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被他这番胡搅蛮缠气得差点吐血
“陈锦!你少胡说八道!谁要打听你那些破事!我是为了正事!正事你懂不懂!”
“正事?什么正事比省钱还正?!”
陈锦根本不听,继续他的“反腐倡廉”演讲。
“我告诉你达达利亚!今天这事没完!我要向女皇陛下参你一本!告你铺张浪费!奢靡成风!损害国家利益!”
说着,他另一只空着的手竟然真的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仿佛真要掏出个小本本来记上一笔。
达达利亚看着他那副无赖样,知道跟这混蛋讲道理是讲不通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换了一种策略,语气软了下来,带着点无奈和认命。
“行了行了!别嚷嚷了!怕了你了!”达达利亚没好气地说。
“不开金库了!行了吧!那点摩拉,我自己掏腰包补给你!就当……就当给你买糖吃了!”
陈锦一听“补钱”,手上的力道顿时松了几分,但脸上还是一副“我很生气需要更多补偿”的表情。
“补?怎么补?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对我脆弱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对我勤俭节约的信念造成了多严重的打击?这是能用摩拉衡量的吗?!”
达达利亚:“……”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就在这时候,终究还是救星来了。
“二位,何事如此喧哗?”
一道老东西般的声音,传入四人耳朵里面。
正在“密谋”的陈锦和达达利亚,动作瞬间僵住!
陈锦搂着达达利亚肩膀的手臂一紧,达达利亚脸上那副嫌弃又无奈的表情也瞬间凝固。
两人如同被按了暂停键,极其同步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不远处处,不知何时,静静地站立着一位身着棕色长衫的男子。
钟离的出现,仿佛自带一种奇特的“静场”效果。
达达利亚反应极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他脸上那副被陈锦气得快要吐血的表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恰到好处的惊讶、热情和一丝公务性的从容。
他不动声色地、但非常坚决地挣脱了陈锦搂着他肩膀的手臂。
还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陈锦扯得有些凌乱的衣领和领带,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刚才那个被勒得直翻白眼的人根本不是他。
甚至还用骼膊肘,极其隐蔽地撞了一下还处于“勒索状态”没完全切换过来的陈锦,示意他赶紧恢复正常!
“原来是钟离先生。”
达达利亚立马开口,脸上挂着添购式亲切的笑容,微微颔首。
“没什么大事,只是和陈锦客卿……探讨一些至冬那边的商业惯例,声音稍微大了些,惊扰到先生了,实在抱歉。”
钟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缓缓扫过,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达达利亚领口细微的褶皱和陈锦袖口上一点不明显的油渍。
嗯
怎么这两个象个小孩子一样?
钟离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无妨。既是私谊,不便打扰。”
虽然说钟离并没有表现出他好象看到了这副场景的样子。
但是这副眼神看小孩子,却让达达利亚感觉浑身不自在。
必须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不能在钟离先生面前失态。
达达利亚心中警铃大作。他脸上迅速堆起更加“真诚”和“歉然”的笑容,试图将刚才的冲突彻底定性为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钟离先生海函。”
达达利亚姿态放低了些,语气带着十二分的诚恳。
“确实只是与陈先生就一些……呃,跨国商贸的细节问题,交流得过于‘热烈’了些,惊扰了先生清静,实在过意不去。”
钟离:“恩在下知道,只是二位的一些商业问题。”
达达利亚:“???”
不!
你不知道!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钟离的目光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理解的意味,轻轻扫过达达利亚和陈锦。
然而,这句话听在达达利亚耳中,表达出来的意味却非常的不一样。
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
他知道我们刚才差点打起来?!
他知道陈锦在敲诈我?!
他知道我是在胡扯?!
达达利亚心中瞬间警铃大作,这语气……太淡定了!淡定的不正常!
按照常理,听到我们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就算不追问,至少也该有一丝好奇或者疑惑吧?
可他完全没有!
这种平静……根本就是看穿了一切却懒得点破的敷衍。
他绝对知道刚才根本不是商业问题,他就是在哄我,像哄一个为了掩饰尴尬而拼命找借口的小孩子一样!
这个认知让达达利亚感到一阵莫名的羞耻和挫败。
他可是至冬国的执行官!
不行!
不行啊不行!
达咩达咩哟!
达达利亚偷偷瞄了一眼钟离的表情,那眼眸深邃如古井,看不出丝毫波澜,但达达利亚却仿佛能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一种带着些许无奈和慈祥的意味。
就象一位长者看着两个小辈打闹,明明知道他们在胡闹,却出于礼貌和函养,选择不拆穿,甚至还配合地给个台阶下。
慈祥?!
我达达利亚需要他慈祥?!
达达利亚内心在咆哮,但他不能发作,在钟离面前,他必须维持住优雅、得体、专业的形象。
这关乎他的脸面,也关乎他的尊严!
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想要证明自己并非胡闹,而是真的有“正事”。
“其实,我们方才探讨的,确实涉及一笔关乎两国贸易的重要……”
“恩。”
钟离再次轻轻应了一声,打断了达达利亚试图深入的解释。
他甚至微微颔首,表示“我已了解,不必多言”,那姿态,象极了耐心听完孩子狡辩后,表示“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的家长。
达达利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