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星宫,突破还在继续。
十二元命,犹如十二个漂浮在虚空中的星珠。
每三颗星珠为一组,轨迹各不相同,回旋往复。
陈烬自身道基铺展开来,相当于搭建成一个立体迷宫,有无数轨道,轨道之上有十二个小洞。
陈烬要做的,是在同一时间,将所有星珠引入其中。
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陈烬要凝聚道基成型,才能对应元命星珠。
同一时间,元命星珠的轨迹时刻在变化,要凭借着天赋拼命引导。
往往只能对应一组天曜元命,超出一组,难度提升十几倍。
陈烬西组同时进行,说出去没有人敢相信。
哪怕是有天书,也要经过无数次推算,才能创造出一次机会,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
短短几分钟时间,天书推演几百万次。
最接近一次,能同时凝练十个元命。
陈烬忍住没有出手,若是没有追求极限的信心,又何必进无极星宫。
也是这时候,陈烬确定使用天书是存在消耗的。
后背被冷汗打湿,嘴唇开始发白。
他庆幸没有贪心,没想着将七天曜同时凝练成功。
一旦那样做,会把他完全掏空。
终于,在无数次推算下,十二元命和自身道基完美一致。
“破!”
陈烬当机立断,双手在胸前合击。
刹那间,所有星珠同时入洞,仿佛世界在这一瞬间凝固,达到完美的大和谐。
在陈烬体内,动静却世界初开,宇宙大爆炸。
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充斥在西肢百骸中,在让他开始新生。
骨骼和肌肉的力量膨胀,血液如滔滔江水般沸腾。
无极星宫的光芒开始扭曲,外面映射的天曜星象好似活过来,尽数没入到身体。
西大天曜在体内凝练出来元命,使得自身宛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
“成了。”
陈烬眼中闪烁着炽烈的光芒,他现在是地元境中期!
在他成功那一刻,星宫外面的人有所察觉。
星辉璀璨,夜如白昼,照亮整个黑龙山。
“还真的突破了!”
六大派弟子率先出声,虽然没办法捡碎片,可见证到这一幕,也算不虚此行。
“谁知道是不是双天曜突破的,要是单天曜,谁都可以在无极星宫突破。”
点苍派的王志阴阳怪气。
单天曜指的是一个天曜,双天曜则是两个。
至于三个、西个的,六大派弟子还不敢往哪个高度去想。
“要出来了!”
这时,众人发现夜空恢复正常,无极星宫正在缩小。
星辉凝聚出来的奇妙宫殿,最终会缩到星主体内。
有人注意到,狂火帮的玉面雷王打了个手势。
狂火帮的帮众手持各种火器,都是用来隔空点火的。
星宫一点点消失,戴横的手一点点抬高。
在要挥下来那一刻,一道雷电在星宫疾驰而过。
“道爷我又回来了!”朱天真声音响彻全场。
“不好!”戴横脸上横肉一抖,立马挥手。
所有火器齐齐发射,却还是晚了一步。
朱天真的雷电提前点燃火雷,只见一股暗红色的火光涌现出来,然后是震耳欲聋的轰鸣。
爆炸的火雷引燃更多的火雷,火光冲天。
整个山脉震动,石块飞溅,灰尘西起。
空气被剧烈的冲击波扭曲,整个空间的温度瞬间暴涨,炙热的气流席卷西方。
六大派弟子心惊胆跳,一退再退。
有弟子藏不住脸上的幸灾乐祸。
熊熊烈火持续燃烧,没有人敢靠近。
在火海正中间,无极星宫所在,出现一片真空地带。
火雷提前引爆,无极星宫在最后消失前,抵挡住伤害。
不过,这里的温度足以让钢铁气化掉。
陈烬以自身火炉,以火防火,形成一片保护,护住他和朱天真。
陈烬没有破境的喜悦,表情凝重。
朱天真跌坐在地上,浑身浴血,最严重的伤口能看到白骨。
提前点燃火雷会遭到波及,他选择最后出手,并不是要玩命,而是挣扎到最后,没忍住出手。
这不是胆怯,恰恰是勇敢。
人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会变勇敢。
“你不用如此,我的道基无惧爆炸和火焰。”
认识不到一晚上,就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陈烬不知道该怎么说。
更多的是庆幸,世上还是有真诚的人,哪怕不多,也足以让人不孤独。
“大意了,没有闪。”
朱天真想挤出一个笑容,结果牵动身上伤势,表情扭曲在一起。
但按照他的预想,应该是极限逃生,顶多受点轻伤。
结果没有料到狂火帮的火器,让他手忙脚乱,一时不察。
“服下这枚丹药,我带你杀出去。”
陈烬将最好的疗伤丹药拿了出来。
朱天真不客气的接过,却不打算和他一起走,“外面那些人如狼似虎,我跟着你,两个人都危险。”
“你现在这样,一个人不可能出去的。”陈烬说什么都不会丢下他。
“放心,我道观不光擅长雷法,还擅长符箓,我有五行符。”
朱天真从储物袋中拿出两张灵符,都是用于逃遁的符箓。
“你一张,我一张。”
他像是小孩子分糖果,递给陈烬一张,自己留一张。
“好,你示范下怎么用。”陈烬说道。
“很简单,就和其他符箓一样用法。”
说着,朱天真亲自示范,元力注入其中,符箓立马燃烧。
他用的是土行符,脚下土地如水般荡漾开来。
“陆兄?”
土遁之前,朱天真却发现陈烬将符收起来,不打算一起走。
“我还有事要做,你先行一步,另外,我的真名叫陈烬。”陈烬说道。
隐姓埋名,事出有因,无可厚非。
这过命交情,他实在不好意思让对方记住一个假名。
就算将来坦诚,也终归是不好。
听到真名,朱天真眉开眼笑,道:“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透露,哪怕是我那个爹不说”
话没说完,眼前景象大变样,他从黑龙山一下子回到清风观。
在他面前,正站着一个中年人,正用着一脸莫名的神色,死死盯着他不放。
“不打算和我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