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事儿?”宋诚问。
“少帅!”
老兵回答:“之前探咱们瀑布口的官军不是交代了吗,冯锦已经派人绕小路去岭北都指挥司求援了,刚才我跟石鹿部的老乡们打听了,他们当中有人知道那条小路属下分析了一下地形和时间,咱们现在还来得及截住冯锦的人!”
他进一步的解释
漠寒卫,深处岭北的最西北端,而岭北都指挥司在漠寒卫东南方向的170里处,虎威山恰好就横亘在中间,毗邻着官道。
现在三者之间都是积雪,只能走山道绕行!
而山道也绕不开‘由北向南’的逻辑,必经虎威山支脉一线!
石鹿部的一个老猎人,年轻的时候经常走那条山路去各个部落收人参,知道大雪封山后,从漠寒卫那里想绕过虎威山,至少需要3-4天的时间,而冯锦的命令发出,才不过两天!
“少帅!”
老兵说:“我们可以从虎威山出发,绕到那条支脉上,以逸待劳,等着他们!”
“嗯!不错!”
宋诚满意地点点头:“你带上50个老弟兄,现在就去截住他们!”
“遵命!”
“记住!”
宋诚叮嘱道:“尽量不要伤他们性命,我要活口儿!”
“属下明白!”
老兵抱拳道:“冯锦能够安排求援的人,必是信任之辈,从他们的口中我们可以榨取更多的情报!”
“嗯!去吧!”
就是这么一说话的工夫,宋诚再朝对面峡谷阁楼顶子上看去,那个带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是谁?
神秘女子的同伴?
还是说官军那边儿的?
尽管理智上判断大概率是前者,不然神秘女子不可能放他进来但宋诚也不敢100的保证,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主子”
宋诚的衣袖被人拽了拽,他扭头一看见是小婉,正低头咬着嘴唇,怯生生又羞答答地看着自己。
“噗!怎么了,小婉?”
宋诚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
“主子,您的伤?”
“哦不要紧!一点皮外伤而已”
“主子”小婉面颊红得像对儿红苹果,羞涩地小声说:“今晚,能来我们房里睡吗?夫人对您的心意,您是明白的”
“噗!”
宋诚笑着刚想回答小桃这个时候跑了过来。
她倒不像小婉这么羞涩扭捏,直接开门见山的就说:“主子,时候也不早了,您辛苦了这一夜,也该歇息了夫人已经去沐浴了,就让小桃伺候您洗漱休息吧?”
一听小桃这话,小婉委屈难过地低下了头,纤纤玉指抠着自己的衣角,都快哭出来了
苏洛雪和宋华阳,有些话羞于当面提她们的丫鬟就替她们来争取了。
不过这种情况,也着实让宋诚有些为难
两个女人对自己都是情深意重尤其是宋华阳,不但是贤内助,更是灵魂伴侣。
而苏洛雪对自己也是一片痴心,进入藏兵洞后,做什么也是任劳任怨,主动带头,颇有一番主母的风范之前,就让她值班守夜,白等来着,这回再晾着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还有小桃,平心而论,宋诚也确实馋这丫头的身子,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活力
“宋郎!”
就在宋诚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叶四娘在袖袖的搀扶下,也从阁楼上下来了,并唤了他一声。
“你俩先等会儿”
宋诚连忙走过去,搀住了叶四娘:“你身上有伤,怎么下来了?”
“已经不打紧了”
叶四娘温柔甜蜜地看着宋诚安慰道:“灵汐的金疮药真的好管用,我伤口已经结痂了,好多了宋郎,你刚才看见那个黑衣人了没有?戴着一个青铜面具的,就站在对面阁楼的顶子上”
“看见了呀!”
宋诚惊讶于叶四娘也看到那个人了,神色凝重地问:“你认识他?”
叶四娘皱眉摇了摇头:“不认识,但他以前在黑风山出现过,每次他一出现,官军必有大动作!”
“你的意思是?他是官军的人?”
“不!”
叶四娘沉吟道:“他是来给我们送信的每次官军要来偷袭我们,他都能提前留下一张纸条,寥寥几字,提醒我爹,早做准备”
“哦,原来如此”
一听这话,宋诚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果然是玄鸦司的人!
叶四娘顿了顿继续说:“我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发高烧,都快睡着了,他还来我的房间里偷看过我,戴着的那个青铜面具,可把我给吓坏了”
“哦”宋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叶四娘到了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高阳公主’的真实身份呢!
而那个面具人,既然是玄鸦司的人的话,时时刻刻保护公主的安危,自然也是分内之责!
“我觉得,那个救福伯他们的神秘女人,应该也是他的人,都是咱们‘自己人’”
“你爹也不认识他吗?”宋诚问。
叶四娘摇了摇头:“不认识,他好神秘!”
说罢,叶四娘掏出了一张纸条给宋诚,说:“这应该是他留下来的,就在我的桌子上放着”
宋诚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指挥司有玄鸦旧部,项有纹身,代号“鸳鸯”,与之接头,可以巧拨拙,以弱胜强;大丈夫勿贪苟安偏隅,宜主动出击,否则岭北敌军一至,难以抵御!
擦!
宋诚看着这行小字,倒抽一口凉气,眼睛也惊愕的睁大!
倒不是说,这上面所提醒的内容
而是这字体,好生的熟悉啊!
虽然对方刻意地给写成了‘仿宋’,但回折提钩间,那风骨和神韵,跟李震北留下的信件中的文字如出一辙!
一个好的特种兵,也是一名合格的特务即使对方变换了字体,也是能看出来的!
宋诚的心“咚咚”直跳,大脑里推演出了无数种可能!
什么情况?
李震北他难道还没死?
那个黑衣人,就是李震北?这太夸张了吧?
“宋郎!你怎么了?”
叶四娘拉着宋诚的手,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
宋诚故作掩饰地笑了笑:“这人,又提醒咱们了。”
“嗯!”
叶四娘点了点头:“这纸条上说的大丈夫,肯定不会是我,定是宋郎你!他应该一直在关注着我们队伍的成长,另外,他还留下了这么个物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