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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俩留在小院吃晌午饭。
许冬儿和谢一雯一起去厨房做饭。
傅良屿去到陆良平的对面坐下,“老师,冬儿身体哪里不好?”
陆良平看了一眼傅良屿,“你小子真没趣,这么聪明,你看出来了?”
傅良屿点了点头,“您忘了,我也跟您学过医术的,我知道她身体有些不好,我怕看错了,所以带她来给您看看。”
陆良平一脸哀怨,“可惜了,你这么聪明,要不就弃文从医吧,跟着我学!”
傅良屿一脸严肃,“先说她身体的事!”
陆良平这才不满的说道,“得,得,不说了,她身体其他没什么,就是以后你们要子嗣的话,可能会有些艰难。”
傅良屿追问道,“除了这点,其他真的没什么?”
陆良平又不满了,“你不相信我?她除了子嗣艰难,就是一些小毛病,吃完药,一个月后你可以自己把脉,她肯定健康的很。”
傅良屿这才放下心来,见傅良屿一脸的放心,陆良平问道,“她子嗣艰难,你就不怕绝后?”
傅良屿淡淡道,“我一早就发现了,她体寒严重,可能不容易孕育孩子,可是那又如何,我要的是她这个人,至于孩子,有就是我们的福气,没有那就没有吧!”
陆良平点了点头,“好小子,不错,不迂腐,别学古人那一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只不过呢,那丫头底子好,我开的药都是温补调理的,经过我的手,她不容易孕育孩子又如何,我一样将她调理好。”
“我还等着你们生十个八个孩子,给我挑一个做徒弟呢!”
傅良屿声音拔高了两分,“你可别乱来,如果伤害到冬儿的身体,我和你没完。”
陆良平一脸的戏谑,“哟,看你急的,我还指望你们给我生徒弟呢,怎么会乱来,我保准把她调理好,活到一百岁没问题。”
吃过晌午饭后,小夫妻俩拿着大包小包的离开了小院。
见许冬儿紧紧抓着手上那些盒子,傅良屿有些好笑,“就那么喜欢这些东西?”
许冬儿点了点头,“喜欢,我从没见过老师和师母这么年轻的老人家,这是他们送的,我用了后肯定能和他们一样永葆青春,我能不心动吗?”
傅良屿点了点头,“那你也要分我用用,否则等老了后,你长得貌美如花,而我鹤发鸡皮,你到时候该嫌弃我了。”
许冬儿咯咯笑了起来,“我肯定分你用的。”
小夫妻两人坐在班车上笑意盈盈,引得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许冬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傅良屿则是伸出手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掌心内。
两人安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交握的双手虽然被汗水浸湿,但是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放开彼此的手。
回到家后,许冬儿迫不及待就去捣鼓泡澡的那些东西,不过最后又不了了之了,家里没有浴桶。
傅良屿安慰她,“明天再泡,明天我让人送一个浴桶过来,就放在房间里,省得放在外面的澡堂里,你害怕老鼠。”
许冬儿心有馀悸的说,“是的,我害怕老鼠,我都不太敢去那里洗澡了。”
傅良屿温声道,“没事,我让方宏义找人过来,重新将澡堂也改装一下,保证以后一只老鼠都跑不进去。”
许冬儿不免有些感叹的说道,“感觉方宏义好厉害,以前能找到那么多物资,还什么事都能干。”
傅良屿身形僵了僵,合著他媳妇只记得方宏义的好,忘了这也是他的功劳了。
他赶忙为自己家辩解,“我也很厉害的呀,以前在旧村,那澡堂不就是我改装的,从来没有老鼠进去过吧!”
许冬儿意识到,她夸方宏义,傅良屿吃醋了。
她笑眯眯的说道,“当然啦,我丈夫,那才厉害呢,下乡是能干的劳动人民,回城是优秀的高级知识分子,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
“我有时候都感叹,造物主是不是将你造的太完美了些。”
听了许冬儿的话,傅良屿这才满意的笑了,“我去做饭了,吃完饭我给你熬药。”
许冬儿听后,点了点头,自顾去将陆良平和谢一雯送她的东西都分类收好。
晚饭后,看着那黑乎乎的药,许冬儿在心里难受了一阵儿,她这辈子又要喝药了么。
不过一想到喝完药后,身体就会更健康,她又满怀期待的将药都喝完了。
刚喝完,傅良屿就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了她的嘴边。
许冬儿就着他的手将大白兔奶糖吃进嘴里,心想,这药也不是那么难喝。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药的作用,许冬儿几乎是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刚洗漱完回来的傅良屿看着她沉睡的娇颜,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顿了顿,又亲了亲她的嘴唇,他在她软糯的嘴唇上流连了好久,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发现自己竟然那么冲动,傅良屿忍不住笑骂道,“磨人的小东西。”
他只得忍着心底的冲动拥着她入睡了。
许冬儿突然惊醒的时候,看着黑夜中的屋顶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突然坐起来摇傅良屿的骼膊,“傅良屿,你醒醒。”
几乎是许冬儿一醒,傅良屿就醒过来了。
他疑惑问道,“冬儿,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许冬儿先是跌跌撞撞的摸黑去将灯打开,这才跑到桌子边拿起一张画纸开始画了起来。
傅良屿看着许冬儿的一系列操作,虽然有疑惑,但他没有打扰她,而是找了鞋子过去帮她穿上。
也许她是突然有什么灵感了。
许冬儿在纸上涂涂改改,过了很久,这才将纸递给旁边的傅良屿。
傅良屿看到纸上是一男一女,他温声问道,“这是?”
许冬儿眼睛亮晶晶的说道,“这个女人可能是就是明奶奶的女儿。”
傅良屿一脸惊讶,“你怎么知道?你梦到的?”
许冬儿点了点头,“对呀,我梦到的,我梦到小胖骂我是乡巴佬,我追着他跑到了大院外面。”
“在大院外遇到了胖婶,小胖过去找胖婶,他撞到了一男一女,那女人似乎和他们说话了。”
“后来我问小胖,那女人和他们说什么了,他说那女人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苗香梅的女人,她说她是来找亲生母亲的。”
“胖婶当时就和那女人说,她嫁过来这么多年,大院里的人叫什么名字她都知道,没有一个叫苗香梅的人。”
“我昨天才知道,明奶奶的名字就叫苗香梅,难怪我说这名字有一种熟悉感。”
许冬儿确实是在半梦半醒间想起了这件事,也算是梦到的,不算完全骗傅良屿。
这样一件小事,要不是今早小胖找麻烦,她可能还想不起来。
见许冬儿停了下来,傅良屿扬眉,“就只有这些讯息了?”
许冬儿撅嘴道,“只有这些了,胖婶他们说不认识苗香梅,大院里没有这个人。”
“后来那女人就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过苗香梅。”
许冬儿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感伤,那时候就是她回大院的第二年,也就是那年,明爷爷去世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女儿,如果那时候她换一个认识苗香梅的人问问,是不是就可以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