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掌门真传！关门弟子！
这几乎是天玄宗年轻一代所能达到的至高起点！
意味着大量的资源倾斜，意味着掌门亲授，意味着未来执掌宗门的可能！
这份诱惑，似乎无人能挡！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林凡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几位之前抛出橄榄枝的峰主，包括赵玉萱、姚明远等人，脸上都露出了无奈和了然的神色。
掌门亲自开口，给出如此重诺，他们已无任何竞争的可能。
徐林安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但更多的是释然。
“老伙计，看样子，又要姑负你一次了……”
周清则重重哼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平台上一片寂静，只有山风呼啸。
云澈站在人群之后，脸色有些发白。
他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林凡，看着掌门那不容置疑的身影，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他想起自己刚才那点可笑的挣扎，想给林凡一个“副峰主”的许诺来挽留……
在掌门真传面前，这算得了什么？
剑峰，这个资源匮乏、根基浅薄的山峰，拿什么去跟掌门亲传、跟其他资源雄厚的峰头相比？
他微微垂下眼帘，准备接受这个早已预料到的结果，只是心头那股沉甸甸的失落……
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林凡必将拜入掌门座下之时。
林凡开口了，声音不大，带着攀登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淅。
“弟子林凡，谢掌门厚爱，谢诸位峰主抬举。”
他先是对着掌门玄诚子深深一躬，然后转向其他几位峰主，同样躬身致意。
礼数周全，不卑不亢。
接着，他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直直地落在了后方那个，显得有些孤寂的身影上。
“云峰主。”
林凡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放松。
“剑峰，还缺副峰主吗？”
嗡？！
仿佛平地一声惊雷！
整个平台瞬间陷入了寂静！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掌门玄诚子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错愕。
赵玉萱、姚明远、徐林安、周清等峰主，更是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
云澈猛地抬起头，瞳孔紧缩！
他的身体因为过度震惊而僵硬，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凡，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嘴唇微微颤斗，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师弟……你…你说什么？”
云澈的声音干涩发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他只觉得这一切，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林凡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极淡、却无比真实的笑容……
在一段长途跋涉的旅程过后，终于又一次看到了熟悉的屋檐……
“我说，云峰主。剑峰副峰主的位置，您还愿意给我留着的话…弟子林凡，愿回剑峰。”
“轰！”
短暂的沉寂后，是更大的哗然！
“他…他拒绝了掌门真传？选了剑峰？还只是个副峰主？”
“疯了！绝对是疯了！林师兄真是疯了，还留在剑峰干嘛？那潭水太浅薄了！”
“剑峰？那个最穷最破的峰头？副峰主？哪有掌门真传的万分之一好！”
“林师兄，别去剑峰啊！你图什么啊？！”
议论声如同沸腾的粥锅，充满了不解、震惊和荒谬……
玄诚子掌门深深地看着林凡，眼神复杂，有探究，有不解，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微微摇了摇头，却并未再说什么。
他明白，强求不得。
青木上人，上前拍了拍玄诚子的肩膀。
“老李，不是我说你，不就是眼红我得了一名单灵根的弟子吗？想和我一较高低吗？就你这德行，难怪那小林凡，没有看上你，换成是我的话，我也看不上你！”
青木上人，一脸的幸灾乐祸。
差点，差点就让这老家伙，选中了一名能和子腾抗衡的弟子。
不行，回去还是得敲打下这群老家伙。
单灵根多么难得？
只有子腾，才是天玄宗的未来！
可不能让一名五行废灵根，夺去本该属于子腾的东西……
玄诚子指着青木上人，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这老家伙，还是和年轻时一样，说话没个正形……
云澈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几步分开人群，走到林凡面前。
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重重地拍了一下林凡的肩膀。
那一下力道很大，拍得林凡身体都晃了晃，但他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好！”
云澈只吐出一个字，声音洪亮，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和压抑不住的激动。
“剑峰副峰主，是你的了！如果你想，剑峰峰主，也可以是你的！”
他没有看其他人，拉起林凡的骼膊，转身就朝下山的路走去。
步伐快而有力，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象是怕走慢了林凡会反悔。
林凡任由他拉着，步履有些蹒跚地跟在后面。
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再次席卷全身，骨头缝里都透着酸痛。
山风依旧在吹，身后是无数道复杂的目光和尚未平息的议论喧嚣。
但他此刻什么也不想管了。
什么掌门真传，什么峰主争抢，什么不死不灭的宏大命题，都暂时被抛到了脑后。
他只想回到剑峰那个熟悉的、简陋的洞府，好好睡上一觉。
至于《不死诀》和生命之泉，还有那“不死不灭”的漫长道路，都等他缓过这口气再说。
“云师兄，你说的啊，偶尔也让我当几天剑峰峰主，过过瘾！”
林凡说完，耷拉着眼皮，竟是在路中，沉沉睡去。
……
与此同时，未曾过来的峰主，有山器峰，兽王峰，云海峰。
有两名峰主围坐一起。
为兽王峰峰主和云海峰峰主。
“圣女那边说，最近黑海那边出了不少问题，形成了几波兽潮，圣门为了抵御兽潮，出动了大量修士，暂时不会援助你我二人……”
兽王峰峰主身穿一席黑衣，脸上戴着面具，不愿意以真面目见人。
“无妨……圣门那边腾不出手来杀人，那我们就自己派人去杀……绝对不能因为这个小子，而坏了圣门之事……”
云海峰峰主，咬牙切齿。
“你确定是他所为？”
兽王峰峰主，狐疑问道。
“出自我真传弟子的情报，还能有假……？”
云海峰峰主，斩钉截铁！
“既然如此，那就借兽杀人吧……”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