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家族庄园,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内。
空气中回响着厚重的鼾声,凌乱的大床上,一个肌肉健硕,但是面色疲惫的中年男子正左拥右抱着两个女子呼呼大睡。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一起响起的还有仆人着急的声音。
“老爷!杰森老爷!”
“亚瑟少爷有事找你!”
大床上的杰森睡得很死,毕竟他的实力本就不强,每次浴血奋战后都会陷入深层睡眠。
过了大概半分钟,外面的人不愿再等,“嘭”的一声,大门直接被踹开
亚瑟走进了房间,看了眼地面散落的衣物,面色阴沉地走向大床。
“发生了什么事?”
杰森被踹门的巨响吓醒,一睁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大儿子亚瑟,面色难看道:“亚瑟,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强闯老子的房间了?”
他身旁的两个女子也被吓醒了,立刻拉起被子遮住裸露的春光,只感觉气氛格外压抑。
“出去。”亚瑟语气冰冷道。
两个女人闻言,立刻捂着身体跑出房间,他们的衣服都被杰森撕了,被子只有一张,杰森还要盖。
杰森面色十分难看,他这个大儿子是被当做威尔逊家族地下一任家主培养的,地位比他这个父亲还要高。
但不管他再怎么不堪,亚瑟也从不给他难堪,今天的事情让他格外恼火。
“亚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我可是你父亲,你还不是家主!”
亚瑟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嫌弃。
他这个父亲虽然是威尔逊家族家主的独生子,但是实力只有区区二阶,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除了比较能生之外,没有任何的优点。
“爷爷找你,让你赶快去见他。”亚瑟说道。
杰森皱眉,不解地问道:“父亲找我干嘛?”
“泽凯回来了。”
“泽凯是谁?”
杰森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泽凯是谁,毕竟他的孩子太多了,私生子更是数不胜数。
亚瑟都愣了一下,连他都记得泽凯这个弟弟,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连自己儿子都忘了。
“泽凯……好熟悉的名字。”
“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记得了吗?”亚瑟提醒一句。
杰森终于是想了起来,皱眉道:“你是说你那个废物弟弟?他不是已经被剥夺了威尔逊家族地姓氏了吗?还回来干什么呢”
亚瑟怜悯地看了自己这愚蠢的父亲一眼,说道:“爷爷会和你说清楚的。”
闻言,杰森也不耽搁,换上衣服,跟着亚瑟去了威尔逊家族的议事大厅。
大厅里面已经站满了人,都是威尔逊家族的重要人物。
作为家主的唯一一个儿子,杰森虽然不可能成为下一任家主,但是在家族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父亲,你找……”
“跪下!”
杰森的话还没说完,一道严肃的声音传来,本来他就奋战了一天,突然听到这严肃的喝声,双腿一软,丝滑地跪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的杰森面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不满地问道:“父亲,不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在场这么多人看着,他是真的感觉颜面尽失。
先是被自己儿子从床上薅起来,现在又被自己父亲要求在那么多族人面前下跪,他是真的感觉丢脸。
威尔逊家族的其他人纷纷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杰森,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看来,是杰森惹家主生气了。
杰森咽了口口水,问道:“父亲,是那个废物回来丢了我们威尔逊家族的颜面吗?我和他已经断绝了父亲关系,他已经不是我们威尔逊家族的人了,惹了祸也与我没关系啊!”
闻言,霍恩斯都气笑了,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放纵过度的儿子,突然喝道:“废物!废物!你才是那个废物!他一个八阶强者都是废物!那我是什么?我也是废物吗?”
极度愤怒之下,一股元气从他扩散开来,直接将杰森吹翻在地。
杰森爬了起来,依旧是一脸的懵逼:“什么八阶强者?他可是连一丝元气都无法吸收啊!怎么可能是八阶强者?而且……而且他才二十多岁啊?怎么可能是八阶强者!”
“亚瑟,和他说一下今天都发生了什么,让他好好清醒一下!”霍恩斯说道。
亚瑟闻言,站出来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终于知道家主那么生气地原因。
他们也终于想起了泽凯是谁,尤其是知道泽凯就是六年前那个坑了他们威尔逊家族一百万金币的修罗时,一个个皆露出了震惊之色。
一个公认的废物六年前竟然就已经是一名六阶强者,他们不单没有发现,还把他赶出了家族,不对,这不关他们的事,剥夺泽凯姓氏的是杰森。
现在六年过去了,被赶出威尔逊家族的泽凯重新返回了石英城,还成为了一名八阶强者,这可真是讽刺啊。
想必要不了多久消息就会传遍石英城,他们威尔逊家族绝对会成为一个笑话。
直到亚瑟讲完,杰森都处于不敢置信的状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父亲,会不会是同名而已?”杰森挣扎问道。
霍恩斯没有说话,毕竟他也没有关于泽凯的印象。
亚瑟见状说道:“虽然他的样子变成熟了很多,但总体并没有变化,而且……”
他看向杰森,说道:“他的母亲就是姓洛克斯。”
杰森不说话了,他也想起了洛克斯这个姓氏,还是他告诉泽凯的。
霍恩斯问道:“他母亲呢?”
杰森张了张嘴,无力地回答道:“死……死了。”
霍恩斯皱眉问道:“怎么死的?”
杰森回答道:“病死的。”
“意外?”
杰森打了个寒颤,点头道:“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泽凯母亲的死的确是意外,是某种癌症,也正是因为如此,泽凯虽然不喜欢威尔逊家族,但也只是选择了离开,最多就临走前圈了一笔,并没有做其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