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李伯是特务(1 / 1)

回去店里,果然福伯又接着念他,一是他的伤,一是他花的那800块。

怎么这个梗就过不去了呢。

白天,还是继续收尾屠夫坤娘的白事。

等三天灵堂摆完,送灵上了山。

“噗通!”

屠夫坤突然双膝跪地,对着王江,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王老板!您就是我阿坤的再生父母!”

他一个杀猪的汉子,此刻哭得像个孩子。

“您让我娘走得这么体面,这份恩情,我阿坤这辈子都还不完!以后,您但凡有任何差遣,我阿坤要是皱一下眉头,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王江扶起他。

“坤哥言重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他看了一眼屠夫坤。

这个满脸横肉的汉子,头顶上的气运,原本是驳杂的灰黑色,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煞气。

但就在刚刚磕完头之后,那股灰黑色的气运中,竟然分出了一缕精纯的白色气运,缓缓飘向自己,融入了自己的气运之中。

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原来,得到别人的真心感激和承诺,也能增长自身气运。

王江心中若有所悟。

这或许比单纯的风水布局,来得更快。

送走了屠夫坤和一众亲友,白事店里又恢复了平静。

过阴婆也许是伤得重,居然没再来找茬。

阳氏花圈店就此关了门。

王江趁机拾回了阿氏店的招牌,这可是正经阴沉木啊,不捡白不捡。

又去进了点货,把原来阳氏花圈店有的品类,往自家店里添了点。

果然生意,比以前好点。

白事店在巷子尾,为了尽快还债。

王江又把原来的铺子开了个侧门,稍隔出个十来个平方,弄了两张床,隔了个药格,变身王记医疗铺。

主要卖点祛湿膏药,凉茶包,并给人看点跌打损伤之类的。

因为药还不错,居然很快打开了局面。

一些街坊都来捧场。

虽然赚的不多,但也是一点进项。

福伯和阿彪看王江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

不再是敷衍和无奈,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好大儿出息了。

“你那手绝活……是跟老爷学的吗?太神了!”阿彪忍不住问。

王江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是个拿手术刀的吧。

“把店里收拾一下,今天提早关门。”

“好嘞!”

两人干劲十足地忙活起来。

王江站在门口,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心情难得的轻松。

穿越过来这么几天,今天,他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正在这个时代,找到了一个可以立足的点。

无论是医术还是玄学,能帮到人,能受人尊重,这种感觉不坏。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嚣张地停在了白事店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精瘦青年,叼着烟走了下来。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手持水喉管的壮汉。

王江认识他,陈虎手下最得力的打手,外号“疯狗”。

疯狗走到店门口,朝里面吐了口唾沫,斜着眼睛看王江。

“姓王的,生意不错嘛。”

“有事?”王江的表情平静下来。

“我们虎哥让我来问问你,钱准备得怎么样了?”疯狗用一种戏谑的语调说。

“还有二十多天,不急。”

“是不急。”疯狗笑了,露出一口黄牙。“虎哥说了,怕你到时候凑不够钱,心里压力大,所以特地让我来提醒提醒你。”

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虎哥还让我给你带句话。”

“你这块地,他已经请人提前画好图纸了,就等着下个月接手,开个大赌场。”

“到时候,你这家破店,正好给你留着,当个看门的厕所。”

疯狗说完,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他身后的几个壮汉也跟着哄笑起来。

刚刚因为帮助屠夫坤而产生的那点成就感和安宁,瞬间被这刺耳的笑声击得粉碎。

王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天眼中,疯狗头顶上那团黑色的气运,正翻滚不休,其中,一缕极细的血光,若隐若现。

疯狗走的气势嚣张。

到时,就是他还不上债,你还有没命来,还说不准呢!

福伯被疯狗气的不行,王江让他先回去。

阿彪担了去买晚饭的任务。

王江沿着路走到小卖店准备买瓶酒给福伯,这时看到了住楼上的李伯。

李伯今天倒是神色匆忙,王江看到他头上的死气把脸都快遮住了。

这个人,今晚必死。

一个将死之人,这个时候还往哪儿去呢。

王江生起好奇之心,跟了上去。

一个将死之人,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儿?

王江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

他不动声色地跟了出去。

李伯步履很快,完全不像个老人,穿过几条街,闪进了一处破旧的旧楼里。

就这儿?

