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字面意思啊！”
赵山河装作非常无辜，语气很是不解。
“你不是爱吃辣吗？又麻又辣，多带劲。你想哪儿去了？嗯？”
他尾音故意上扬，带着戏谑。
“你……你混蛋！”周海棠嗔怪说道。
她知道自己又被这个淫贼调戏了。
气鼓鼓地在他腰上来个马杀鸡，决定不再搭理他。
赵山河感受腰部传来的按摩，以及周海棠吃瘪的样子。
心情愉悦，快乐加倍！
吹着口哨，也不再逗她。
径直将小电驴骑向一家他提前订好，以环境和菜品精致着称的高档私房菜馆。
到达目的地。
周海棠看着眼前清幽雅致、明显价格不菲的庭院式餐厅，愣了一下。
她以为赵山河会带她去什么大排档或者更“接地气”的地方。
“愣着干嘛？下来啊。”赵山河已经停下小电驴，准备找地方把它停好。
周海棠从小电驴后座下来，站在原地等着赵山河。
赵山河把小电驴停好以后走了过来。
“站着干嘛，走，进去！”
周海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环境确实很好，安静私密，服务周到。
但她浑身不自在。
总觉得和赵山河这种人出现在这种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点菜时。
赵山河也没问她的意思。
直接报了几个菜名，都是些比较清淡滋补的菜式。
“喂！你怎么不点辣的？”周海棠忍不住开口。
她可是无辣不欢。
“受伤了少吃点刺激性食物。”
赵山河头也没抬，翻着菜单，又加了个汤，“对身体恢复不好。”
周海棠一怔。
这才想起自己前天确实被他“打伤”了。
虽然只是些软组织挫伤。
但……他居然还记得？
还特意点了清淡的？
一股莫名微小的暖流划过心间，但立刻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假惺惺！”她哼了一声，但没再反对。
等菜期间，气氛有些沉默。
周海棠低头玩着筷子。
赵山河则非常直白地看着她，目光灼灼。
“你……你看什么看！”
周海棠被他看得发毛，忍不住抬头瞪他。
“当然是看你好看啊！”赵山河实话实说。
“尤其是现在这样，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比张牙舞爪可爱多了。”
“谁张牙舞爪了！”周海棠像被踩了尾巴，随后口是心非的说道。
“我那叫英姿飒爽！还有，谁要你觉得可爱！”
“行行行，英姿飒爽，威武霸气。”
赵山河笑着随声附和，语气却像是在哄小孩。
“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在道馆，被我抱着的时候，脸红红的样子更……”
“闭嘴！”
周海棠瞬间炸毛，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就砸了过去，“不许再提那件事！”
赵山河轻松接住纸团，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哪件事？是你认输的事？还是你亲我的事？”
“啊啊啊！都不许提！”
周海棠恨不得扑上去捂住他的嘴，脸颊烫得惊人。
在这个安静环境里，他的每一句话都显得格外清晰和……羞耻。
“好好好，不提不提。”
赵山河见好就收，免得真把这小野马惹急了跳起来打人。
虽然他不怕，但在这种场合不太雅观。
菜很快上来了。
赵山河点的菜确实精致可口。
但周海棠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总觉得对面那道目光像x光一样，把她里外都扫描了个遍。
“喂，我说你老看我干嘛？难道我脸上有花？”周海棠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
“秀色可餐，看你就能吃饱。”赵山河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地说道。
“油嘴滑舌！”周海棠啐了一口，心里却不像嘴上那么排斥。
她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习惯他这种不着调的调调了？
这可不是好兆头！
“我说真的，”赵山河放下筷子，表情稍微正经了一点。
“周海棠，你有没有想过，把你的道馆做大？”
周海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聊这个：“做大？怎么做大？”
“比如，开分馆，或者做成连锁品牌。甚至，转型成专业的女子防身术培训中心，或者和安保公司合作，输出专业人才。”
赵山河抛出了他早就提前想好的诱饵。
周海棠皱起眉头：“说得容易。资金、场地、管理、师资……哪一样是简单的？我现在这样挺好，能养活自己和馆里的姐妹就行。”
“资金我可以投。”赵山河直接道。
“管理和运营，我可以找人帮你。至于师资……你本身就是块金字招牌。怎么样？考虑一下？”
周海棠警惕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有什么企图？”
“企图？”赵山河笑了，身体前倾，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我的企图你不是知道吗？你都是我的人了，你的产业，我帮衬一下，不是天经地义？”
“谁是你的人了！”周海棠下意识反驳，但心跳却漏了一拍。
他这话，听起来……竟然有点该死的动听？
“赌注可是你亲口承认的。”赵山河提醒她，“还是说，周馆主又想赖账？”
“我……”周海棠语塞。
赌注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也是两人之间最直接的纽带。
“这件事你慢慢考虑，不着急。”赵山河没有逼她，“先吃饭。”
接下来时间。
两人倒是没再频繁斗嘴。
周海棠被赵山河描绘的蓝图搅得心思有些乱。
默默吃着饭，偶尔偷瞄一眼对面气定神闲的男人。
结账离开餐厅。
坐在小电驴后座。
周海棠看着城市流光溢彩的夜景，突然开口：“赵山河，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身手恐怖，随手就能投资道馆。
还带着一身痞气送外卖的男人，实在太矛盾了。
赵山河熟练在车流中穿梭，闻言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
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弧度：“怎么？这么快就想深入了解我了？”
“爱说不说！哼！！”周海棠没好气地在赵山河后背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