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父的手顿了一下，酒杯停在半空。
厨房里，三个女人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
叶母看着女儿熟练的动作，眼中满是惊讶和一丝不舍。
三个女人都笑了起来，笑声传到客厅，叶父和孙父也忍不住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
叶菁璇听着两位母亲的对话，眼框又红了，她低下头，假装专注于手中的饺子，不让她们看到自己的眼泪。
客厅里，酒过三巡，孙父的话也多了起来。
两个父亲越聊越投机，从农村的变化聊到国家大事，又从孩子的教育聊到各自年轻时的经历。酒精的作用下，最初的拘谨早已消失无踪。
厨房里，饺子已经包好了，整整齐齐地码在盖帘上。
孙母正在烧水，叶母则在调蘸料，叶菁璇则负责摆碗筷。
叶菁璇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点点头："妈，我想好了，我爱孙玄，愿意跟他去任何地方。
水开了，蒸汽弥漫在厨房里，模糊了三个女人的面容，也掩盖了叶菁璇眼角滑落的泪水。
夜幕低垂，叶家的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饺子出锅的热气。
一顿丰盛的晚饭过后，餐桌上的碗盘已经收拾干净，只留下几个酒杯和半瓶茅台。
叶父的脸涨得通红，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却还坚持要给孙父倒酒。
叶父却突然放下酒瓶，转向坐在一旁的叶菁璇和孙玄。
他的目光在女儿脸上停留了很久，那双平日里锐利的眼睛此刻泛着湿润的光。
叶母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出人意料地没有象往常一样阻止丈夫的醉话。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叶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酒精让这个平日里言辞简练的军人变得异常感性。
孙玄见状，连忙递过手帕，叶父接过手帕，却没有擦眼泪，而是紧紧攥在手里。
叶父的话被一阵哽咽打断，这个在战场上见过生死的硬汉，此刻哭得象个孩子。
叶菁璇再也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痛哭起来。
叶母终于站了起来，走到丈夫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老叶，别这样，孩子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出乎意料的是，叶母自己的声音也带着明显的颤斗，眼泪无声地滑过脸颊。这个平日里理性克制的医学专家，今晚也卸下了所有防备。
叶父抬起头，目光在孙父孙母脸上来回游移，似乎在判断这些话的真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