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聿说完,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转向人群内的秦素素。
原本还在秦素素周围的人瞬间远离她。
秦素素周围好象形成了真空地带,这下她更加显眼了。
秦素素不是蠢货,她当即泪珠盈睫,“天呐,霍知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先前在知青院的时候你就诋毁我,现在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纠缠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就因为我曾经付出一切的喜欢你,你就要肆无忌惮伤害我吗?”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你说啊!”
秦素素哭得凄惨,好象她真的被冤枉,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她这样,很多人都不确定了。
还有人说:“霍知青,是不是你当时昏头记错了?”
“秦知青看着不象那样的人啊。”
霍相聿非常肯定,“我没有记错,就是她。”
“秦素素,你说不是你,那么请问,为什么你现在衣衫不整?”
秦素素下意识低头看去。
原来之前霍相聿推开她就跑,当时她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只能胡乱穿好衣服跑去追赶霍相聿。
她太着急了,外衣只扣了两颗扣子。
秦素素只慌乱了一瞬,很快冷静下来,“你是说我的外套?”
“下午太阳很好,我干活热了,回去的路上解开了几颗扣子,这竟然也能成为你污蔑我的理由吗?”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霍相聿休想给她定罪!
“霍知青,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我从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才会那么喜欢你,自愿跟着你报名下乡。”
“可现在,一出事你就选择伤害我来保全你自己。”
“你怎么会是这样虚伪的人呢?这样的你根本不值得我喜欢!”
“对于你的指控,我只能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秦素素一番话下来,今岁都想为她鼓掌了。
厉害啊,一下子扭转局势。
现在反倒成了受害者霍相聿的错。
霍相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他确实没有更多的证据。
他没有亲眼看见秦素素往他的水壶里放药。
上工的时候水壶是放在地里的,他也不确定有谁动过。
甚至在山上秦素素对着他脱衣服的时候,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看见。
大队长虽然觉得秦知青心思不正,但也不太相信秦知青胆子这样大。
他问霍相聿:“霍知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霍相聿:“那就报警吧,或许能查到是谁买了这种药。”
对于这一点秦素素并不担心。
那药她是乔装过后去黑市买的,她不信有人能把她供出来。
毕竟那些人去黑市卖东西,那就是投机倒把!
他们比她更害怕警察!
秦素素仔细回想一遍,确定剩下的药粉已经被她处理干净了。
秦素素于是也说:“报警吧,正好证明我的清白。”
“我绝不受这无端的指控!”
霍相聿冷笑,“秦素素,我是没有证据,但你就确定没有人看到你上山吗?”
秦素素哀叹一声,“霍知青,喜欢你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霍相聿还是太天真了。
就算有人看到她上山又能怎样?
甚至就算有人看到她对霍相聿投怀送抱又能怎样?
最多名声差一点。
只要没有证据证明那催情药是她下的,霍相聿又能拿她怎样?
但是经过这件事,她和霍相聿彻底不可能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她根本不会在霍相聿身上浪费时间!
从前她把赌注押在霍相聿身上,因为她所认识的人里霍相聿是最优秀的,无论是家世还是自身条件。
如果早知道他们没有结果,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物色下一个男人。
那些人虽然比不上霍相聿,那也能让她过上好生活。
可惜了!
最后大队长一锤定音,“行,那就报警处理。”
“大柱,你去镇上请警察同志来一趟。”大队长吩咐他儿子。
今岁适时提醒大家,“徐叔,好象不需要大柱哥去跑一趟了,警察同志已经进村了。”
顺着今岁的目光,众人果真见几名警察同志朝他们这边走来。
秦素素看着越走越近的警察,不自觉一步步后退。
她是笃定没有证据可以抓她,可下意识还是害怕。
大队长当先一步迎上去。
那几名警察同志先出示证件,而后说:“你是红河大队的大队长吗?”
“对,是我,是我,几位警察同志来我们红河大队是有什么事吗?”大队长赔笑。
想也知道不可能是霍相聿的事,毕竟他们还没报警呢。
为首的警官严肃道:“麻烦你带我们去魏国昌家。”
魏国昌就是魏父。
“好,几位跟我来。”
大队长在前面带路。
看热闹的众人几乎没有尤豫,紧跟在警察后头。
大家再一次窃窃私语。
“警察是来找老魏的?”
“老魏家犯啥事了?这阵仗有点吓人啊。”
“我就说这段时间老魏家总出事,肯定是以前做了恶事。”
超小声的蛐蛐,“报应来了吧。”
“警察都找村里来了,他们犯的事肯定不小,不晓得会不会连累我们。”
今岁看了依旧在河里的霍相聿一眼,陆吉安从知青院拿了衣服过来,这会儿也在河边等着霍相聿。
但陆吉安眼睛都快跟着其他人走了。
今岁于是说:“我去看看,回来告诉你们。”
她不紧不慢跟上大部队,走到魏家的时候,正好看到那几名警察抬着瘫痪的魏父出来。
魏父虽然瘫痪了,但他的双手还是被手铐铐住。
这一标志已经很明显了。
杨桂花哭天喊地,竟然还想拦住警察。
“警察同志啊,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你们快放开我家男人,他都这样了,他还能做什么啊……”
为首的警察言简意赅,“再阻拦我们办案,连你一起抓走,说不定你还是他的同伙!”
“不不不,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抓我!”杨桂花惊恐大叫,瞬间不敢阻拦了。
她的歪嘴才好一些,眼下情绪再次激动,又有再次歪斜的征兆。
魏父嘴还是好的,但他说不出一句狡辩的话。
警察上门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大概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