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前沿》的专访折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结束。回到家，姜愿感觉脸都快笑僵了。刚瘫倒在沙发上，手机就跟抽风似的嗡嗡震个不停。
她懒洋洋地划开屏幕，是胖达发来的微信，一连串的哈哈哈刷了满屏。
【胖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愿愿子！快看！！！你火了！真的火了！
【胖达：鬼畜区！你杀进鬼畜区了！光宗耀祖啊姐妹！鬼畜区是什么地方？那是路人盘的海洋！是热度的炼金石！
姜愿一头雾水，点开链接。
加载完毕的瞬间，一个极其魔性的电音bg猛地炸开，屏幕上，她自己在《冲刺吧兄弟》里各种懵逼、摔倒、以及“被动”获胜的镜头被飞速剪切。
「我是谁？我在哪？我怎么会？
「听劝！跟着愿愿捡漏！
「啊啊啊——（平衡木掉落音效）嘭！
她的各种表情被p上了各种夸张特效，配上节奏感极强的鼓点和不断循环的“谢谢黑粉送能量”音频切片，效果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哈哈哈哈每日一遍，防止抑郁！
【转发这个姜愿，明天你的甲方就破产！
【她真的好离谱，我好爱！
【黑转粉了！这姐是我的快乐源泉！
【愿愿：我明明很认真，你们却只想笑我？
【恭喜愿愿子喜提鬼畜区新房！
【这视频有毒！我已经循环20遍了！
播放量：颤音368万颤音。
弹幕数：颤音82万颤音。
排名：颤音c站全站日榜第3颤音。
姜愿看着那数据，表情跟视频里的自己一模一样：我是谁？我在哪？
系统的提示音让她回过神。好家伙，这能量赚得，比被黑粉骂一整天都多！
她退出这个视频，发现c站首页推送了好几个相关二创。
她甚至看到了自己直播道歉时那句“谢谢黑粉送能量”的切片，被做成了各种电音reix版，成了新一代励志（？）bg。
姜愿心情复杂地给胖达回消息：“……我该高兴吗？”
【胖达：当然啊！姐妹！你知道这是多少艺人求都求不来的排面吗？
【胖达：能进鬼畜区，说明你真的出圈了！从此黑粉算个屁，你是人民的快乐源泉！
好像……有点道理？
【我宣布，愿愿子是我的新快乐瀑布！
【今天你循环愿愿子的鬼畜了吗？
【本来是因为黑料点进来的，结果笑着出去了……】
【这姐们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已关注，莫辜负。
甚至开始有沙雕网友用她的表情包和音频进行再创作。
有考研党转发视频配文：【转发这个姜愿，上岸几率+99】。
有打工人在评论区许愿：【愿愿保佑我明天提案一次过！】。
最离谱的是有个博主直播抽卡游戏，背景音循环播放“谢谢黑粉送能量”，结果真的十连抽出三个ssr，录屏直接又爆了。
姜愿看着这诡异的画风，哭笑不得。她这算是……另类玄学人设坐实了？
丽姐的电话风风火火地打进来，声音兴奋得劈叉：“愿愿！看到了吗？！c站！你成c站顶流了！哈哈哈哈！好几个游戏厂商和短视频app来找了，想买你那个‘谢谢黑粉送能量’的音频授权做魔性广告！开价这个数！”
丽姐报了个数，让姜愿挑了挑眉。这钱来得……真是意想不到。
“接吗？”丽姐问。
“接啊。”姜愿答得干脆。黑粉送的能量，变现了给粉丝发福利，挺好。
刚挂断丽姐电话，霍凛助理的微信就来了，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姜小姐，舆情监测到您在c站及二次元圈层热度飙升，破圈效果显着。霍总提示：‘有趣’是极佳的保护色，可顺势强化此标签，淡化过往负面联想。”
姜愿盯着那条微信，品了品。
“有趣”是保护色？这位大佬看问题的角度，果然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用自黑和玩梗来化解恶意，确实比任何苍白的解释都管用。
她正想着，系统日志又滚过一条新提示。
【检测到大规模、低恶意、高娱乐性讨论，“反弹”降低，能量转化效率提升10（持续至该波热度减退）】
姜愿眼睛微微一亮。
原来如此！
当大众的讨论从纯粹的恶意转变为娱乐和玩梗时，系统需要承担的“反弹”压力就变小了，反而能更高效地转化能量！
这相当于从“硬扛伤害”变成了“快乐吸能”模式！
所以，黑粉是基础充电宝，而这批带来快乐的路人粉，是高效太阳能板？
这个发现让她心情大好。她切回c站，找到那个播放量最高的鬼畜视频，默默地投了两个币，然后点了个赞。
想了想，她又转发到了自己的微博，配文：
【…谢谢大家？鬼畜区小白鸽：哈哈哈哈新素材来了！姜愿：我谢谢你啊！
微博一发，评论区瞬间爆炸。
【正主亲自下场了！！！
【哈哈哈愿愿子你好可爱！
【姐姐玩得起！我更喜欢了！
【愿愿：打不过就加入！
得，这能量赚得，越来越轻松愉快了。
姜愿看着屏幕上那些欢乐的弹幕和评论，心情明媚。但她心底清楚，林薇薇那边安静得反常，绝不会坐视她如此轻松愉快地‘洗白’。那个楚宣的登场，必然伴随着新的风浪。
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至少此刻，快乐和能量是真实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再次点开那个鬼畜视频。
“谢谢黑粉送能量”的魔性电音，再次充满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