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件件修仙界难寻的珍稀异宝出现在大衍神君面前时。
饶是以此君的见识经历都不免为之动容。
而当他目光转到山壁上方之时,更是面色为之一变。
双目微眯,似是在认真分辨。
片刻后他口中喃喃:“落凤木,万轮花,炼晶,眩光晶,五行玉”
“这是魔髓钻?”
当看到一格石洞中放着的拇指大小漆黑晶体时。
大衍神君声音顿住。
闻言,温天仁心中一动,顺着大衍神君的自光看去。
只见这漆黑晶体悬浮于石格中,其上泛着乌光,丝丝缕缕的黑色气息在其周遭游弋,灵动至极。
这时,凌啸风见温天仁对魔髓钻颇有些感兴趣的样子。
便走至其身旁解释道:“这枚魔髓钻是我星宫上上代宫主斩杀魔道强敌所得。”
说着,他手中一道纤细五彩光丝激射至前方的光幕上。
光幕立时便裂开一道口子,紧接着他抬手一招。
漆黑晶体飞至温天仁身前。
温天仁微微一怔,但还不待他说话。
一只大手便按在了他肩头。
“魔髓钻里的精纯魔气对修炼魔功之人大有助益,正好你今日来了,便拿着吧,这里其馀东西你若是还有看上的,都尽可拿走。”
凌啸风言语中丝毫没有对这些珍稀异宝的心疼。
原本这些东西在他夫妇二人寿尽之后,也是要传给女儿女婿的。
代代星宫宫主的传承都是这般。
更何况如今他这女婿还要去往大晋火狱那般绝地,去寻太阳精火。
自是得增强其实力。
“这”
温天仁心内一喜,但面上还是显露出迟疑之色。
这便是抱大腿的好处!
旁的元婴修士劳碌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他唾手可得!
见着此景,装作辨别其他珍宝的大衍神君也不禁咂咂嘴。
可真是好运的小子!
见温天仁尤豫,温青凤眸中闪过一丝柔和,语气中带着亲近与嗔怪。
“你这孩子,星宫上下无人修炼魔功,留着也是无用,你姑父给你,你就拿着!”
“嘿嘿,以这小子贼不走空的性子,这会心里恐怕是早已乐开花了。”
凌啸风负手在温天仁周遭缓踱几步,看着他低眉顺眼的样子,摇头轻笑一声打趣道。
听了这话,温天仁面上现出些许尴尬。
心中却是不以为意。
当日星宫一战时的那些法宝。
可是他凭实力抢的!
“谢姑姑姑父!”
温天仁躬身一礼,手掌探出,将魔髓钻拿在手中打量起来。
此物摸起来冰冰凉凉,很是光滑。
温天仁略一尤豫,手中黑芒闪动,尝试着吸纳些许魔气入体。
下一瞬,一股磅礴的精纯魔气,化作涓涓细流般涌入温天仁掌中,并顺着手臂一直往上窜。
温天仁心中一惊,赶忙切断对魔髓钻的吸纳。
他对这枚魔道至宝另有他用。
现在单纯用来增进修为不是很妥当。
但眼下他仅仅只是吸纳了此中一丝魔气。
就已让他通体舒泰。
难怪那么多魔道修士都对此物趋之若务。
温天仁心中暗自嘀咕。
念及此,他对无边海那处魔渊更加期待了。
原着中韩立带着银月只是稍一搜寻,便找到了四枚。
若是他花大力气去找呢?
有没有希望把媲美通天灵宝的魔龙刃炼制出来?
种种思绪一闪而过。
温天仁将魔髓钻放入玉盒,并粘贴封灵符放入储物袋,而后便开始打量起石壁上的其他宝物。
这时,凌啸风忽的看向大衍神君,目光闪动数下。
“大衍前辈,不知此间宝物可能凑出元婴后期傀儡所需?”
此言一出,温青前行几步,看向大衍神君的目光也变得火热起来。
但大衍神君对这二人的神色视而不见。
反倒是转过身看向温天仁。
“温小子,你说呢?”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温天仁身上。
凌啸风温青夫妇二人也好奇自家女婿,到底是如何钳制这活了上万年的老怪物的。
“大衍前辈放心,晚辈走前会留下定量的魂液,让你在此无忧,况且星宫就有万里符,若有急需,可随时与我联系。”
“不行不行!”大衍神君一听这连连摇头:“你小子将老夫长时间扔在这,你若是困在哪处险境出不来,或是就此身死,那老夫岂不是也得跟着你一块去,况且炼制傀儡需要耗费的时间也不少,凭我等之前商议的可不够。”
言下之意。
得加钱!
