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主一把揪著蟹將的耳朵,把他从人群中拉出来:“忘了我跟你说什么了?让你今晚別吃任何东西!”
“我没吃,我就凑上去闻闻。”蟹將舔舔嘴皮,肚子饿的咕咕叫。
“闻你个蛋,一会儿会有事发生,做好准备,虽然不一定跟我们有关,但可能我们也会有危险。”
龙主也发现了,手机信號被切断了。
而且那边,画家跟燎原的头领两个人,带著血犬和山狐,朝著“龙巢”四人走去。
蝎帅露面那一刻他倒是没有確定今晚会出事。
但刚刚,他清楚的看到蝎帅朝著麟龙那边投过去一个眼神。
那个眼神告诉他,蝎帅今晚要动手!
听到会出事,蟹將也把肚子饿的事拋到脑后:“有危险?要不要喊老虾?”
龙主轻摆手:“想喊也喊不了,手机信號被切断了。”
蟹將立马想到解决方案:“这个简单,我开车回去接他过来。”
龙主无奈道:“你开车回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有情况我怎么应对?”
蟹將一想在理,又立马再想了一个解决方案:“也是,那这样,我们两个一起回去接老虾再过来。
龙主生无可恋,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
“你闭嘴。”
“我又怎么了老大?”
“你没怎么,是我,我肾疼。”
龙主观察著不远处的情况,嘴里喃喃著:“这两夫妻和画家居然跟这只蝎子待一起,准没好事,今晚的事可能不小”
蟹將也看过去:“所以一会儿要是出事,我们干谁?”
“谁干我们,我们干谁!”
“那要是”
“好了你闭嘴!”龙主用脚后跟都能想到蟹將要憋什么屁出来:“要是没人干我们,我们就看热闹,看热闹懂不懂!”
“好!”
“四位,欢迎欢迎,十一点那会儿我听手下说没见你们,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画家热情走过来,身上依旧带著一股儒雅之气,笑面如。
江夏没说话,目光就看著蝎帅。
双目对视,空气中火药味十足,浓郁的像是一点就爆。
双方之间没有靠的太近,间隔著快两米距离画家等人就停下脚步。
应答的是李思桐:“当然要来,画展我们倒是不感兴趣,不过这么多同类聚在一起,当然也想热闹热闹。
画家笑眯眯道:“那瞳蛇小姐对我的作品感觉如何?是不是佳作,我能不能给你们作画?”
“嗯我有点后悔为什么没闭著眼来。”李思桐淡淡笑道:“当然,我不是侮辱你个人,我只是在侮辱你的作品。”
画家咬咬牙,下一秒又保持笑面如:“侮辱我的作品,不就等於侮辱我吗?”
“不不不,你浑身上下我都懒得侮辱,还是你的作品好侮辱,的確有些后悔睁眼看了。很庆幸,没能看到你那幅玫瑰图,否则就不是侮辱你的作品了,而是我自己侮辱了自己的眼睛。”
李思桐瞟了眼画家微微攥起的双拳,淡笑道:“我可没侮辱你,你这么生气干嘛?” 面对为敌的同类,李思桐在说话气人这方面,已经练的炉火纯青,很有一手。
这就是她常说的,不用给任何为敌的同类好脸色,他们不配!
画家鬆开捏在一起的拳头,轻笑道:“我怎么会生气呢,作品,本就是让人评价好坏的,懂的欣赏的人自然会说好,不懂得欣赏的人,眼里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
“我靠!”杨杰抬起头,伸长脖子把展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哪个狗形態的同类把魔化形態展开了?怎么狗叫声这么大?”
既然知道画家是敌人,跟蝎帅勾搭在一起了,那当然不用给他什么好脸色。
用杨杰的话来说——这还没打呢,怎么能在气势上被对方压过?
画家又深吸一口气。
背后的血犬和山狐对视一眼。
不应该是画家和蝎帅过来羞辱他们吗?
怎么变成画家一个人被对方羞辱了?
画家强压下恼怒,笑眯眯看向江夏:“我来介绍一下”
“蝎帅。”
江夏完全无视画家,甚至就连余光里都没有画家的影子,注意力就在蝎帅身上。
面对这样的无视,画家深吸一口气,用力磨了磨牙。
短短不到一分钟,他居然被对方三个人侮辱了!
看著画家比喝尿还难受的表情,受到李思桐的眼神示意,方思敏乘胜追击:“你能站远一点吗,別当著我们头说话。”
画家这次咬牙的动静比刚刚更狠。
四个!
现在是四个!
“大名鼎鼎的麟龙,我不得不承认,你们团队身上展现出的气势,和你们的年龄並不匹配。”
蝎帅看江夏的脸没有笑,只有无尽的杀意。
他被三个人簇拥著。
同样的,江夏也被三个人簇拥著。
双方似乎都担心,他们的中心人物,突然就被对方摁倒了。
江夏语气波澜不惊:“这也不是一个看年龄的世界,我虽然跟你相差好几岁,不过像你这个年纪的,杀过不少。”
“其中就包括我的弟弟,黑羽?”
“他有些不太走运。”江夏继续心平气和道:“倒是那个白猿,他就不是不走运了,是自己找死。”
“一条狗罢了,我没把他放心上。”
蝎帅脸上展露出一抹阴笑:“你们今晚,可能有点危险。”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还好端端站在这儿?”
蝎帅的目光也只盯著江夏一人:“那可能今晚就会有人成功。”
“所以,什么时候步入正题?”江夏目光沉下去:“我的人呢?”
蝎帅强忍著在这儿动手的衝动:“我出去等你,你要不敢出来,一分钟后,我进来杀你。”
一旁的画家见机会来了,又蹦出来说:“唉,在这里我得解释,我的確和你们保证过在我的展馆內不会有任何事,但你们在外面出事,这就跟我没关係了。”
依旧没有人理会他,所有人都把他当空气,包括他们自己人,仿佛他就是一个鬼,一个灵魂,他说的话,任何人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