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从空间出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小屁孩撅着屁股睡得正酣,老母亲看不惯他跟腊肠犬一样的奇葩睡姿,手动给他调得板板正正后才满意的起身开门,准备去院子里透口气,
与再次翻墙进来的沉仲越打了个照面。
舒窈气急:
“不是大哥,你翻墙上瘾了?”
“敲个门会死吗?”
沉仲越的目光不自在地从舒窈细腻白嫩的皮肤上移开,她今天不知道穿了件什么衣服,细细的吊带挂在肩上,胸前露出大片的白嫩和若隐若现的浑圆胸脯,短裤的长度堪堪遮住三分之一的大腿。
沉仲越耳根发烫,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你先回去披件衣服,别着凉。”
舒窈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一套甚至可以外穿的学生款吊带睡衣,不该露的那是一点没露,她嘟囔一句:
“假正经。”
又不是没摸过,这会儿装什么纯情呢!
要是他现在把裤子脱了,她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热,不穿,难道还有人象你一样不要脸的翻我家院墙?”
“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
舒窈撵他。
空气静默一秒,沉仲越抿了抿唇,解释着:
“我听见里面没动静,以为你们都睡了。”
“你小叔走了,就剩你们母子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舒庄大队在山脚下,屋子依山势地貌而建,因此户与户之间都有不短的距离,
舒明山走了,这屋子里只有女人孩子,舒窈昨天来时带了大包小包,今天又去县里买了不少东西,村里藏不住事,沉仲越已经听好几个人悄悄谈论她两趟下来花了多少钱。
万一有人被迷晕了脑袋挺而走险,沉仲越不敢赌。
他没想惊动舒窈,想着晚上悄悄来早上悄悄走,就在柴房或院子里将就一晚,
哪知道在院子外徘徊半天,听着里面许久没有动静,一翻墙,就被逮了个正着,
沉仲越有点无奈地想,舒窈是属夜猫子的吗?天天晚上不睡觉。
“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就先出去。”
沉仲越半压着眼尾,可怜兮兮的样子象一条犯了错的小狗。
舒窈扶着额:
“然后再翻墙进来?”
舒窈不想承认,但当沉仲越说出今夜出现在这里的原由时,她的心跳确实漏了一拍。
因此,明明看出他是在故意装可怜,舒窈还是松了口,
“行了,别折腾了,舒明山昨天睡的东屋还没收拾,你过去睡吧。”
沉仲越眼睛微亮,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得寸进尺的试探:
“我想去看看淮屿。”
舒窈让开位置,
“他睡着了,弄醒了你哄。”
这两天来她这边的人不少,房间里一切不该出现的物品都被她收进了空间,就连纸尿裤都被换成了尿布,
现在的沉淮屿已经不会半夜拉屎了,童子尿舒窈勉强还能忍受。
沉仲越进了房间,舒窈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去了厨房,
下午做的那顿饭,其实她留出来一大份竹荀炒肉和一份排骨汤放进了大平层,
早上乍然见到了沉家父母和哥嫂,舒窈不可谓不震惊,沉仲恒两兄弟还好,年轻、能吃苦,虽然较一个月前相比也瘦了许多,但精气神还在,
沉江海退出一线许久了,本就比不上两个儿子劲干,劳动一个月,从前的衣服变得松松垮垮,脸上沟壑明显,半白的头发又白了一大半,
变化最大的是秦淑还有苏知云,舒窈当时第一眼看上去光鲜亮丽的二人现在戴着大草帽,一身灰扑扑的衣裳,黑瘦得舒窈差点没认出来,两人脸色发黄,眼下青黛明显,头发里流下的汗液在脸上留下一道灰白色的印记,手上全是细小的划痕与泛黄的厚茧。
她不确定今晚沉仲越会不会过来,但还是为他们留了菜,她不是铁石心肠,她记得刚穿过来时被剪刀误伤,一家子都围在她身边,跟着着急上火,
记得苏知云一脸疼惜的帮她上药,记得秦淑声音轻柔的教她带孩子,记得他们将全部身家交给她的信任,也记得他们从不曾怨她独善其身,
因此,当这样的沉家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舒窈把菜和饭从大平层拿出来放上灶台,然后又快步走了出去,
“沉仲越……”
“怎么了?”
话音未落,人就从房间里窜了出来,速度之快,舒窈惊了两秒才磕磕巴巴开口:
“那个,今天我饭菜做多了,你这会儿跑一趟,给送回去?”
怕他拒绝,舒窈又道:
“淮峥和淮屹不是受了伤?正好有一碗排骨汤,给他们补补。”
“天气热,放到明天说不定就不能吃了。”
沉仲越没有舒窈想象的那样爱面子,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他们确实需要补充营养。
他定定看着舒窈,就在舒窈以为他要感激涕零时,忽然被拥入一个滚烫的怀抱,耳边是沉仲越咬牙切齿的声音:
“舒窈,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骗子。”
舒窈横眉怒目,刚想推开他破口大骂,手下又软又硬的触感成功让她止了声,
敲,是腹肌诶!
她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摸到真人腹肌,
软中带硬,还有点弹,特别是随着她摸的时间增加,腹肌逐渐鼓起,潮湿温热。
舒窈屈指捏了捏,象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有点上瘾是肿么肥事?
沉仲越的呼吸越发急促,鼻息滚烫,身上某处有抬头之势。
舒窈顿住了,用力将他往后一推,若无其事的撩了撩头发:
“别动手动脚的,注意点分寸,我们已经离婚了。”
沉仲越微微弓着腰,遮住难堪,恶狠狠地盯着她,一字一顿:
“舒!窈!”
舒窈心虚,眼神飘忽,小声哔哔:
“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是也没推开我么?”
“摸个腹肌而已,是你自己思想不纯洁,控制不住。”
她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小错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沉仲越暂时不想理她,闭了闭眼,努力平复。
为了补偿他,舒窈想了想,抱着沉淮屿跟着一起去了趟牛棚。
沉母手柄手将他带到两个月大,一个月不见,应该是十分惦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