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一行人没直奔父亲家——黄爱华数度来电说客房已备妥,他却执意歇在苏家。于他而言,这里才是心安之处:有心上人苏雅轩,还有性情相投的苏老爷子,连庭院里那株老桂树的香气,都比别处更让人踏实。
车子刚拐进苏家所在的别墅区,熟悉的景致便映入眼帘:青石板路两侧栽着整齐的香樟,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未到别墅大门,就见苏老爷子领着众人站在廊下等候。苏雅轩俏立其间,藕粉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身旁的苏业霆踮着脚尖,小手攥着个刚折的纸飞机,目光死死黏着驶来的车。
林枫刚推开车门,苏业霆就像脱缰的小马驹冲过来,纸飞机都顾不上拿,扑进他怀里喊:“林叔!想死你啦!”小脸蛋涨得通红,胳膊紧紧搂着林枫的脖颈,鼻尖蹭着他的衣领,满是依赖。
“叔叔也想你。”林枫稳稳接住他,指尖触到小家伙后背温热的汗渍,笑着问:“想不想见姐姐妹妹?”
“想!”小家伙眼睛亮得像星子,脑袋点得像拨浪鼓,“好几晚没睡安稳,做梦都在院子里和她们玩捉迷藏!”
“没骗我?”林枫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林叔说要做诚实的孩子!”苏业霆挺了挺胸,一本正经地拍了拍小胸脯。
“嗯,又长高又懂事了。”林枫欣慰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鼻尖萦绕着小家伙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另一边,魏晓冉下车时扶着腰,眉眼间满是孕后的柔和雀跃,裙摆扫过台阶上的青苔;李若雪披着一条浅灰色披肩,温婉依旧,抬手拂去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脸上噙着柔和的笑意;林琳最是急切,刚落地就挣脱林枫的手,小短腿迈得飞快,凑到苏业霆面前打量:“爸爸,这就是你说的弟弟吗?他眼睛好大呀!”
“对呀,他叫业霆。”林枫转头对怀里的小家伙道,“姐姐来了,快下去陪她玩。”
苏业霆立刻跳下来,一把拉住林琳的手就往院子里跑,指着花坛里新开的月季喊:“我带你去看我的秘密基地!”林琳被拽着,不忘回头喊:“还有妹妹呢!”他闻言折返,伸出另一只小手拉起苏婉,三个孩子的笑声像银铃般洒满庭院,惊起了廊下栖息的几只麻雀。
苏老爷子凑到林枫耳边,手里摇着蒲扇,打趣道:“你小子艳福不浅!雅轩说你一晚能驭四女,有啥秘方?”风里带着老桂树的甜香,混着远处湖面吹来的湿意,格外清爽。
林枫压低声音笑答:“老爷子,要不要也试试?”两人相视一笑,苏老爷子脸上乐开了花,蒲扇摇得更欢了。
“姐妹们,一路颠簸,快进屋歇着。”苏雅轩含笑上前,接过魏晓冉手里的手提包,引着她们往屋里走。客厅里早已收拾得一尘不染,红木茶几上摆着新鲜的葡萄、樱桃,还有刚泡好的雨前龙井,氤氲着淡淡的茶香;墙角的落地扇缓缓转动,吹散了午后的燥热。
李若雪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拉着苏雅轩的手分享喜讯:“雅轩姐,晓冉怀宝宝了,都快三个月了。”
“真的?”苏雅轩满脸惊喜,连忙看向魏晓冉的小腹,伸手轻轻扶了扶她的腰,“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难怪你看着气色这么好,原来是有孕在身,可得好好静养。”
“苏曼那骚蹄子呢?”魏晓冉拿起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环顾四周没看到苏曼的身影。
“见重要客户去了,晚点过来,还说要给老公带惊喜。”苏雅轩递过一条薄毯盖在魏晓冉腿上,“她工作可卖力了,前阵子为了谈合作,天天泡在医院,硬是拿下了好几家三甲医院的订单,公关能力是真厉害。”
说话间,佣人来报晚餐已备好。餐厅里,长条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满了各色佳肴:清蒸石斑鱼泛着莹润的光泽,汤汁清亮;油焖大虾红亮诱人,裹着浓郁的酱汁;还有炖得酥烂的鹿茸汤,冒着袅袅热气,香气扑鼻。苏老爷子坐在主位,笑着招呼众人:“都是家常便饭,快尝尝,特意让厨房按你们的口味做的。”
众人刚入座,苏曼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和一丝户外的热气,手里拎着个精致的公文包。“抱歉抱歉,来晚了!”她一边脱外套一边笑,苏婉甜甜地喊了声“妈妈”,便又转头和林琳、苏业霆分享盘子里的甜点,三个孩子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说得热闹。
“老公!想死我了!”苏曼不顾众人目光,径直扑向林枫,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口,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发丝扫过林枫的脸颊。
“矜持点!孩子还在呢!”李若雪嗔了她一句,伸手夹了一块鱼放进苏婉碗里,示意她注意礼节。
苏曼尴尬地笑了笑,转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凑到苏雅轩身边低声道:“雅轩姐,今晚可得优先我,忍太久了,都泛滥成灾啦!”
几位女子闻言,顿时笑作一团,苏雅轩笑着拍了她一下,眼底却藏着笑意。
“好好好,我不说还不行嘛!”苏曼吐了吐舌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合同,转头看向林枫邀功,“老公,京都医大的单子搞定了!首批采购量足足5000件,后续还有续签的可能!”
林枫看着风尘仆仆却神采飞扬的苏曼,接过合同扫了一眼,竖起大拇指赞许道:“好样的!记一大功!今晚给你庆功!”随即又转向苏老爷子,带着几分自夸的语气道:“您看我的林家娘子军,是不是个个都是女将军?”
“个个都了不起!”苏老爷子哈哈大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这驭下之术,可真不得了啊!”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庭院里的路灯亮起暖黄的光,映得树叶格外温柔。屋内欢声笑语不断,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孩子们的嬉闹声、女人们的轻笑声交织在一起,伴着佳肴的香气,满室温馨,勾勒出一幅其乐融融的家庭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