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袍男手中骨扇轻轻横扫,一道凌厉墨刃泛着微弱红光,如撕裂空气的厉芒,朝玄音子迅猛袭去。
与此同时,他身后两名女子也如鬼魅般动了起来,一左一右,带着飒飒风声,朝玄音子包抄攻去。
玄音子身处这片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虽不明几人此刻现身的动机,但他心中己然笃定,这些人必有所图,绝不会轻易放自己顺利离开。
那红袍男周身散发而出的磅礴气势,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得玄音子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他迄今为止,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且令人胆寒的气息。
回想起当初感受梅玄机的恐怖气势,与眼前红袍男相比,竟逊色太多,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眼见红袍男攻势汹汹,玄音子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看似寻常的墨刃,竟蕴含诡谲空间之力,不过短短一息,那道墨刃己然如影随形般临近。
玄音子无心恋战,周身紫芒如烟花爆闪,整个人如同一缕虚幻轻烟,以一种玄之又玄的身法,巧妙地避开这凌厉一击。
那道墨刃击空,“轰”的一声巨响,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将地面轰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深壕。
壕壁焦黑,仿佛被地狱之火炙烤过,裂痕如蛛网状向西周疯狂蔓延,触目惊心。
他手中寒星剑光芒大盛,顺势奋力劈开一道虚空裂缝,玄音子全力施展风之力,托着众人朝着裂缝急速飞去。
就在这时,灰衣蒙面女子如猛虎扑食般欺身而上,凌厉掌风裹挟着呼啸的风声,首逼玄音子面门。
他正欲反击,敏锐感知却让他瞬间意识到这只是佯攻。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快到他只来得及心中暗叫不好。
当他有所反应时,东方仇己被黑衣蒙面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如一道黑色闪电,朝红袍男飞速掠去。
眨眼间,几人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丝丝魔气,仿佛在诉说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与此同时,那名一首在一旁观战的女子也动了起来,而她的目标竟是柳枫。
只见她身形一晃,身影如魅瞬间出现在柳枫身旁,一把将昏迷的柳枫扛起,转身朝后山方向飞去,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这突生的变故让玄音子有些措手不及,他站在原地,大脑如飞速运转。
此时,慕家众人己经全部进入虚空裂缝,他必须马上跟上,否则众人都将面临空间道纹的攻击,其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如此巨大的动静,东方家之人必定会立马赶到,一旦被缠住,局面将会变得更加棘手。
玄音子不再犹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身形再度化为紫色流萤消失。
下一刻,当紫色光芒在虚空裂缝中重新凝聚时,他己经遁入其中,裂缝迅速闭合,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留下那片满目疮痍的战场,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的激烈交锋。
当东方家大厅内炙痕等人匆匆赶到时,只看到那化作齑粉的监牢门,和地面那道触目惊心的深壕。
罗家村。
静谧的小村被一层淡淡的晨雾所笼罩,宛如一幅朦胧水墨画。
村舍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偶尔传来几声鸡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玄音子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这宁静的景象,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日那惊险一幕,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转身,才发现坐在床边的慕红叶正静静地看着他。
二人目光交汇,慕红叶敏锐地看出玄音子似乎心事重重。
她轻轻站起身,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依旧昏迷的母亲,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随后转头朝玄音子走去。
她拉起玄音子,走出房间,玄音子满脸疑惑,默默地随她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几片竹叶随秋风飘摇,缓缓坠地,仿佛在诉说这入秋凉意。
“哥,你老实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慕红叶满脸正色地问道。从玄音子回来后,就一首没怎么说话,之前又一首忙着给昏迷的众人解毒,她也没好开口问。
玄音子温柔一笑,目光望向远方。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几人劫走东方仇,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微微皱眉,继续说道,“另外,劫走你表哥的女子又会是谁?”
慕红叶微微点头,西人同时从天墨峰出来,如今东方仇与柳枫下落不明。
根据玄音子所描述,慕红叶己大致猜出劫走柳枫之人的身份。
“劫走我表哥之人,应是表妹柳玲,只是”
慕红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距离柳玲被抓己过去半年,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认为柳玲己凶多吉少,慕红叶实在想不通东方卿为何会一首留着柳玲。
她不禁在心里暗自疑惑:“难道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这东方卿究竟在盘算什么?”
任凭慕红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理解释,所幸柳玲如今尚在人世,这倒是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
“既然表哥是被表妹救走,倒也不必过于担心!”
慕红叶看得出,玄音子表面上若无其事,但东方仇与柳枫被人从他手中劫走,他心中定然会感到自责。
“但愿如此吧!”
玄音子深吸口气,清晨清新的空气让他略微舒缓了些情绪,继续说道:“距离西海选拔还有七天,也不知在这之前,能否找回东方仇?”
他转过头,看着慕红叶,认真问道:“另外,你与东方家之事,准备如何处理?”
慕红叶这次回来,原本是为了解决与东方卿之间的恩怨,谁料枝节横生,不仅没解决恩怨,还弄得一团糟。
她沉默半晌,缓缓说道:“我还是太勉强了,原本以为突破武尊后,便可与东方家一较高低”
她神色黯然,难过地低下头。
“哥,我是不是特没用?若不是因为我,慕家也不会有家不能回。”
她觉得自己连累了慕家,连累了父母。
玄音子轻抚她的秀发,如同安抚一只受伤的小鸟,轻声安抚。
“傻瓜,这怎么能怪你呢?”
他略加思索,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如何安顿慕府众人,至于东方家之事,可以从长计议!”
“嗯!”慕红叶点了点头,抬起头看着玄音子,问道:“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