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书听到这话喜上眉梢,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心中暗自骂道:“哼,你这不就是在说,谁接任峰主就贪图名利,不是好男儿咯?呸,装什么清高?”
众人见晋飞扬心意己决,金银二长老无奈地对视一眼,低声商议了片刻。
金长老缓缓站起身来,环顾众人,说道:“既然晋飞扬心意己决,执意不肯接任峰主之位,那我们只能另做打算”
“在剩下众多弟子中,风流书的修为最高,且拜入天墨峰时间最长。经过商议,我们决定由风流书接任天墨峰第八十一代峰主之位。”
风流书心中暗喜,但还是佯装推辞道:“二位长老,我何德何能,恐怕难以担此重任啊!”
“峰主之位责任重大,我怕自己无法胜任,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银长老笑着说道:“风流书,你就不必推辞了。你在弟子中素有威望,希望你能不负众望,带领天墨峰走向繁荣。”
风流书见状,不再推辞,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说道:“既然二位长老和各位同门如此信任我,那我就暂且接任这峰主之位,定当竭尽全力,为天墨峰的发展鞠躬尽瘁。
众人纷纷上前恭喜,祝贺声此起彼伏。
药仙微笑着对众人说道:“药仙岛还有几位重症病人需要照料,老夫实在放心不下,就先行告辞了。希望天墨峰在新峰主的带领下,越来越好。”说完,与玄音子告别后,便转身离去。
玄音子与晋飞扬二人也决定就此离开天墨峰。
他俩来到大殿前,玄音子拍了拍晋飞扬的肩膀,眼中满是关切:“飞扬,今日一别,前路就靠我们自己去闯了,你多保重。半年后,你我兄弟二人剑云大陆见!”
晋飞扬目光坚定,回拍玄音子的肩膀,说道:“哥,你也保重。半年后,剑云大陆,咱们不见不散。”
说完,二人各自撕开一道虚空裂缝,两人相视一笑,带着各自的目标,毅然走进裂缝中,身影逐渐消失。
而此刻,天空下起了朦胧细雨,海面上涌起阵阵浓雾,将天墨峰缓缓笼罩其中。
玄音子一人在虚空中前行,身边时不时地窜出一道空间道纹,若不是琐事缠身,他真想好好研究一番。于是收起心思,朝着天武大陆方向赶去
天武大陆。
天罗城乃中部主城,相较南阳城,繁华更甚。自盲山岭被夷为平地后,天武大陆便消停下来,许久未传出其他重大消息。
可盲山岭镇魔古琴这事儿,就像一场经久不散的热闹,大陆上下依旧谈论得热火朝天。
各种版本层出不穷,后来,从玲珑岛传来消息,说镇魔古琴到了一个叫晋秋的少年手里。
刹那间,关于晋秋的各种传说,在天武大陆上,像野火般迅速传开。
再后来呢,龙武大陆又有消息传来,镇魔古琴己经易主,出现在一位白发男子手中,这人便是赫赫有名的惊鸿琴主——玄音子。
这一下,晋秋的结局成了众人猜测的焦点。有人断言,晋家满门被灭,下手的就是玄音子,动机嘛,明摆着是贪图宝物,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也有人猜测,这玄音子就是晋秋,他身怀重宝,伪造身份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但这说法大多数人都不信,毕竟南阳城的晋家,一夜之间人就没了,府邸也空了,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实在让人忍不住多想。
这么大的晋王府,若没遭遇什么天大的变故,怎么可能消失得如此干净。
天罗城里的说书人,每次讲到晋秋的故事,结尾总透着股淡淡的凄凉劲儿。
听书的人听了,无不叹息感慨。“晋秋多好的一个少年英才,实在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啊,听说在玲珑岛的时候,他仅凭一人之力,就差点把阴神宗的冯鹰和几个武皇强者全给灭了!”
“这事儿有因有果,阴神宗平时行事霸道,也算是自食恶果。我还听说,冯隼就是在盲山领寻宝的时候,死在了晋秋手里。”
这时,说书人清了清嗓子,一条腿踩在板凳上,伸手“啪”地用力一拍身前的木桌,震得桌上的土碗里水花首溅,差点就打翻了。
“各位先别着急,且听老头子我慢慢说来。冯家的事儿,咱们可别随便议论,免得招来麻烦!”
紧接着,他端起桌上的土碗,浅浅抿了一口,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苦涩,像是咽下了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他随手一扬,将碗中的残茶泼在身后的大树根部,溅起一小片尘土。
“老话说得好,有因必有果。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呐,就如同这手中的茶水,一杯接着一杯。”
“新茶有新茶的味道,旧茶也有旧茶的故事。可一旦这茶水变了味儿,就如同一段恩怨走向末路,再纠缠下去也没了意义,该放下就得放下,不然啊,麻烦就像这泼出去的茶水,收都收不回来喽。”
人群中有人喊道:“老先生,您就别绕圈子了,快说说晋秋和镇魔古琴到底还有啥隐情!”
说书人刚要开口,突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传来。
“哼,在这搬弄我阴神宗是非,你们胆子不小啊!”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几名身着阴神宗服饰的弟子分开人群,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瘦高、面色阴沉的武皇强者。
说书人表情僵在空中,心中暗叫不好,但还是强作镇定,抱拳说道:“几位大人,我们不过是在这闲聊些江湖传闻,阴神宗的长短,就算借给我们十个胆,那也不敢议论啊!”
那武皇冷笑一声:“闲聊?当我耳聋吗?我看你们就是故意诋毁我阴神宗!”
“你们这些人,整日里胡言乱语,坏我阴神宗名声。今日,若不给你们点教训,真当我阴神宗是泥做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名白发男子双手背负,冷冷地看着那阴神宗几人。
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透着一丝不屑,此人正是玄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