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回京州市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那地痞,是因为她知道那地痞要两年后才会出现在京州市。
那地痞是其他省份的人,上辈子有一次他喝醉了,和别人说起,说他仅来京州市三年,还没站稳脚跟,所以才这样落魄。
再三确认后,她发现那里确实没人。
看许冬儿明显异常的样子,傅良屿打算先离开。
然而,夫妻俩人还没走远,就被一行身穿黑色褂子的人拦了回来。
看那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许冬儿感觉她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傅良屿将许冬儿拉到身后,一脸的淡然。
为首的人喊道,“傅教授,我们薛爷请你去一趟。”
傅良屿冷冷道,“我和薛家没交情,就不去了。”
那人又警告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良屿冷冷看向那人,“你算什么东西,一条作恶多端的狗而已,还不配在我面前叫。”
“你找死!”那人说着就拿出一把刀朝傅良屿劈过来。
电光火石间,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那个凶神恶煞拿刀劈来的人,脖子上闪现一条红线,随后直直的摔到了地上。
直到他倒在地上,他脖子里的红线才慢慢渗出鲜血,随即那条红线开始向外喷鲜血。
“啊!杀人了!”“啊!!!”“杀人了!杀人了!”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起。
许冬儿的瞳孔猛的放大,眼里只有地上那人喷血的样子。
她也想尖叫,可是叫声卡在嗓子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突然,眼前一黑,傅良屿蒙着她的眼睛将她搂进了怀里,“别怕!”
随即傅良屿愤怒的声音响起,“景小海,你吓到我媳妇儿了!”
被叫景小海的人声音带着玩世不恭,“她胆子那么小吗?还不如我养的猫,我不杀他,他就要杀你了。”
傅良屿冷冷道,“你如果有诚意,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你是想告诉我,我必须要仰仗你们景家吗?”
“那你还是太高估你们景家了,你们另请高明吧,我看不上你们景家。”
只听见“砰通”一声,那个叫景小海的人竟然直接跪下了。
许冬儿从傅良屿的怀里伸头看过去,是一个穿着奇奇怪怪黑衣服的男人。
只见他笔挺的跪在地上说道,“傅教授,对不起,是我错了,请您一定要和我们景家合作!”
“地上这人算是我们景家送你的见面礼,您有什么要求,请您随便提。”
傅良屿没想到景小海这么能屈能伸,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跪下了。
然而他并不想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他今天让他和冬儿都处于危险中,那么和景家的合作,他就要再考虑了。
见他依旧一脸的冷意,景小海转而拉着许冬儿的裙角,“夫人,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怪我玩心太重了,下次你们一有危险,我立刻冲在前面,让你们掉一根头发,我就以死谢罪。”
许冬儿刚想开口说话,傅良屿声音冷冷道,“拿开你的手,否则我就是砍了,你们景家也不会多说什么。”
景小海赶紧把手拿开,“我信,我信,我错了,傅教授,我保证,今天的情况一定不会再发生。”
许冬儿猜测这个景家可能就是傅良屿选的对付易家的人。
想到他殚精竭虑一个月那么辛苦,估计就是为了给景家什么东西。
又见这男人那么诚恳,眼里全是后悔,她小声说道,“傅良屿,要不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景小海眼里全是笑意和期盼,“谢谢夫人!”
傅良屿并没有立刻给他答复,而是淡淡道,“再说吧!”
随即拉着许冬儿离开了易家。
明明死了人,易家和薛家却并没有人出来,他们就那样顺利的离开了。
许冬儿知道,大概是这个景家比薛家还厉害,他们怕了。
路上,许冬儿问道,“傅良屿,景家就是你找的对付薛家的人吗?”
傅良屿点了点头,“景家虽然也很复杂,但是至少还算有些良知,并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无辜,所以我才选了他家。”
许冬儿又继续问道,“所以,你这一个月那么辛苦,是不是在帮景家做事?”
傅良屿伸出食指和中指敲了敲许冬儿的额头,“你还挺聪明的,别那么操心。”
“我是在帮景家做事,严格来说我在帮他们家写一本书。”
许冬儿一脸好奇,“什么书那么厉害,景家都敢帮你杀人了。”
傅良屿小声说道,“景家虽然产业众多,但是他们家主要做的是古董生意。”
“而古董要从哪里来,好些自然是要从地下来,他们家从祖上就收集积累了很多地下勘探的技术和文献资料。”
“但是,地底的情形复杂,那些零散资料和经验教训,并不能完全帮助他们在地底找寻宝物的时候减少人员和宝物的损伤。”
“我现在做的事,就是通过研读文献和那些技术措施,将那些东西变成一本通用指南,至少能让他们寻宝的损失缩减到原来的两到三倍。”
虽然没有听得太懂,但是许冬儿知道,傅良屿写的这本书,能让景家减少损失,增加财富。
她主动将手放进傅良屿的掌心内,“那本书要写完了吗?你都辛苦那么久了。”
傅良屿淡淡道,“仅仅写完一半,但是也足够了。”
“人心隔肚皮,景家如果起了歹心,我也很难防备。”
“所以我只会给他们半本,剩下的一半,在我的脑子里,只要我没事,我就会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为他们提供技术指导。”
许冬儿不得不佩服傅良屿的聪明,也心疼他,这样劳心劳力。
所以,景家才会派人来保护傅良屿,他们保护的是傅良屿脑子里的东西吧。
见许冬儿面色如常,傅良屿轻声问道,“你没事吗?我让老师给你开服压惊的药喝喝。”
许冬儿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当时被吓到了,后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景小海下跪的样子给惊到了,竟然不怕了。”
“在你和他说话间,没有人来管地上的人,我竟然也习以为常,好象地上躺的不是个人。”
想了想,许冬儿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这样是不是不正常?”
傅良屿摇了摇头,“这世道,弱肉强食,普通人的命在上位者的眼里,本就是一粒尘埃。”
许冬儿一脸惊讶,“我已经那么强了吗,都觉得人命是尘埃了。”
傅良屿淡笑,“以后我会让你更强。”
没想到许冬儿却摇了摇头,“我不想变成视人命如尘埃的人,我不是同情那个人,毕竟他要杀你,我是觉得那样的我就不是我了。”
傅良屿身形顿了顿,随即他温声道,“那就做你喜欢的自己就好。”其他的,由我来做,这是傅良屿没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