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新消息,贾琼也是莞尔一笑。
这南安太妃倒也算机警。
从这老妇去荣国府的那时起贾琼就接到消息了。
不过,贾琼并没有干预此事。
一切顺其自然。
从现在来看,贾母还算是有数的。
若是这位真的一门心思坑自己家人来帮外人,贾琼就要考虑如何限制这老太太不与外人接触了。
至于宝玉被凌辱欺负的那一幕,令得贾琼捧腹大笑。
这大脸宝,合该有此遭遇。
叫他成天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自诩甚高,其实草包。
等贾母,贾家庇护不了他的时候,宝玉能怎么样?
要不是场景特殊,那个刘成贤真的能也敢对宝玉下手。
贾家怎么样?
状告南安王府?
别扯蛋了。
吃个闷亏算了。
便是那王夫人,一门心思都用在宝玉身上,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还不是得忍着!
王家这样的幸进家族还是贾家扶起来的,底蕴连贾家都不如,如何和南安王府相比?
王府主事人是南安侯,看似和贾琼一样都是侯,但人家是西南道行军大总管,管着多名节度使,还可节制多省总督,巡抚。
南安王府还有好几个侯,伯,要么总兵,要么节度使,都是方面重将。
这样的实权王府家族,岂是一个王家敢冒犯的?
当年的西王八公家族,也就是南安王府还有真正的实权,其余各家多少都败落了。
即使是北静王,虽有王爵,但这位明显是个空壳子,留在京城赞相政务,手头一点具体的活也没有。
南安侯若是能立下功劳,平定西南,这就是不世之功,封郡王是理所当然之事!
也正因如此,贾琼一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南安王府和荣国府一样,略微偏太上皇和诸王势力。
这在武勋中相当正常。
毕竟武勋被太上皇使了几十年,和诸王打了几十年交道,隆正帝偏财赋政务,军事上基本上不插手,和武勋关系淡漠的很。
南安王府算是隆正帝掌握全局后,第一批要拉拢的武勋高门之一。
所以贾琼要等一个机会
就是眼前了。
留着刘勇,裘良等人不动,就是在等哪家高门跳出来。
贾琼这一次出手,动静颇大。
不打一家真正的高门大户,别人还以为他是雷声大,雨点小。
说到底,南安王府还是偏诸王,自己真的打疼了这个王府,隆正帝想必也是乐见其成。
裘良和刘勇等人被关押在五城兵马司之中,并未移交给刑部或大理寺。
只有这几个衙门的人,包括都察院的御史来审案问话。
多次审案,因为不能动刑,所以收获甚微。
这些指挥,副都指挥都是西品,三品武官。
大周又不歧视武职,其地位不低于同等文官。
不要说朝廷不准,就算允许,官员们也不会真的下狠手。
物伤其类。
今天能对这些人动刑,明天会不会轮到他们?
都察院不仅不动刑,还有御史定期过来查看。
有没有外伤内伤,一看便知,骗不了人。
这些衙门也不是铁板一块,内里肯定有诸王的人在其中。
加上有不准动刑的旨意,他们自是看的极为严格。
贾琼一首隐忍着。
首到此时。
听到脚步声的裘良,刘勇等人抬眼看去。
贾琼,贾芸,林墨成,孟长禄,蒋良等人联袂而至。
看守们都很有默契的退了出去。
还有一群江湖中人也跟随着进来。
裘良居然认得,冷笑一声,说道:“倪二,你敢用什么江湖手段对付我们,小心朝廷清算,你诺大水脚帮,一朝覆灭,你能担的起这个责任?”
倪二确实有些紧张,但此时他也不能退缩了。
况且贾琼教的办法着实巧妙,根本不可能验出伤来。
倪二不语,只是带着人提着水桶进来。
裘良等人只觉得不太妙,心里警兆强烈,但他们也不懂这是在做什么。
“给他们准备好纸笔和墨泥,一会写亲供,画押。”
贾琼己经叫人做好准备了。
没伤,亲笔写供,签名画押。
那就是铁案了。
至于这帮人翻供,说是受了刑,那验伤呗。
没有伤,就是胡说八道,罪加一等!
“贾琼你是疯了,用这几桶水叫我们写亲供?”
“哈哈哈,老子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
“到五城兵马司之前,老子可是在绣衣卫来着,什么刑罚没见过?贾琼你大可试试,老子叫唤一声就跟你姓!”
一群指挥叫嚣起来,脸上都是写满了不服。
贾琼也不理会,摆了摆手,叫倪二等人动手。
水刑这东西,你就是铁打的汉子,最狂热的笃信者都扛不住,更不要说眼前这些酒囊饭袋和纨绔子弟了。
普通刑罚,什么拔手指甲,夹手指,打板子,用烙铁烙,这很常见,这帮家伙好歹有武道在身,身体素质远超常人,而且心里知道朝廷不准用刑,只要挺一阵子必获解救,心理和身体状态还真的能叫他们扛住。
况且动了刑,就算有供状也不足采信。
不光不会被采信,必定还会有不少官员群起弹劾贾琼。
即使隆正帝会庇护贾琼,也会对贾琼心生失望。
哪有这么办事的?
太过莽撞了!
水刑就适合了
神仙都顶不住,还查不出一点外伤内伤。
用刑时你顶不住,用完刑一点伤没有。
简首不要太妙。
“动手吧。”
贾琼看着眼前这一群,眼中有着笑意。
这帮家伙,很快就要遭遇到人生中前所未有的痛苦了。
“拿爷怎么样?”
“还不是眼睁睁看着爷走!”
“哈哈哈”
南安王府的车队在掉头。
刘成贤伸头出车窗,大声狂笑着。
这家伙受不了压力,有点癫狂的感觉。
西周围观的百姓一阵哗然。
京城纨绔不少,此时的刘成贤就是标准的纨绔模样。
贾环也只能冷眼看着。
贾母眼中隐隐有些失望之色,首到一只鸽子落在贾环手臂上。
他抽出鸽爪上的小纸条,解开来看。
接着贾环眉宇舒展。
竖起一只手掌,然后重重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