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阳之药。”
陈平回答的脸不红气不喘，他清者自清，当然不会有任何异样。
但徐冲不这么认为，他听后懵了下，旋即面露怪异，上下审视陈平。
不是，你小子年纪轻轻，就用上这玩意了？
“咳咳，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啊！”
徐冲露出一副我懂的神色，将药瓶放置石桌上，继续新的指导。
不知为何，陈平总感觉徐冲的态度亲近了许多。
直至一炷香后，指导结束，徐冲收手道：“行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要去带新帮众了，往后你申时过后来寻我。”
“学生谨记，今日多谢徐教头了。”陈平感激道。
他此番被徐冲指导，并非没有收获，竟成功贯通了一个节点。
‘比我预计的要早一天，是因为我同修打法和练法
陈平暗自琢磨起来。
自将练法圆满后，他每天仅抽空温习，其馀练拳时间基本耗在打法上。
从未想过在练拳之际同时贯通节点。
若非此番觉得单纯修练练法有些虚度光阴，未必会想到将两者结合修练。
却不料，这机缘巧合的尝试，反倒是令练法和打法碰撞出火花，使得原本明天才能贯通的节点，提前一天贯通。
这让陈平有所领悟：‘看来练法和打法并非单独存在。’
也让他找到了一条贯通节点的小捷径，即，练打同修，于练法中贯通节点。
将此事牢记于心，陈平正欲向徐冲告辞，却见对方并未离开。
迟疑半刹，他趁此机会向对方咨询了些关于打法的修炼问题。
徐冲解答的有些心不在焉，但还算详细。
临了，他还补充了句：“其实打法越贯通越难，主要是两个原因。”
“其一是自身气血不够，须知任何节点的贯通都对气血有要求，且越往后越高。”
“是以，气血越足，贯通起来就越容易。”
“其二是贯通时遭遇阻力，起初还好，越后面阻力越大，相当于瓶颈。”
“瓶颈才是卡住无数武者进步的最大阻碍。”
“打破了，一帆风顺，没打破，则寸步难进，甚至不进反退。”
对于瓶颈，徐冲深有感触，他自己就因此在七伤拳练法上卡了数年，至今距离突破仍遥遥无期。
‘瓶颈？’
陈平心中微动，眼中掠过一抹疑惑。
他无论是修炼打法还是练法，都没察觉到任何阻碍之力。
更多是气血不够，所以贯通较为缓慢。
可若是气血充足，那贯通起来一气呵成，畅通无阻。
‘所以说，我没有瓶颈？’
准确来说，凡是涉及拳法方面，他都没有瓶颈。
徐冲不知陈平所想，继续道：“其实不止武技，境界亦有瓶颈。”
“小境界有小境界的瓶颈，大境界有大境界的瓶颈。”
“前者相对简单，跟竹节那层膜似的，稍稍费些功夫就能捅破。”
“后者更具难度，形如关隘，非同小可，且具有一定危险。”
“若破关成功，则迈入新天地，反之轻则境界受损，修为倒退，重则气血失控，身死道消。”
徐冲一口气讲了很多，陈平听后受益匪浅。
拳法上他确实没有瓶颈，但境界方面，他倒是感觉到一股阻力。
阻力来自于双腿。
虽未微弱，但真切存在，不过距离徐冲所言的小瓶颈相差甚远。
解除心中诸般困惑后，陈平道谢离开。
徐冲却叫住陈平，指向石桌道：“你的药。”
“多谢教头提醒。”陈平走去将瓶子收好。
徐冲目睹陈平动作，艰难张嘴，语气带着说不出的拧巴：“陈平，你这药……管不管用？”
闻言，陈平动作微滞，看向徐冲。
明明陈平的目光与往常一样，徐冲却觉得格外犀利，感觉将自己的底裤都给扒了个干净。
他抿了抿嘴，尽量维持风度，解释道：“别乱想，我是帮我一个朋友问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紧盯陈平，生怕对方误会。
“药效应该挺好的。”陈平秒懂，无中生友嘛。
徐冲听后轻咳了声，掩饰心虚：“那价格几许？”
“既然是徐教头……的朋友，送给他也无妨。”陈平顺水推舟道。
“这不太好吧？”
徐教头照常客气，旋即醒悟，忙补充了句，“毕竟是我朋友，怎么能让你破费……”
陈平见状只好随意报了个低价，徐冲这才没坚持。
“那你自行修炼，我先去忙了。”
得到虎狼药后，徐冲留下一句，脚底似抹了油般快步离去。
陈平没在意，前往练武场修练。
直至饭点，他走出静室，偶遇一瘸一拐的冯磊。
他止步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下，你是去膳堂吧？一起。”冯磊言不由衷解释了句便揭过此话题。
陈平想起上次冯磊也是这般莫名受伤，知道事实可能并非如对方所言那般。
但见其不肯告知，遂而作罢。
两人结伴前往膳堂。
行至丙字寝院时，被朱文升瞧见，他主动走来打招呼：“平哥，磊哥。”
自陈平木皮后，朱文升就脱离石阡小团队，逐渐向陈平靠拢，隔三差五来找两人。
加之本月他恰好被安排至六合帮内，便索性添加陈平队伍。
陈平和冯磊对此并无异议。
两人变成三人，边走边聊，期间不免提及其他人当差情况。
朱文升消息渠道颇广，不仅知晓室友差事，连带着其他人去处也知道不少。
他宿舍中，石阡运气不错，竟于月底那日成功木皮，获得自选差事资格。
选的还是跟陈平类似的药堂差事，但不在前堂，而是后堂，似乎是搬运之类的活计，白天休息，晚上当差。
赵有德则被安排至如意坊某驻点看场子。
至于张右，与董西和所言一致，去的是清平坊。
据朱文升所言，张右得知后当场脸色煞白，跟生了场大病似的，任凭石阡和赵有德如何安慰，都满脸绝望。
其他宿舍中，朱文升没多聊，仅提及吴强宿舍。
吴强和孙大壮两人运气不算差，仍待在如意坊内当差。
除此之外，朱文升还提及了庄昊：“平哥，你有所不知，庄昊主动选择前线坊市，去之前扬言要超过你和馀宾士，成为第一个牛皮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