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宇文朝恩,吕成良,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宣读完圣旨,宇文朝恩和吕成良叩首谢恩,待起身之时,那太监恭恭敬敬的将圣旨递交在宇文朝恩的手中,然后退后半步,躬身施礼道:“卑职幸不辱命,传旨完毕,后续事宜,全仰仗公公雷霆调度,费心督办!”
“嗯!”
宇文朝恩微微点头:“小六子,这到底什么情况?哪儿冒出来的一个高阳公主?”
“回公公的话”
传旨太监说:“北镇抚司近来得到密报,前朝余孽并未斩尽诛绝!被伪齐玄鸦司旧部安置在蛮族部落中寄养陛下恐此孽会引得前朝贼心不死之人纷纷归附,故而责令务必除之!”
“玄鸦司?”
宇文朝恩玩味道:“那不是前朝的鹰犬机构吗?”
“是的公公近期玄鸦司在京城和北六省活动频繁,散播流言蜚语,蛊惑人心,陛下龙颜大怒,正在全境缉拿!”传旨太监回答道。
“哼”
宇文朝恩不屑的冷笑:“不过一群丧家之犬罢了,能有几何?”
“公公”
传旨太监回话道:“北镇抚司已打入其内部,探得前朝高阳公主尚在,这是前齐唯一血脉,只要将其诛杀,跳梁宵小们自然会树倒猢狲散”
“嗯!”
宇文朝恩点点头:“你转告陛下,这些前朝余孽不过螳臂当车耳,待咱家彻底盘查缉拿,必将其扭送至京城,交于陛下处理!”
“公公不必!”
传旨太监道:“陛下口谕,为防夜长梦多,途中生变,擒住高阳,验明正身后就地凌迟,挫骨扬灰!公公,陛下说了,传旨事了,即返程复命,不得在岭北片刻耽搁,奴才不敢违逆圣意,这便向公公辞行!”
这个传旨太监跟宇文朝恩又聊了几句,连口喜酒都没喝,就告辞了!
宇文朝恩手拿圣旨,眼珠子阴鸷的来回转着。
“爹!这高阳公主抓到后,不如先给儿子玩一玩,也尝尝这公主是个啥滋味,然后再杀”宇文浩笑道。
宇文朝恩毕竟是三品监军大员,该要的体面还是要的,儿子的话太过粗俗直白让他也是微微皱眉不悦,岔开话题问吕成良:“吕大人,说说你的计划吧,如何完成陛下的任务?”
“卑职认为!”
吕成良抱拳道:“当让这群蛮子们相互揭发,为了保住自己的族群,防止举族被灭,他们一定会比我们更用心地去找!”
“嗯!”
宇文朝恩微微点点头:“你这会儿脑瓜子倒是灵光起来了”
“爹!”
宇文浩又说道:“儿子倒是以为,应该深刻领会陛下的圣意!这高阳公主自然是要抓,但这群蛮夷,竟敢与朝廷作对,私藏逆獠,用心险恶应该趁着这次机会,聚其男女老幼,尽皆屠之,犁廷除根,永绝边患,这才是陛下更大的战略意图”
宇文朝恩眉头紧皱,沉吟道:“一样一样来,先诱骗他们相互检举揭发,待寻得余孽下落后,再行动手!”
按理说,漠寒卫军情紧急,立刻就该启程增援,片刻也耽误不得!
但因为有宇文浩参与,自然也就磨蹭了起来!
宇文浩表示,反正漠寒卫的窝囊仗已经打成这逼样了,早去一天,晚去一天差别不大!
重要的还是充分的做好准备工作,稳扎稳打毕其功于一役!
就像小诚子所说,把全城的乞丐都发动起来,在前面当吸引火力的炮灰以牵制贼人!
另外,和增援剿贼相比,皇上的新任务更重要!
宇文浩高度怀疑这虎威山新冒出来的贼兵,极有可能就是高阳公主的势力,应该是玄鸦余孽的一个据点!
将其剿灭后,自然就能抓到这个高阳公主!
因为有“浩公子”的支持,宋诚也得以“名正言顺”的开仓,给全城的乞丐发粮,发衣
毕竟是要长途跋涉当炮灰的,不能死在半路上。
‘浩公子’说的清楚,讲的明白待他们完成“使命后”,冻死饿死在漠寒卫辖地喂狼,也比死在岭宁府里强,还省得处理尸体了,图一个干净,眼不见心不烦!
这几顿吃食,还有这些衣服,就当是他们的‘断头饭’和‘寿衣’了
婚礼结束后,宋诚一直忙于接济乞丐,组织漠寒卫驻军的家属准备动身启程,一直忙到了子夜时分,才回洞房里休息。
这吕成良给宋诚安置的宋府豪宅,无论是家丁丫鬟,还是宇文朝恩送来的美人全他妈是‘眼线’!
不用说宋诚跟鸳鸯说话了,就算是放个屁,这些‘眼线’也要仔细的闻闻,吧嗒吧嗒嘴,品味出‘有价值’的线索来,好及时向他们的主子汇报!
所以,宋诚和鸳鸯不可能只做‘表面夫妻’。
被窝里,宋诚搂着光溜溜只穿了个肚兜的鸳鸯,将被子蒙过头,小声商议着下一步的计划
“上峰,为了便宜从事,以后我只唤你夫君可好?”
“嗯!”
“夫君这诛杀宇文浩,嫁祸给吕成良的计划,下一步该如何作为?”鸳鸯请示道。
宋诚鼻息长出,轻拍着鸳鸯的肩膀说:“世事无常,原本是想嫁祸给吕成良的但你的那个宝贝女婿,把漠寒卫的军情给汇报了,我们也得相应的改变计划”
“这个畜生!我杀了他!”鸳鸯咬牙切齿道。
“不要激动!”
宋诚沉吟道:“这样也好!把宇文浩给引到虎威山,我亲自动手杀他!”
“夫君”
鸳鸯小声提醒:“这宇文浩身边有四大高手来百凤楼的时候就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大家都是练武的,我能看得出来,他们的功夫不容小觑”
“扯淡!”
宋诚冷笑道:“等到了虎威山,别说什么狗屁高手,就是八臂哪吒,也得让我千刀万剐!倒是”
宋诚唏嘘道:“不知道你女婿和你女儿感情如何?我宰了你的女婿,你女儿若是伤心”
鸳鸯长出一口气:“不怕!让女儿嫁给那逆贼,本就非我所愿!那曹嵩之年纪不小了,比吕成良只小个五六岁,跟吕成贤差不多大只是因为诡计多端,颇受吕成良赏识,所以才把女儿嫁给他的,对这段婚姻,我这个当娘的,本就一千个一万个不满意!”
“那就好那就好!”
宋诚的话音刚落,洞房的屋门外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坏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