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苒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最近过得好吗?”
“还行吧,去法国待了一段时间。”
“好玩吗?”
温瑾言摇了摇头,“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每天就是看书、看风景,唯一的乐趣就是带着招财出去遛弯。”
完全就是一个人失恋后的真实写照。
大写的生无可恋。
“所以大小姐回国有把招财带上吗?”
“有。要见它吗?”
“当然!”
“那我带你去找它。”
在一片安静的沙发区,温瑾言找到了正蜷缩在沙发上睡觉的招财。
他伸手把它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轻声细语地对它说道,“招财,小苒姐姐想见你哦~”
乖巧的一声猫叫把时苒的心都融化了,她挨着温瑾言坐下,主动问道,“能让我抱会吗?”
“当然可以。不过它最近有点长胖了,可能会有点沉。”
说着,温瑾言小心地把招财放到了时苒的腿上。
它刚趴上去,时苒就感受到了过于沉重的分量。
她疑惑地摸了摸招财的后背,“我怎么感觉,它好像比之前还要胖啊?”
“胖了两三斤。”
时苒惊讶地看向了它,“那它现在岂不是有十来斤了。”
“对。”
“我还以为大小姐会让它减肥呢。”
温瑾言无奈地笑了笑,“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晚上吃的给少了,招财饿得直叫唤,就一直缠着我姐给它开罐头吃。不拿吃的给它,它就赖着不走。这不,就越减越肥了。”
“没想到大小姐还挺溺爱小猫的。”
温瑾言笑了,“已经不算是小猫了,它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大橘。”
时苒赶紧伸手捂住了猫咪的耳朵,“招财乖,咱们不听这些恶评。”
温瑾言被她逗得笑出了声,“你怎么这么可爱。”
另一边,温以宁懒洋洋地靠在小奶狗的肩上,小奶狗很有眼力见地给她拿来了一支烟,还顺手帮她把烟点上。
看着她吐出来的烟雾,许清嘉不太高兴地说道,“你就不能不抽烟吗?”
温以宁面无表情地翻了个白眼,冷漠无情地吐出一句话,“不抽烟抽什么,抽你吗?”
明明这是一个极其嫌弃的回答,但是许清嘉却听得红了脸。
他有些扭捏地说道,“我愿意……”
温以宁忍无可忍地闭上了眼睛,很不耐烦地说道,“滚远点。”
不远处的司墨珩听到这番话只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这许清嘉能不能有点骨气?
每次一遇到温以宁,他就会视尊严为无物。
他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男人的气概。
司墨珩瞬间没了跟许清嘉聊天的兴致,甚至,对于拥有这样的朋友而言都成了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司墨珩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结果才刚走了没两步,他就被人喊住了,“墨珩!”
看到来人,司墨珩的眉眼冷淡,“有事?”
哪怕感受到了司墨珩对他的不待见,楚聿仍旧得好脾气地赔着笑,“好长时间没看到你了,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跟你有关系吗?”
楚聿尴尬地笑了笑,“墨珩,我是不是得罪你了?怎么感觉你对我的态度好像不太好。”
“我一直都是这个态度。”
“是吗。可是我们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听着楚聿这伤感的语气,司墨珩眉头一皱,“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用这么恶心人的语气行吗。”
弄得好像他和他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过往似的。
一旦联想到楚聿那乱七八糟的性取向,连司墨珩都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楚聿不明白他的这番话,“为什么许清嘉可以这样跟你说话,我却不可以?”
“你是你,他是他,有什么好相提并论的?”
“可是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对我却那么不好。墨珩,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司墨珩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我们什么时候是最好的朋友了?我最好的朋友明明是许清嘉。”
“他有什么好的?”楚聿不屑一顾,“整天咋咋呼呼,没什么脑子,就会围着以宁姐打转。这样的人,根本上不了台面。”
“他哪里不好了?要知道,从一开始就陪着我的人是他,不是你。”
“是,我们认识的时间是比不上你和许清嘉认识的时间长。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比那个女人认识你的时间要早吧。但是现在,为什么你没有抛弃她,却抛下了我?”
“因为她是我心爱的女人,而你——”司墨珩残忍地说出了真相,“只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
楚聿的心脏倏地疼了一下。
“她才陪了你一年,而我已经陪着你走了好多年。我们之间的情谊难道还比不上她吗?”
“有她在的这一年,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在我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是她寸步不离地守着我。而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
楚聿词穷了,“我……”
“所以我很庆幸,她遇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功成名就,我舍不得她跟着我受一点苦。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在我坐稳了这个位置之后,才开始讨好我的。”
锐利的目光落在楚聿的身上,明明白白地打了他的脸。
说什么情谊、提什么陪伴,到头来还不就是在打感情牌。
可是他们二人之间,又能有多少感情?
无非就是利益纠葛、各取所需。
既然如此,又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所以,你要抛弃我这枚棋子了是吗?”
司墨珩冷笑道,“楚聿,不是我想抛弃你,是你先背叛我的。你千不该万不该打时苒的主意。不管你想玩谁,我都没意见。但你唯独不能动她。”
楚聿气急败坏,“我什么时候打过她的主意?她是你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但是时苒告诉我,你曾经问她愿不愿意当你的女人,而那个时候,她是我的人。”
“墨珩,你宁愿相信一个只跟了你一年的女人,也不愿意相信陪伴了你那么多年的兄弟?”
司墨珩回答地毫不犹豫,“没错,我只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