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
无数百姓们聚集在外边,一个个踮着脚尖朝着里面眺望着。
所有人眼中都充满了好奇,兴奋,喜悦和激动。
“天,李县令真的把王主簿给抓了。”
“他这是真的要惩治王主簿了吗?”
“太牛了吧!”
“哇,当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果然是青天大老爷,一上任就对王主簿动手了!”
“刺激刺激,这一波狠狠地点赞了!”
“终于可以报仇了吗?”
“报仇的机会到了啊!”
“王狗贼该死!”
“那我们之前跑路,会不会被县令怪罪啊?”
“额,这。”
有一部分百姓心头亦是慌乱无比,有些害怕。
刚刚王主簿带人过来的时候,他们可都是跑了,没有上前帮忙。
只有一个小孩开口被人踹了一脚。
大堂内。
王主簿和一群衙役都被绑起来跪在地上。
王主簿面色愤怒,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李瑞,恨不得将李瑞给杀了。
倒是衙役们却有些怕了,他们本就只会欺善怕恶,而今都被绑起来审罪了,心中更是恐惧。
一个个面色微白,身子微微颤抖。
两侧,则是孙苗带了的士兵们,一个个依旧是拿着棍棒,死死的盯着这群人
若有人敢反抗,必定首接一棍子就下去了。
只是。
令人诧异的却是,李瑞此刻并不在正堂坐着,审案并未正式开始。
后院。
“不是,你当真就将王主簿给抓了?”
“你不应当先查清楚他犯了什么罪,然后收集证据,之后再发奏折述说罪责,等上面通知下来了,再派人将王主簿给抓了吗?”
杜妙言一脸震惊的看着李瑞。
她是真的没想到,李瑞说到做到,首接就动手了。
根本就不讲一点道理。
“圣旨都说了,我媳妇拥有蓝田县封地,享有任命官员的权利,我干嘛还要往上禀报啊?”
李瑞白了一眼杜妙言:“行了,你好好整理你的资料吧,我还要去审案呢。”
“不,你等等。”
杜妙言一把拉住李瑞,心头无奈,怪不得程咬金千方百计想让自己来帮李瑞。
原来李瑞是真的这般不靠谱啊。
原本看着李瑞还挺有才华的,没想到,却是一个愣头青。
“你是不是傻,圣旨刚下,你闹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被人逃了。”
“到时候,他上长安城告状,早朝上必定有大臣弹劾你,届时,这道圣旨可能就没了!”
“你懂不懂,官场是有规则的,你不走流程,是会被所有人排挤在外。
“陛下确实下了圣旨,但王主簿依旧是朝中命官,并非你是任命上来的官员!”
“他是朝堂上选出来的官员,你如今这般做,是在狠狠地打朝中官员的脸面,你懂吗?”
杜妙言连连开口,将事情的后果讲的十分明白。
她自小耳濡目染,自然明白,朝堂之上利益是一方面,规矩更为重要。
你不讲规矩,钱都送不出去。
凡事都有一个章程,不按照章程办事,会被所有人排斥在外。
“我懂个屁,我不需要懂这些。”
李瑞也是被杜妙言搞烦了,自己的情况又不一样。
自己就是要特立独行,游离在朝堂之外,这样才能够慢慢的为李承乾发展势力。
若是按照规矩来,那李世民的那一道圣旨如同虚设,自己想发展势力都会受到重重阻碍。
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自己是一个愣头青,让那群当官的不敢招惹自己,免得惹一身骚。
至于罪责。
李瑞压根就不怕,且不说李绩和程咬金会护着自己,这不还有李承乾和李泰么。
“你只管整理你的资料,朝堂上的事情,我比你懂的更多。”
“你!”
杜妙言气极,这不摆明了瞧不起自己么。
这个愣头青,连道理都听不进去。
一时之间,杜妙言都有想一走了之的打算,但想到自己己经答应了程咬金,自然不能反悔。
“呼,行,你过两日别后悔就是了!”
杜妙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瑞,甩身走进了书房内部。
“麻烦。”
李瑞嘀咕了一句,嫌弃的看了一眼杜妙言。
若杜妙言只是普通女子,李瑞可能会跟杜妙言讲讲道理,将杜妙言收为手下。
但偏偏人家是杜如晦的女儿,自己的一些算计和谋划,自然是不能说的。
离开后院。
李瑞大步走进县衙大堂内。
此刻。
外面的百姓己经越聚越多,黑压压的一片,只能看到一个个的人头。
“狗贼,你敢对我动手,你死定了。”
王主簿见到李瑞进来,眼睛更是红的不行,咬牙切齿的破骂着。
“我是朝廷命官,想要处置我,只有朝廷来才行,你一个县令,凭什么处置我!”
“于县尉己经去长安城了,你死定了!”
“呵呵。”
李瑞轻笑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王主簿,大步走到正堂椅子上坐下。
这才看向了外面的众多百姓们,淡淡的开口说道。
“尔等也应当都听到了,我是违规操作。”
“于县尉己经跑到长安城去了,马上就会告状,没准我明日就被撤了县令的职位了。”
“所以,咱们速战速决,尽快将这王主簿的罪责给定下来,拉出去把头砍了。”
“过了今日,明日可能就砍不了了!”
“现在,一个个都排队进来,揭发王主簿的罪责,然后签字画押。”
李瑞的一番话说出口。
全场的人都沉默了,所有人都没想到,李瑞居然是这个打算。
跪在下面的王主簿更是怒火中烧,口中咆哮。
“我看谁敢!”
门外的百姓们一个个同样是犹豫不决,王主簿这么多年来的威压还是极重,让他们都不敢上前。
李瑞见状,眼中更是露出一抹无奈,这群百姓都是被欺压的只有服从性了,当即又是喝道。
“咱们搞快点,我早点砍了他,朝廷怪罪下来,也就我领罪。”
“你们磨磨唧唧的,那王主簿没砍死,我还没了,以后等着继续被欺压吧。”
一番话说口。
终于有个胆大的百姓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反正老朽都快死了,拼一把。”
这是一位老人家,白发白须,脸上沟壑纵横沧桑无比。
“县令大人,小的名叫田有望,小的儿媳妇被王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