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玄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他几乎要跳起来,又强自按捺住,只在心里狂喊:系统啊系统,你可算给力一回了!
一整天,孙玄都心不在焉,但他满脑子都是晚上要让叶菁璇服下那颗丹药,连老张头说他"魂被狐狸精勾走了"都没反驳。
下班铃一响,孙玄第一个冲出县政府。八月的夕阳火辣辣地烤着后背,他却觉得今天的风格外清爽。
晚饭时孙玄格外殷勤,不停地给叶菁璇夹菜。吴红梅和孙逸交换了个眼神,都装作没看见。
叶菁璇被丈夫的反常弄得莫明其妙,但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夜幕终于降临,孙玄洗漱完回到房间,看见叶菁璇正坐在炕沿梳头发。
煤油灯的光晕染在她白色的睡裙上,象是给她镀了层金边。孙玄反手锁上门,从裤兜里摸出个小布包。
叶菁璇接过那颗药丸,在灯下看了看。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闻着就让人心神宁静。
她抬头看向孙玄,丈夫的眼睛亮得惊人,里面盛满她看不懂的期待。
叶菁璇笑了笑,毫不尤豫地把药丸放进嘴里。确实有股甜味,象是蜂蜜裹着花香,化在舌尖暖融融的。
她刚想问这是什么药材配的,孙玄已经凑了过来。
叶菁璇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击中。
她感觉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孙玄手指经过的地方象是点燃了一串小火苗。窗外,月亮悄悄躲进了云层。
孙玄低笑着吹灭了煤油灯。
黑暗中,他附在妻子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叶菁璇惊呼一声,随后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缠绵的喘息。
这一夜,孙家小院的西厢房动静格外大。
起夜的吴红梅红着脸快步走回主屋,对还没睡着的孙逸嘀咕:"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
而此时房内,孙玄正轻抚着妻子汗湿的背脊,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有好消息。
叶菁璇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却还是强撑着问:"今晚怎么这么"
叶菁璇迷迷糊糊地想问什么惊喜,却敌不过倦意,沉沉睡去。
月光重新探出云层,通过窗棂在地上画出斑驳的花纹。孙玄望着妻子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们的生活将会有一个全新的可能。
而这个可能,或许会在十个月后,以两个响亮的啼哭声宣告到来。
1968年8月的朝阳刚刚爬过孙家小院的墙头,孙玄已经第三次偷偷打量正在梳头的叶菁璇。
这半个月来,每天早上他都会问同样的问题:"菁璇,今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叶菁璇将乌黑的长发挽成发髻,从镜子里瞥见丈夫欲言又止的表情,脸颊微微发热。
她以为孙玄还在为那晚的荒唐耿耿于怀,便红着脸嗔怪道:"没有。说完就拿起搪瓷盆出去洗漱了。
孙玄望着妻子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难道是古代人的体质和这年代不一样?咕着,随即又摇摇头,"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再等等"
晨光通过糊窗纸照进厨房,将八仙桌上的玉米粥映得金黄。
吴红梅正在往盘子里盛刚烙好的饼,葱花混着芝麻的香气弥漫整个屋子。
叶菁璇帮忙摆筷子,突然觉得今天的油味格外冲鼻。
叶菁璇刚拿起一块烙饼,那股油腻味突然直冲脑门。她猛地捂住嘴,喉咙不受控制地收缩。
吴红梅眼疾手快抄起墙角的痰盂,正好接住叶菁璇干呕出的酸水。
叶菁璇茫然地抬头,嘴唇上还挂着水珠:"嫂子,我也不知道啊"她声音发虚,"早上还好好的,刚才一闻到油味就"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反胃。
吴红梅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转头对呆若木鸡的孙玄喊道:"玄子!还愣着干什么?今天别去上班了,带菁璇去医院看看!
孙玄如梦初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妻子身边。
他握住叶菁璇纤细的手腕,指尖轻轻搭在脉搏上。厨房里突然安静得可怕,连窗外的麻雀都不叫了。
那脉搏跳得又快又滑,象是小鱼儿在溪流中欢快地摆尾——典型的喜脉。
孙玄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又仔细确认了一遍。没错,确实是怀孕了,而且脉象强健有力。
叶菁璇愣愣地看着丈夫,嘴唇颤斗着,突然"哇"地哭了出来。
孙玄重重点头,把妻子搂进怀里。
他能感觉到叶菁璇的肩膀在剧烈抖动,这几个月来的委屈、焦虑全都化成了滚烫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这话让孙玄心头一刺,他想起上个月在巷口听见的闲话——"孙家媳妇漂亮是漂亮,可惜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当时吴红梅正好路过,直接跟那群长舌妇吵了起来,最后还动了手。
孙玄记得嫂子回来时头发散了,骼膊上留着抓痕,却还笑着对叶菁璇说是不小心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