闻言,温天仁面上带着淡笑。
与大衍神君四目相对。
但却并未言语。
倾刻间,山腹之内落针可闻。
凌啸风与温青见此,默契的相视一笑。
片刻后,大衍神君见拗不过温天仁,不由气的吹胡子瞪眼,而后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惯你会欺负老头子了。”
说着,大衍神君抬手一招,竹筒中一道青光飞至凌啸风身前。
“此玉简中的一些基础材料,你先给老夫备齐,此间这些珍稀灵材跟老夫之前设想的大有不同,到底要如何炼制,还得再斟酌一番。”
闻言,凌啸风面上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将玉简收入储物袋。
“大衍前辈放心,其他灵材只要前辈需要,我星宫都可尽力搜寻。”
“恩!”
大衍神君背负双手微微颔首。
片刻后,温天仁顺着来之前的信道飞了出去,留下三人继续在山腹中研究元磁神山的脱困之法。
至于那些灵材,他只是将其记下。
等日后有所需,再来取不迟。
这时,一道娇俏的声音忽的在温天仁脑海中响起。
“主人,那老家伙活了上万年,只用那什么魂液钳制会不会不太稳妥呀?”
闻言,温天仁不禁有些好笑道:“他神魂之强足以与化神修士比肩,我还能给他种下什么禁制不成?”
“况且,我只是近些年需要他的帮助,等有朝一日我有机会飞升,我也会如你一般,彻底解除对他的限制。”
听了这话,银月不知想到了什么,久久没有回复,片刻后才闷闷的应了一声。
这让温天仁心里一阵莫明其妙。
片刻后,温天仁跟着一位星宫长老的指引。
飞至圣山八十一层的一处洞府庭院前的石台上落脚。
“少主,此地便是您师娘温夫人的修炼洞府。”
“恩,你先退下。”
温天仁挥了挥手。
“是,少主日后若有其他事,也可吩咐属下。”
戴着金色面具的黑袍长老说完,躬身后退几步,而后化作遁光消失在云层中。
温天仁在洞府外停顿片刻,伸手打出一道传音符。
片刻后,洞府上的阵法光罩如同泡沫般破开。
现出一方景色颇为幽静的小院。
面积大概在亩许大小,除了坐北朝南的主院之外,还有着亭台小筑,曲水回廊,葱绿灵木与各种灵花点缀在各处,显得宁静而又雅致,逸散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此时一位身着黑衫的清冷女子正坐于亭缓缓出声。
“进来吧。”
“是!”
温天仁于木制篱笆外应了一声,顺着回廊走至亭前躬身施礼:“徒儿见过师娘。”
“快坐。”
温夫人清冷玉容上露出一丝浅笑,伸出洁白皓腕为温天仁倒了一杯灵茶。
相比起之前,如今的温夫人身上明显多了些许活泛之气。
不再如往常般冷淡漠然。
温天仁端起灵茶轻抿一口道:“师娘近些年在此地可还适应,若是有不妥之处,徒儿可再为师娘另寻他地。”
“不必了,此处风景颇佳,又无诸多纷扰,我很喜欢,倒是你,今次回来为何不将云瑶也带来?”
“云瑶如今”
温天仁稍稍说了些他那小侍女的近况。
而当温夫人得知其已在冲击元婴瓶颈,面上笑容又多了些。
两人就这般一问一答,聊了盏茶时间。
事实上,温天仁此前在圣魔岛上与温夫人的说话时间加起来,也没有这次的多。
又在聊了数句,温天仁终是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半个时辰后,温天仁在出了温夫人的庭院。
原本唇边带着的浅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老东西,果真没死!”
