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是坏蛋
路明非从修古那里取到自己经过强化的风暴骑士大剑后,就马不停蹄地踏上了旅程。
根据涅斐丽所描述的道路,路明非直接通过赐福来到了亚基尔胡北方的赐福点,唤出灵马托雷特,沿著宽阔的大道前行。
一路上堪称畅通无阻,路明非几乎没有碰上什么敌人,就来到了那座標誌性的建筑物前。
献祭大桥。
路明非勒马驻足,远远打量著这座横跨河面的军事关卡。
这里的守备力量相当森严,左右摆放的拒马將桥体彻底堵死,令骑马跑动躲闪变得十分困难。
守桥的葛瑞克士兵人数眾多,且配置齐全,有剑盾士兵、枪盾士兵,还有一座巨大的床弩放置在桥尾,正对著前方,绝对能轻易將来犯的敌人射个对穿。
路明非挠了挠头,拍拍托雷特的脖颈,问道:
“老托,你是想直接衝过去呢?还是直接衝过去呢?”
托雷特甩了甩鬃毛,发出一声充满鄙夷的响鼻。
它仿佛在说:“你瞅瞅你说的是人话吗?
路明非似乎也意识到直接冲卡似乎对托雷特有些太不友好了,汕笑著摇头:
“好吧,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涅斐丽说这里的床弩配的都是爆炸大弩箭,咱俩要是直衝过去,
怕是要直接被炸上天了。”
“不过,和史东薇尔城的守备相比,倒也不算特別难啊”
路明非咕嘧著: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肯冲,那我来无双不就是了?”
说著,他翻身下马,隨著一声悠长的哨声,托雷特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赠!
两柄寒芒毕露的失乡骑士大剑被路明非从背后拔出,剑身被打磨的亮。
桥上的葛瑞克士兵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不速之客。
剑盾兵迅速列阵,长枪手架起武器,床弩手开始调整射击角度。
但路明非比他们更快。
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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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灰白色的气流从路明非身上爆发,他像向一只冲城巨弩般激射而出,大剑在身侧划出两道银亮的弧线。
最前排的剑盾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盾牌就传来恐怖的巨震,紧接著眼前一—
鐺!
士兵竟然被那两道银光生生地劈飞到半空,然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长枪兵们看到战友的惨状,怒吼著刺出武器,那尖锐的枪尖瞬间组成带来死亡的丛林。
然而一轰!
隨著路明非一脚踏出,名为风暴足的战技瞬间大展神威,將士兵们颳得七倒八歪,又被路明非逐一收割。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那巨大床弩身后的操作小兵还未来得及反应,桥上的守备力量已经瞬间消失了大半。
路明非面无表情地从土兵胸膛里拔出大剑,而操作手也终於完成了瞄准。
巨大的弩箭带著呼啸的破风声袭来,剑身上绑著的爆炸物滋滋作响。
轰一爆炸的衝击波將桥面炸出个大坑,烟尘四起。士兵们正要欢呼,却见一道身影从烟尘中高高跃起。
剑刃开始剧烈震颤,空气中响起刺耳的哀鸣。 风暴刃!
两道交错的剑气如颶风般席捲桥面。
拒马被撕成碎片,士兵像落叶般被吹飞,床弩的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最终轰然倒塌。
路明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剑归鞘。身后是一片狼藉的桥面、散落的武器,和没有声息的土兵。
托雷特的身影悄然浮现,用鼻子轻轻拱了拱它的背。
“怎么样?”
路明非咧开嘴,满脸都是得意的笑:
“帅吧?”
托雷特不会说话,只是哼了哼,鼻孔里喷出两团气流,那眼神里仿佛写著:马马虎虎吧。
“你这傢伙“”
路明非嘟囊著,先是点亮了桥头不远的赐福点,然后翻身上马:
“走吧,沿著大道,摩恩城还在等我们呢。”
穿过献祭大桥之后,接下来的道路就比较轻鬆了。
这里的路很宽,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更別说敌人了,甚至连狼、羊这样的动物都没有。
路明非沿著大道一路奔行,差不多骑了半天的路程,远远地,似乎看到一个人影坐在路边。
看起来像是个还保留著意识的正常人。
会是从摩恩城里逃出来的人么?
路明非拽了拽韁绳,让托雷特缓缓地步靠近。
一头漂亮的淡金色长髮束成马尾披散背后,几缕垂落的髮丝被汗水黏在俏丽的脸蛋上,身上亚麻製成的长袍裹住了曼妙的身躯,脚上穿著一双黑色的皮靴。
她双手交叉,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路边,气质像是贵族家的姑娘,打扮却又像个巫女。
姑娘听到缓缓靠近的马蹄声,转过头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路明非愣住了。
是个盲女。
她眼睛上缠绕的布条很清楚的显示了这一点。
他轻轻勒住托雷特,让灵马在少女不远处停下。夕阳將她淡金色的长髮染成了琥珀色,她微微侧头的警觉模样,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
“有有人在那里吗?”
少女柔柔地问道。
路明非翻身下马,刻意放重了脚步,好让盲女听到他的响动。
“你好,”他礼貌地打了招呼,“我是路过的褪色者。”
少女听到来人的声音,紧绷的肩膀略微放鬆了一些她膝盖上交叉的双手微微著裙子:
“拜託您,请听我说。我的名字是伊蕾娜,是从南方的摩恩城里逃出的。”
路明非的心头微微一动。果然是从摩恩城里逃出来的,看来涅斐丽的情报无误。
“城里的僕人们:群起叛乱,”少女的声音微微颤抖著,“我生来就看不见,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但我听见恐怖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少女突然抬起脸来,虽然蒙著布条,但路明非却觉得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父亲让我逃出来可他自己还留在城里。他说那是掌权者应尽的职责。”
路明非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伊蕾娜齐平。他注意到少女的裙摆沾满泥渍,皮靴也磨损得厉害,显然这一路逃来並不轻鬆。
“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他半开玩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