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炎牙丘回到落云谷,夕阳已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谷中弥漫着傍晚宁静的气息。
期间回返落云谷途中,李初禾突然很是黏人,紧紧抱着李缘的一条骼膊,仰着小脸,一双仿佛跳动着火焰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期待与炽热。
李缘扭头看她,少女初长成的身段在单薄的衣裙下已是显山露水,肌肤因刚沐浴过泛着淡淡的粉色,发梢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混合着她身上独特的清新气息。
李缘心中了然,这丫头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算算时日,她也确实到了瓜熟蒂落的年纪,加之今夜氛围正好,自己也已准备周全,正是水到渠成之时。
李缘轻轻捏了捏李初禾的手,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李初禾接收到信号,脸上瞬间绽放出明媚璨烂的笑容,抱着李缘骼膊的手更紧了些,仿佛生怕他跑掉。
一行人落在湖畔,李缘并未随众女回屋,而是转身走向灵田局域,口中说道:“我去看看火云桃,你们先回去歇息。”
落冰凝心思较为细腻,方才路上李缘与李初禾之间那无声的交流,以及李初禾那异于平常、带着羞怯与渴望的神情,皆被她看在眼中。
她略一思忖,便已猜到了七八分。
落冰凝温婉一笑,上前柔声道:“夫君且去忙,谷中琐事有我和诸位妹妹。”
说罢,她便自然地拉过还有些不明所以的云绫和冷凝,又对安静站在一旁的李晚棠轻声道:“晚棠,随姐姐来。”
云绫眨了眨眼,看看李缘,又看看一脸红晕、眼神躲闪的李初禾,似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捉狭的笑意,被落冰凝轻轻拉走了。
李晚棠虽不明所以,但很是听话的,乖乖地跟着三位姐姐离去。
转眼间,湖畔便只剩下李缘和李初禾两人。
李初禾见落冰凝姐姐如此,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羞涩,跺了跺脚,声如蚊蚋地对李缘道:“夫君……我,我回房等你!”
说完,便象只受惊的小鹿,头也不回地飞掠向木屋闺房。
李缘看着她的背影,摇头笑了笑,随即定了定神,走向那株已然一丈多高的火云桃树。
并非他故意拖延,移植火云桃之事也确实需要决断。
此刻借着查看灵植,正好可以平复一下心绪,也让李初禾那小丫头有时间做一下心理准备。
夜色渐浓,月光如水银般洒落谷中,为灵田披上一层薄纱。
李缘站在火云桃树下,手掌抚摸着粗糙温暖的树皮,《仙灵眼》悄然运转,配合着神识,视线穿透土壤,仔细审视着地底的根系情况。
这一看,不禁让他眉头微蹙,轻轻挠了挠头。
火云桃树的地上部分不算特别高大,但其地下根系却比他预想的还要庞大、复杂得多!
无数粗细不等的根须如同蛛网般向四面八方延伸,深深扎入泥土之中,汲取着地气与养分,其覆盖范围,几乎超过了树冠投影的两倍有馀!
“这……想要不损伤其主根和主要须根,完整移植到炎牙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李缘心中暗忖。
移植如此庞大的根系,必然会对桃树造成损伤。
以他的经验判断,根系受损后,火云桃树至少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来恢复元气,重新稳固根基,这意味着接下来至少两到三轮的结果期都会受到影响。
“移植过去,等于要白等五六年才能重新稳定结果。而若是不移,留在落云谷,虽然环境不如炎牙丘的好,但胜在稳定,三年一熟,从不间断。”
李缘权衡着利弊。
火云桃虽是二阶下品灵植,不算特别稀有,但其果实蕴含精纯火灵之气,对修炼火系功法或淬炼肉身都颇有裨益,更是炼制几种二阶火系丹药的辅药,价值稳定。
放弃稳定的产出,去赌一个可能更好、但需要漫长恢复期的未来,似乎并不划算。
“更何况,他手中还有火云桃的灵种。若真想在炎牙丘培育,完全可以直接用灵种在那边重新育种、种植。虽然幼苗成长到结果需要更长的时间,但胜在根基稳固,未来潜力更大,而且不会影响落云谷这边的稳定收入。”
思虑再三,李缘还是决定:放弃移植这株成年的火云桃树。
它就继续留在落云谷,作为谷中稳定的灵植产出之一。
而炎牙丘那边,日后若有闲遐,再用灵种培育新苗便是。
想通了此事,李缘感觉心头一松。
抬头望了望已升至中天的明月,估算着时辰已近子时,便不再耽搁,转身朝着木屋,李初禾的闺房方向走去。
来到房门外,只见里面还亮着柔和的烛光,隐约有细微、带着紧张期待的呼吸声传来。
李缘整理了一下衣袍,轻轻推开房门。
屋内,红烛高燃,映照得一室温馨。
李初禾显然也精心准备过,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绣着火焰纹路的红色寝衣,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娇艳无双。
她端坐在床沿,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听到开门声,猛地抬起头来。
那双平日里明亮的眸子,此刻仿佛盈满了春水,波光潋滟,带着羞涩、紧张,还有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期待。
她看着李缘,脸颊绯红,如同熟透的蜜桃,轻轻唤了一声:“夫君……”
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斗。
李缘反手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
他走到床榻边,在李初禾身旁坐下,伸手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等久了?”
李初禾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自己都觉得矛盾,羞得将脸蛋埋进李缘的掌心,闷声道:“我……我怕夫君不来了。”
“傻丫头,答应你的事,我何时食言过?”
李缘轻笑,指尖拂过她柔顺的发丝,“《五行阴阳秘典》参悟得如何了?”
“我……我都记下了,就是……有些地方还不太懂……”
李初禾声若蚊蝇,身子因李缘的触碰而微微有些发颤。
“无妨,今夜夫君便与你一同参详,尝试一番,自然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