温天仁眼中一丝冷芒闪过。
想起曾经受过的揉躏与痛苦。
不觉间他的拳头攥的啪作响。
方才他师娘温夫人言说,此前双圣虽是替其拔除了体内魂印禁制,但或许是魂印深中的原因,她心里隐隐总觉着有些不安,但这股不安又是没来由的。
再加之双圣一直神神秘秘的。
她也不好以这种莫须有的理由再次惊动二人。
况且在这之前,两方算得上是死敌。
温夫人客居在此。
只能将这股情绪掩埋在心底。
当得知这一切后,温天仁不免又想起鬼雾合围之时的那几声惨叫。
当时他就不确定那老东西到底死没死。
如今两相印证之下,也总算是让他心中明了。
但!
他那好师尊到底在哪儿呢?
温天仁这般想着,周身黑芒闪铄,越过层层云海,再次飞至元磁神山的石台上。
他于石台上远眺,目光掠过天星城,忽的眼中一亮,转身看向南明岛方向。
此前因他的挑拨。
他那好师尊提前许多年对蛮胡子出手。
为此,温天仁险些死在南明岛。
会不会,他那好师尊去找蛮胡子了?
毕竟他在阴冥之地没了肉身。
而蛮胡子肉身强大无比,正合适。
但很快,温天仁又将这一想法抹去。
纵是蛮胡子此前与六道一战中,受了些伤。
但也不是一残魂之身可夺舍的。
还有极阴呢?
他为何也从此消声匿迹?
一时间种种念头在温天仁心中来回萦绕。
片刻后,温天仁忽的挥散思绪摇头轻笑。
眼下的他已不再是那个任由他那好师尊搓扁揉圆的温少主了。
待他突破至元婴中期,法体双修再加神识强大,仅凭自身神通就足可与大部分元婴后期修士抗衡。
若是再加之辟邪神雷,乾坤玲胧塔,以及坠魔谷的三焰扇,万年灵乳。
纵是他那好师尊成功夺舍蛮胡子,他也不惧。
况且他还有着诸般谋划。
且等着吧!
如此想着,温天仁心情大好。
眼下正值金乌西坠,落霞馀辉将元磁神山周遭的云层尽皆染成淡红色。
圆月渐升,星辉隐现。
该入睡了!
温天仁抬眸看向悬于云层中的一所白玉宫殿,唇角勾起笑意。
另一边,氤氲雾气夹杂着淡淡幽香弥漫室内。
一汪乳白色的灵泉中,女子轻轻撩起潭中灵泉,滴滴洒落在如玉脂般肌肤上o
灵泉摇晃间,隐见汹涌。
这时,灵泉潭前轻纱帷幔轻轻晃动。
下一瞬,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女子身后。
女子先是一惊,而后吹弹可破的娇艳面容上浮起淡淡的粉色,声音中羞赦中夹杂着雀跃。
身前佳人含羞带怯,欲拒还迎,温天仁自是不能放过。
他微一用力,揽过其娇软纤腰,使其紧紧贴合在一起,闻着她身上逸散出微带甜香的气息,指尖在其娇嫩脸颊上划过。
“叫夫君!”
温热气息打在凌玉灵耳边,这种耳鬓厮磨的接触,让她娇躯一软,身体不由向下滑去,可却被一只大手立时揽住,一松一紧之间让她愈发羞涩可人。
声音如泣如诉,千回百转。
而后只听得一声水花激荡,她被翻了个面,还不待她有何反应,红唇便被盖住。
许久未这般过的凌玉灵立时浑身僵硬。
但片刻后,这种奇妙触感却让逐渐沉沦,开始有了回应。
盏茶时间后,唇分。
凌玉灵眼神迷离的软倒在温天仁怀中。
“师妹,如今颠凤培元功修炼的如何了?”
温天仁轻轻捏起凌玉灵软嫩的下巴,语带调笑道。
“哼,师兄只想着修炼!”
凌玉灵红唇微嘟,而后张口咬在温天仁肩头,但却是如同咬在一块玄铁上般。
坚硬无比!
“呸呸呸!”
她清啐几口,只觉得牙有点酸,又象是撒气般在温天仁腰间捏了捏。
“好了,夜已深,我们安寝如何?”
“你既是不愿意说,那师兄便自己检查检查!”
温天仁也不给凌玉灵拒绝的机会,抱起她便上了不远处的绣床。
轻纱吹拂,衣袍散落。
烛火映着人影摇电。
对凌玉灵来说,这是一场新奇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