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安排妥当后,陈然带着众人陆陆续续的参观了有意合作的几家污水处理公司。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五家公司都看完了,还剩下两家,是许小晴搜集到的。
虽然陈然心里已经有了意向合作的公司,还是决定把另外两家也看了,说是不姑负许小晴的一番辛苦,就算不合作,长长见识也好。
当然了,这只是明面上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陈然的事情还没办妥。
在许家做客后的第三天,许长盛的朋友就把曾经卖掉的陶文度的东西给寄了过来,许长盛在拿到东西后也第一时间送到了陈然的手上。
两块手表,一条金链子,一个戒指。
许长盛说陶文度很可能是假冒的陶家人,陈然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能从这些玩意儿上感应到什么,只是本着不放过任何一点线索的心思,才让人把东西找来。
直接指使杨德远做事的人叫陶合庆。
陈然原想着陶文度就算不是陶家人,能从西梁集团内部拿到新产品,肯定也跟陶家人有些关系,多少能调查到一些跟陶家人有关的线索,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陶合庆。
但在感应了到手的东西后,陈然发现,情况远远比他想象得要好很多。
陶文度并不是假冒的陶家人,而是真的陶家人,还在西梁集团担任有职位!
而且他从西梁集团拿出产品来卖,也是得到了西梁集团内部一些人的首肯,至于为什么卖出来的产品最后又被收回去,这些物品上没有记载。
陈然其实也不在乎。
他只在乎一点,就是陶文度竟然是陶合庆的亲弟弟!
他们都属于是陶家旁支。
这一发现对陈然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他以为还要费一番波折呢,没想到真让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既然是亲弟弟,来往自然不少,陈然很快就知道陶合庆的身份了,是锦城南城区农业局长。
连住在哪里,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早早的就制定好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陈然等人第一天住的酒店在北城区,第二天就搬到了南城区。
接下来的时间里,陈然每晚都借口早睡,早早进了自己房间,实则偷偷跑出酒店去踩点。
新入住的酒店是他自己选的,不远就有一个高档小区,陶合庆的家就在这个小区里。
这个小区的安防虽然不象鹏城市委别墅区那么严,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好在陈然从来都没打算要从大门进,每晚都是翻墙进去。
小区有六栋楼,陶合庆住在三栋六楼上,陈然观察了两天,发现每晚过了十点,陶合庆家就熄灯了,看来他们家休息的时间就是晚上十点。
这天晚上十点多,陈然离开酒店,又来到了陶合庆的小区。
看到窗户熄灯之后,陈然进了三栋,然后走步梯上楼。
观察了两天,沿途的摄象头都摸清楚了,这次潜入,他尽可能的避开了摄象头,有避不开的,则用石头打偏。
直接用飞针破坏掉当然最好,但小区里摄象头破坏得多了,难保不会引起保安的注意,除非无法打偏的摄象头,他才会选择直接破坏。
好在这种摄象头许多都是可以避开的。
这个小区是一梯一户,电梯需要刷卡,陈然肯定是进不了的,只能走步梯,然而步梯上楼之后,也有一道门,是锁着的。
在来锦城之前,陈然分别在两河镇和云山市都找过开锁匠,高价买了他们手里吃饭的家伙,然后用感应能力学会了他们开锁的本事。
这道门锁很普通,他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但他没有急着进去,先将手机探进去拍了里面的情况,看清了摄象头的位置,发现是不可转动的,破坏之后,这才走了进去。
虽然有应付摄象头的办法,陈然还是把头包得跟粽子一样,只露出两个眼睛,衣服也是在路边摊上随便买的,根本不合身,手上也戴了手套,避免留下指纹,连鞋子都套了几层鞋套。
即便有一身本事,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难免有点紧张,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破坏摄象头后,陈然打开门锁,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陶合庆今年四十三岁,跟妻子和两个孩子住在一起,眼下这个时间,他们一家人都睡下了。
冤有头债有主,不相干的人,陈然不会去为难他们,用点穴的法子让他们熟睡后,陈然来到了陶合庆身边。
“啪!”
陶合庆睡得迷迷糊糊的,脸上突然挨了一巴掌,猛地睁开眼睛,陡然看到一个包得跟粽子似的人站在床前,他吓了一跳。
眼睛瞪得溜圆,下意识就要大喊,可嘴巴张了又张,却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身子想动,也完全动不了!
难道我在做梦?鬼压床了?
陶合庆的第一反应不是家里进贼了,而是在做噩梦。
他努力眨巴了几下眼睛,似乎想从梦中醒过来,但不管怎么眨眼,眼前的景象都没有改变。
直到陈然又给了他一个巴掌。
“疼吧?”
陈然问道。
他戴着手套,巴掌打在脸上不是火辣辣的疼,而是一种钝痛,但疼是肯定的。
陶合庆被打懵了。
“疼就对了,你没有在做梦。”
陈然也是太小心了,连说话的声音都装成中年人。
“你现在说不出话,是我点了你的穴道,我等会儿解开你的穴道,你要是敢大喊大叫,我就弄死你,听明白没有?”
穴道?
陈然的话让陶合庆感到梦幻,他怔怔的看着陈然,没有反应。
“听明白了就眨眼睛,妈的愣着干嘛呢!”
见他没反应,陈然怒喝一声。
陶合庆吓了一激灵,急忙眨眼。
陈然在他脖子上点了两下,他终于能发出声音了,但手脚还是不能动。
好在脖子能动,急忙偏头看了睡在旁边的妻子一眼。
“放心,我没对你老婆做什么,只是让她睡得更深了,你孩子在隔壁房间,也很安全。”
听了陈然的话,陶合庆明显松了口气。
“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
手脚都不能动,他没有任何办法反抗陈然,心中虽然惊慌,有陈然警告在先,也不敢大喊大叫。
只得先问陈然来历,显得挺镇定。
要不是眼神飘忽的话,陈然还真要高看他一眼。
“你干过什么坏事,得罪过什么人都不知道?”陈然冷冷说道。
陶合庆眼珠转了一会儿:“我行事光明磊落,没干过什么坏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