王江在街角等了约莫五六分钟。

正准备回去。

李伯出来了,换了一身黑色的短衫,身后还跟了五六个同样打扮的精壮汉子。

每个人的腰间,都鼓起了一块。

王江的视线在那凸起上停留了一瞬。

那是枪。

这个年代的香港,社团火拼大多还是用的管制刀具,能动用枪械的,绝不是普通人。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王江的心提了起来,跟得更远,也更小心。

这伙人没有坐车,徒步穿行在小巷中,最后停在了一栋独门独院的西式小楼外。

没有敲门,没有喊话。

带头的李伯一个手势,几人便训练有素地翻墙而入。

这是弄啥呐?

是伙大盗?

王江迅速躲到一处墙角后,只探出半个头。

几秒钟的死寂后,小楼里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枪声。

“砰!砰砰!”

沉闷的枪响,夹杂着怒吼和惨叫,撕破了黄昏的宁静。

王江的身体瞬间绷紧。

这不是街头混混的斗殴,这是真正的生死搏杀。

枪战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到三分钟,一切又重归于寂。

小楼的院门被拉开一条缝,三个人影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

为首的正是李伯。

他捂着腹部,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另外两人也各自带伤。

三人没有片刻停留,甚至没有交谈,便朝着不同的方向分头逃离。

王江的目光锁定在李伯身上。

他跟着这个摇摇欲坠的身影,穿过两条街。

最终,李伯一头栽进了一条漆黑的死胡同,再也没能站起来。

王江在胡同口站了许久,确认四周无人。

他缓缓走了进去。

伸出手指,探了探李伯的颈动脉。

没有波动。

再探鼻息,也已经断绝。

他死透了。

盘踞在他头顶的死气,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

王江站起身,准备离开。

但一个念头,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枪。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没有自保之力,一切都是空谈。

他一个拿手术刀的,总不能真提着菜刀去跟人火拼。

王江蹲下身。

一双本该在无菌手术室里拯救生命的手,此刻,正伸向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

他开始摸尸。

很快,他在李伯的腰后,摸到了那件冰冷而坚硬的物件。

一把手枪。

他迅速将枪抽出,塞进自己的怀里。

接着,他又从李伯的内袋里摸出了一个皮夹,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还有一串钥匙。

来不及细看,他将东西全部揣好,迅速离开了暗巷。

回到家,他反锁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

皮夹里有几千多块港币,不少呐。

那串钥匙,应该是李伯家里的。

王江拿起那个小木盒,打开。

里面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块金灿灿的手表。

劳力士。

这可比现金值钱多了。

王江将手表和现金收好,目光落在了那串钥匙上。

他必须搞清楚。

夜深人静。

王江悄无声息地离开家,摸上了楼。

他站在李伯的房门前,拿出钥匙,轻轻插入锁孔。

“咔哒。”

一声轻响,门开了。

房间里很整洁,陈设简单。

王江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开始快速搜查。

很快,他在床底下又发现了一捆用油纸包着的现金,看厚度,至少一万块。

发了笔横财。

但他没有停下。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用脚轻轻敲击着每一块地板。

在一处墙角下,他听到了空洞的回响。

他蹲下身,摸索片刻,撬开了一块松动的地板。

一个隐藏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的东西,让王江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一部电台,一个厚厚的密码本,两把崭新的手枪,还有几盒子弹。

他拿起那部电台,在机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

一只展翅的雄鹰。

保密局!

国民党的特务机构!

李伯竟然是保密局的特务。

难怪他们有枪,行事如此狠辣。今晚的行动,是个特务行动?那伤的是什么人。

不能是我军吧。

这种人的钱,拿着烫手。

王江的脑子飞速运转。

电台是绝对不能动的,这东西是追踪器,是催命符。

他想了想,将两把手枪和所有子弹都塞进一个布袋里。

那一万块现金,自然也不能放过。

最后,还是把那本密电本收了起来。

有机会得给国家啊。

做完这一切,他仔细地将地板恢复原状,又用袖子擦拭了所有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才悄然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

李伯的尸体在暗巷被发现的消息,传遍了整条街。

警察上门,挨家挨户地询问情况。

王江像其他街坊一样,表示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警察的问话很潦草,似乎只是在走个过场。

奇怪的是,无论是警察的通报,还是街坊的议论,都没有人提及李伯房间里的任何异常。

就好像那部电台,从来没有存在过。

王江心里清楚。

也许是保密局的人,已经在警察之前,来“打扫”过战场了。

他们的动作,比警察快得多。

也干净得多。

一股寒意从王江的背脊升起。

他找了个无人注意的下午,将到手的所有东西,都转移到了一处早就物色好的仓库里,分别藏好。

这笔横财,或许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但这些东西背后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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