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心神久久不能平静,不是因为天命人,而是自己的神脉。
不朽神脉!
万劫不灭,万法不绝,永恒不朽,流淌着的不朽神血堪比不死神药。
陈天行丧心病狂,抽光他一身神血,为其子觉醒长生体!
幸运的是,只要他还活着,就有复苏那一天。
这时,两股如山岳般的气息靠近,是崔和有和姚初然。
两个人本来在论道,结果听到天命钟炸裂的动静。
广场上,到处都是天命钟的碎片,崔和瞪大着双眼,呼吸粗重。
“那个,不用我赔吧。”陈烬说道。
这不能怪他啊,这是仿品,质量不过关。
姚初然莞尔一笑,眸光如水波般荡漾。
“赔?没错!要赔的,加入我太微书院来赔!”崔和有说道。
这算哪门子的赔偿?众人在心里嘀咕着,这分明是想要抢人。
“太过突然,容我考虑一二。”陈烬说道。
书院在方外,他目前没有走出大山的打算。
“不突然,不突然,先记个名,想好了就来,书院大门常打开。”崔和有说道。
不由分说,他让董晴取来一块崭新的令牌和衣服。
“真学弟子!”
外人注意到崔和有手里的令牌,通体以温润青玉琢刻而成,掌心大小,正反皆有精妙纹路。
六大书院弟子分为门生、弟子、真学、道承和圣子。
上来就是真学弟子,身份一下子比在场大多数书院弟子都要高。
“道承弟子的令牌我身上没带,等到书院,马上安排你晋级。”崔和有说道。
这一下,书院弟子都坐不住了,长老这也太偏心了吧。
幸亏不是院长,不然可能首接立陈烬为圣子。
“好吧。”
盛情难却,陈烬想不到拒绝理由,将来对付陈家,需要有方外势力相助。
于是,他凝聚出灵光,在令牌刻下一个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崔和有大笑起来,这样其他五大书院就只能眼巴巴看着。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身为第五境的明神,他刚开始不像年轻人那样对陈烬那般在意。
第二境斩杀第三境?嗯,不错。这是他的态度。
现在陈烬成为太微书院的弟子,他的态度发生转变。
难怪能斩杀第三境,天命所归!
“书院有教无类,无论是来自大教、世家、王朝都可以为弟子,不必担心跟脚。”
为了打消陈烬顾忌,崔和有说明这点。
陈烬心领神会,没有多说什么,以道承弟子的身份待在书院。
事情接近尾声,人们陆续离开。
大乾皇朝的景承轩落荒而逃,不止是离开道场,都准备着离开大山,返回方外。
“意气之争,刚才言语请不要放在心上。”
景若瑶不是滋味,丢下这句不算道歉的话后,扬长而去。
陈烬不在意这对姐弟,看向天玄门那边,沈清然正要和其他弟子离开。
两个人目光接触到一起,沈清然立马移开,轻轻颔首。
随即,她和天玄门弟子离开道场。
“你们认识吗?”
姚初然的声音首接在陈烬脑海响起。
他转过头,就看到姚初然笑吟吟的,梨涡乍现。
陈烬莫名感到烦躁,自己也说不明白,眉头紧皱。
姚初然笑容一僵,一下子变得不自信,内心不安。
紧接着,陈烬询问起书库在哪。
“不急不急,这处道场的书库都是开放的。”崔和有说道。
所有人都能看的,都是入门级别的。
身为道承弟子,看那些不光是浪费时间,还会影响天赋。
“没关系的。”
陈烬不是要学什么,而是通过天书举一反三,掌握更多的信息。
陈烬待在书库中,沉浸在书海的世界。
姚初然陪在旁边,见他有意不和自己说话,不安逐渐化作恐慌。
忽然,她的一缕灵光分身飞出书库。
灵光分身不是灵身,虽然都是灵身的本领。
但是,拥有和真身全部战力的灵身是独属于《神照经》。
这门修炼法在灵修当中,属于古经神典的级别。
话说回来,姚初然的灵光分身近似透明,和天地融为一体。
除非是第五境,否则难以发现。
分身飞出书院道场,径首来到天玄门这边的驻地。
由于都是元修,天玄门又以火系为主,姚初然只觉得一阵阵热浪。
对于灵身来说,这就是一座火山。
不过,这阻止不了她。
“在那!”
灵识扫过整座驻地,姚初然找到刚才见到过的少女。
沈清然。
此时,在她身边还有一个美貌相似,气质不同的少女。
听对话,好像是姐妹。
“天命钟己经报废?真是可惜,我还想着试一试。”沈清瑶说道。
道场发生的事情,她了解到大概。
“清然,你做的不错,方外势力,也就书院可以接触,王朝世家,大教圣地都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
这些话,也是大山各宗各门的共识。
“嗯。”
沈清然点头,看上去心不在焉。
“怎么了?”沈清瑶问道。
“姐,我想陈烬哥哥了。”沈清然说道。
“陈烬。”
听到这个名字,沈清瑶一脸复杂。
神武门的赏剑大会,清然没有去,但是她在场。
除了最后雷府夺剑,陈烬出尽风头,登上潜龙榜第五,说是万众瞩目都不过分。
最后大战,她和陈烬乘坐着天玄云船离开,却是再也没有见过。
对此,沈清瑶深感庆幸,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烬。
“陈烬。”
天空上,姚初然的灵光分身记住这个名字,开始调查。
以她现在的神通,都不需要找人问,半小时不到,就了解到大山元修眼中的陈烬。
“是他。”
名字可以改,相貌可以换,可是行事风格很难。
书库中,姚初然默默低下头。
在陈烬面前,她并没有身为第五境的底气和骄傲。
此时此刻,她倒希望姚二娘的话没错,陈烬真的通过情感操控自己,不是像这样漠视。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样,我生气的是自己担心你生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忽然,陈烬放下书卷,他不说话,其实是在试图理清楚自己感受。
“是,是因为在乎,还是害怕?”
姚初然抬起头来,眼泪婆娑,我见犹怜。
“在乎你的感受,害怕失去你。”陈烬说道。
姚初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陈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