江又开始忙碌起来。
包扎,上药,处理伤口。
每个伤员都得到了妥善的治疗。
夜色渐深,月亮升起来,给战场披上一层银白色的光。
王江终于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员。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点了根烟。
张燕递过来一个水壶:“喝点水。”
“谢了。”
然后又递上了炒面。
王江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
水很凉,但很解渴。
但是炒面，闻起来香，但吃到嘴里很噎人。
这里的水很宝贵，战士们都是干吃的。
他也不例外。
“王医生。”张燕犹豫了一下,“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
“您……您到底是什么人?”
王江笑了:“医生啊,你不是知道吗?”
“可是……”张燕咬着嘴唇,“普通医生做不到您这样。”
“那可能是因为我学得比较认真吧。”
“再说了，我还是个修道的。”
“您修道啊？”
“那刚才是道法吗？”
“算是吧。”
王江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吧,该休息了。明天还有事要做。”
张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最终什么都没问。
有些事情,不需要问得太清楚。
只要知道,王江是自己人,这就够了。
坑道里条件很差。
王江并不在意，他只要打坐就好了。
结果许多战士都想学他。
但哪里学得来。
天还没亮,王江就醒了。
坑道里的空气依然浑浊,但比昨天好了很多。
伤员们大多还在睡,呼吸声此起彼伏。
王江起身,在坑道里走了一圈,检查每个伤员的情况。
三班长已经能坐起来了,正靠着石壁夹着一根烟。没舍得抽。
“医生。”他看到王江,立刻想站起来。
“别动。”王江按住他,“腿还没完全好,再躺两天。”
“可我感觉已经不疼了。”三班长活动了一下伤腿,“真的,一点都不疼。”
王江掀开绷带看了看。
伤口愈合得很好,红肿已经消退,新肉正在生长。
按正常情况,这种伤至少要半个月才能恢复到这种程度。
但在大回春术的作用下,一夜之间就有了明显好转。
“再等等。”王江重新包扎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是。”三班长咧嘴笑了,“医生,您这手艺真绝了。我以前受过伤,在后方医院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地。您这,一天就见效。”
“运气好。”王江说。”烟你想抽就抽吧。我还有，等会送你一包！
“这东西太金贵了，我不能要！”
“没事儿，提提精神！”
王江还真有，在日本买的。
他继续往里走,检查其他伤员。
那个胸口被炸开的年轻战士也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感觉怎么样?”王江问。
“不疼了。”年轻战士的声音还很虚弱,“就是有点饿。”
“能饿就是好事。”王江转头对小刘说,“给他弄点稀饭,别太烫。”
“好嘞!”小刘屁颠屁颠跑了。
王江继续检查,每个伤员都比昨天好了很多。
有些轻伤的已经能下地走动,重伤的也都脱离了危险期。
“医生。”张燕走过来,“外面来人了,说是团部派来的。”
王江跟着她走出坑道。
外面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军官,肩上扛着两杠三星。
“您就是王江王医生?”军官敬了个礼。
“是我。”
“我是二团的参谋长,姓李。谢谢您打掉了火力点”
“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您救了我们一个连的战士,我代表全团感谢您。要不是您，我们的增援也上不来。”
“应该的。”
“团长让我来问问,伤员什么时候能转移?后方的野战医院已经准备好了。”
王江想了想:“轻伤的现在就能走,重伤的最好再等两天。”
“两天?”李参谋长皱眉,“敌人随时可能发起进攻,这个阵地守不了太久。”
“那就今晚。”王江说,“天黑以后转移,相对安全一些。”
“行,那就今晚。”李参谋长点头,“对了,团长还说,想请您去团部坐坐。”
“现在?”
“如果您方便的话。”
王江看了看坑道里的伤员,又看了看张燕。
“你在这盯着,有情况立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