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九点多,孙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起身告辞:"伯父伯母,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叶家人都起身相送,叶老爷子因年纪大了,已经回房休息,其他人都把孙玄送到了大门口。夜色中,大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路灯投下昏黄的光。
叶菁璇惊讶地抬头,随即红着脸应下:"好好的。
叶父的司机已经将吉普车开到了门前,孙玄再次向叶父叶母和叶大伯道别,然后与叶菁璇一起上了车。
吉普车在夜色中穿行,车窗微开,带着花香的春风拂面而来。
孙玄和叶菁璇坐在后座,中间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疏,又不会太近引人非议。
孙玄心头一热,借着车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光,偷偷打量着身旁姑娘的侧脸。叶菁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睫毛轻颤,但没有躲开。
招待所很快到了,司机把车停在门口,识趣地说要去旁边抽根烟,给两人留出了独处的空间。
孙玄接过还带着体温的纸包,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谢谢。那明天见?
两人站在招待所门前的灯光下,影子在地上交叠。孙玄鼓起勇气,轻轻握了握叶菁璇的手,又很快松开:"路上小心。
孙玄站在原地,目送吉普车远去,直到尾灯消失在街角。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绿豆糕,小心地放进内兜,贴着心口的位置。
孙玄回到招待所的房间,简单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回放……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通过薄雾洒在招待所的窗台上,孙玄早已醒来,对着房间里巴掌大的镜子仔细刮了胡子,又用湿毛巾把脸擦得发亮。
叶菁璇站在门外,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今天换了一件浅粉色的确良衬衫,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用毛巾包裹的铝制饭盒。
孙玄接过饭盒,指尖不小心碰到叶菁璇的手,两人都象触电般缩了一下,饭盒打开,四个白胖胖的包子冒着热气,香味立刻充满了狭小的房间。
孙玄心头一热,掰开一个包子递给她一半,两人就站在招待所的窗前,就着晨光安静地吃着简单的早餐。
包子的油渍沾在叶菁璇嘴角,孙玄想伸手替她擦掉,又怕唐突,只好递过自己的手帕。
孙玄差点被包子噎住,赶紧喝了口水:"只有我们两个才好,这样才没有人打扰我们过二人世界。
话一出口,叶菁璇的脸立刻红得象熟透的苹果,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孙玄看着心上人这副模样,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她放在桌边的小手,叶菁璇的手冰凉柔软,象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孙玄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感受着那细腻的肌肤,这一刻,他多希望时间能够静止。
孙玄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把饭盒还给她:"谢谢你的包子,真好吃。
孙玄笑着道:“这就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孙玄这不要脸的话让叶菁璇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招待所,京城春意正浓,路边的槐树抽出嫩绿的新芽,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花香。
叶菁璇走在前面半步,孙玄能闻到她发间飘来的桂花头油香气,清清淡淡的,却让他心醉神迷。
天坛公园离招待所不远,两人决定步行前往。路上,孙玄故意放慢脚步,与叶菁璇并肩而行。
他们的手臂偶尔相碰,又迅速分开,象两块相互吸引却又不敢靠得太近的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