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星宫馀孽已被属下斩杀,失察之罪,还请温少主责罚!”
元谋一身狼狈的飞回,身上到处都是血污,看起来也是受了不轻的伤。
“元道友及时弥补疏漏,何罪之有。”
温天仁右手轻拂储物袋,一个玉瓶出现在半空。
“这里有些上好的疗伤丹药,元道友且先服下,以免伤势影响境界。
“多谢温少主!”元谋心头一暖,躬敬接过玉瓶,待他打开后闻了一下后,脸上立即浮现起喜色,再无迟疑的将丹药吞下。
‘温少主果然大方,不枉我刚才如此拼命。’
正当元谋感叹没跟错人之时,温天仁开口了。
“不日我逆星盟将在天星城与星宫一战,你可先整军备战,到时或可抽调你等。”
元谋一听立即面色肃然躬身道:“是,元某必尽心尽力!”
温天仁轻点下头,便飞回兽车内。
在又送出去数道腰牌之后,青金鸾鸟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啼,兽车便驶离了南明岛上空。
数日后,临近天星城的一处海域。
在韩立眨眼间斩杀掉追查他身份的两名结丹期修士后,他看向海面,语气冷淡道:“道友在下面看了这么久的戏,不上来透透气吗?”
“多谢道友出手相助,在下这就出来。”清亮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一个身穿白袍的身影从海面上浮现。
正是凌玉灵,她从南明岛出来后,一路前往星宫方向,这一路上虽遇到过无数次盘查,但都被她巧妙化解。
唯独一天前遭遇盘查时漏了馅,这才被两个结丹初期修士追至此地。
但温天仁给的那块玉牌,她并没有动用,还是贴身收藏着。
“在下凌玉灵,忝居星宫执事。”凌玉灵躬身一礼道。
而当韩立见到凌玉灵之时,也不可避免的愣神了一瞬。
‘这到底是男是女?’
韩立心中暗自猜测但也不敢眀问,亦是行礼:“在下厉”
被温天仁支配的恐惧莫名浮上心头,他立即改口:“在下韩立,庭院正巧在天星城,听闻此刻天星城已经戒严,正愁怎么才能回去,未曾想却在此遇见凌道友。”
“好说,韩道友与我一同进城即可。”
凌玉灵爽朗一笑。
心中却在思量有没有机会将这位韩道友引入星宫麾下。
其能瞬时击杀两名同阶修士,手段不可谓不强。
而韩立此时却越看这位凌玉灵越眼熟,他不禁开口试探道:“凌道友,我们是否之前在南明岛见过?”
“韩道友也是从南明岛出来的?”凌玉灵一愣,以她那位温师兄的厉害,这位韩道友想从中逃出来,恐怕不是件易事。
果然,当韩立听到这话时,眼神闪铄。
“韩某是凭之前得的一件异宝侥幸通过的。”
‘什么异宝能逃脱温师兄的眼睛?’
‘她那玄玉佩都挡不住!’
虽然这位韩道友脸上没有异色,回答的也中规中矩,但凌玉灵还是心里认定他和温师兄相识。
这才对,没有轻松斩杀同阶的实力,又怎能入温师兄法眼。
‘温师兄的朋友能帮的话还是得帮一下。’
想到这,凌玉灵递出一张玉牌。
“韩道友倒是好运,今日我与韩道友一见如故,这是我的信物,其内有传音禁制。”
“若是道友在天星城有什么难办之事,可以联系凌某。”
韩立接过玉牌,并道了声谢,但已打定主意,等进了天星城就将玉牌销毁。
他如今听到一见如故这个字眼,心中都会想起那人。
‘这位凌道友能从南明岛出来,定和那六道传人脱不开关系,’
‘他一个逆星盟少主触角怎么如此之广,跟星宫都有联系!’
一念及此,韩立不禁试探道:“南明岛那么严密的封锁,不知凌道友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闻听此言,凌玉灵心头一凛,但却面色如常道:“在下也是通过一件异宝侥幸通过的。”。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运气颇佳。”韩立打了个哈哈,心底已经判定那位六道传人与星宫有联系了。
‘我要不要将此消息放出去,也算是报了当初之仇。’
韩立陷入纠结之中。
片刻后,他暗叹一声,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罢了,这种毫无实据的消息也伤不到他。’
‘我还是得尽快传送至外海!’
半日后,两道遁光出现在天星城前。
一队星宫修士迎了上来。
当为首的白袍男子见到凌玉灵后,脸上顿时浮上喜色。
“凌师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听说你在南明岛遭遇不测,师兄我正准备去带队救你呢。”
“有劳师兄关心,我并无事。”凌玉灵转而又介绍韩立:“这位韩道友正巧在路上斩杀两名逆星盟结丹修士,救过我一次,让他进城无妨吧?”
“无妨,无妨,师弟带进来的人定然没问题。”男子立即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好,那便有劳师兄再替我引韩道友进城,我要立即前往宫内复命。”言罢,凌玉灵又对韩立略一拱手:“韩道友,再会!”
“再会!”
凌玉灵进入城中后,便一路向上飞,直至飞过圣山顶峰后,一座悬浮于天际的小山出现在其眼前。
正是星宫双圣的居所。
元磁神山!
相比于天星城其他地方的宏伟,此处只有寥寥几处宫殿。
一回到这儿,凌玉灵便似乳燕归巢般冲向其中一座宫殿。
此时星宫双圣正与金奎大长老议事。
双圣多年不出,星宫大小事都由金奎大长老代为管理。
一见遁光由远及近而来,三人停下口中的话语。
“爹!娘!我回来了!”
凌玉灵冲进殿内,本想投入母亲的怀内撒娇,但见金奎大长老也在此,不由停下。
“师叔也在呀!”她吐吐舌头,娇憨一笑。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温青走到凌玉灵身边牵起她的手,口中虽是责怪,但眼中却都是慈爱之色,在女儿身上不断打量,看是否哪里有不妥。
“嫂嫂也不必对玉灵过于严苛,平日里她男装打扮,难以释放天性,于我等面前活泛,正好中和一下。”
“师弟此言有理!”年约四十许的凌啸风亦是赞同的点头,他眼中不禁浮现起女儿幼时到处爬上爬下的憨态可掬模样。
“好好好,都是你们这一家说得对!”温青无奈道。
“我家的人?”温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是姓温?”金奎皱眉提醒了一句。
一听这个姓氏,温青和凌啸风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了。
“你将此次外出经历从头至尾都说一遍。”凌啸风神色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