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元气大陆最忌惮曙光帝国的大洲是哪个,那绝对是西大洲。
统治西大洲的三大帝国可是切身体验过曙光帝国的强大武力,心怀畏惧,行事也就不敢张狂。
因此,西大洲的游艇搭乘是最顺利的。
至于其他几大洲,或多或少都遇到了些许麻烦。
……………………
南大洲。
白壁港。
作为曙光帝国往南大洲运输货物的港口,白壁港的地面都是用白色软岩铺的,整座港口远看就象是一条巨兽骸骨,带有异样的美感。
虽然修建的时间远没有深海港长,但是发展了快十年,规模也早就比肩大城市。
此刻,哪怕南大洲的人们大量涌入,整座城市依旧不显得拥挤。
码头,十艘游艇早已到达,购买了船票的人正在排队上船。
“让开!让开!我们是铁尔王国的人,这位是铁尔王国的哈罗德陛下!你们这些贱民还不让路!”
其中一艘游艇的末尾,几十名姗姗来迟的士兵护着一个骑在奴隶背上,呼呼大睡的家伙正在驱赶排队的人。
那家伙身材肥胖,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显得非常臃肿。
他的身体下面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熊人族奴隶,四肢着地,身体被锁链拴着,面色麻木。
很显然,这家伙就是士兵队长口中的哈罗德陛下,现在正睡得和个死猪一样。
迫于这些士兵手中锋利的武器,排队的众人也不愿意惹事上身,默默让开一条路。
“这就对了吗!一群贱民,能和哈罗德陛下同乘一艘游艇,这是你们的荣幸!”
士兵队长的脸上带着施舍般的笑容,带着一群人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一路插队,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这让铁尔王国的众人愈发得意了。
可是,就在队伍中间,一道诡异地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完全没有让开的想法。
那身影穿着一件脏兮兮,破破烂烂的冰蓝色的斗篷,背后背着一个巨大的玄冰棺材,棺材用银链交错捆绑。
士兵队长见状,皱眉上前:“哪里来的老家伙,让你让开听不见吗?”
那人没有回头,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士兵队长感觉自己被无视了,瞬间暴怒:“不长眼的家伙,真以为我们不敢对你动手吗?也不知道曙光帝国的人是怎么想的,让那些贱民搭船就算了,连你这种背着棺材的晦气家伙也卖票!”
那人依旧是没有回头,仿佛听不到士兵队长锋利的话语一般。
“我说,你是不是聋了!我让你滚开听不见吗?背着你的棺材给老子滚啊!”
士兵队长上前,伸手就要对那玄冰棺材动手。
斗篷下,一脸沧桑的中年男子眼中突然闪过精光,那士兵队长的手还没碰到玄冰棺材,身体突然爆炸,鲜血混着血肉掉落一地。
血腥味扩散开来,混着咸咸的海风,令人作呕。
“谁!哪里来的爆炸,快保护本王!”
熊人奴隶背上,哈罗德面色惊恐地睁开了眼睛,似乎是做了噩梦,身形一个不稳,直接滚到了地上。
“哎呦!疼死本王了!快来人扶本王起来!”哈罗德面色痛苦地喊道。
很快,两名身材纤细的女仆上前,艰难地将哈罗德扶了起来。
哈罗德这时候也从噩梦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发现自己还没有上游艇,立刻喊道:“多尔!你在干什么!怎么还没上船?多尔!多尔!本王问你话呢?你人呢?”
哈罗德问了半天,却没有人回应,面色愈发难看了。
这时,一名士兵靠过来,声音颤斗道:“陛下,多尔队长他,他……他死了!”
“死了?”
哈罗德愣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顺着那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
远处地面上,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映入眼帘。
哈罗德只感觉一阵反胃,瞬间呕吐起来。
呕吐了许久,他才问道:“谁干的?”
那士兵指着前面那个背着棺材的诡异身影,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哈罗德闻言,暴跳如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了那个家伙!”
士兵们闻言,面面相觑,但是迫于哈罗德国王的威严,还是冲向了那人。
“嘭!嘭!嘭!”
接连三个人直接化作了血雾,剩下的面色早已经苍白无比,不敢上前。
血腥味扩散开来,就连其他游艇前排队的人也注意到了这里的变化。
不少人直接白了脸,没办法,这几人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血肉模糊,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这是……直接引爆了血液!”
身穿蓝色魔法袍的利安皱眉,他是欧亚王国七大元老之一,同时也是八阶水属性魔法师,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奥妙。
一旁,穿着绿色连衣裙,看上去象个三十多岁贵妇人的黛西也皱起了眉:“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少说也是一个八阶水属性魔法师,南大洲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号人物。”
众人且摇头。
欧亚王国是南大洲所有魔法师的聚集地,突然出现一个这么强大的魔法师,众人还都没有印象,的确是非常不可思议。
身穿红色魔法袍,红发爆裂如火的瑞昂说道:“南大洲太大了,有我们都不认识的强者也正常。”
几人聊着天,这时候,曙光帝国的人也赶了过来。
领队的是一个头戴花圈,顶着两个雪白大耳朵,身穿绿色长裙的兔人族女子。
正是芙劳拉。
看到地面那几摊模糊的血肉,芙劳拉皱眉,冷声道:“谁在闹事?”
此话一出,铁尔王国的众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有人喊道:“是他!那个背着棺材的家伙,他一言不合就动手,连杀了我们四人!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芙劳拉闻言,没有急着下判断,而是走到那背棺人的前面,问道:“先生,是你动的手吗?”
中年男子抬起头,看了芙劳拉一眼,嘴唇微动,发出一道沙哑的声音。
“是我。”
“为什么?”
“他们要对我的女儿动手。”
芙劳拉闻言,看了眼他背后的棺材,的确是有一股微弱到极致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