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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屿坐去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软糯清香的粥递到许冬儿的嘴边,“吃些东西,一整天没吃了,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许冬儿瞪了他一眼,“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傅良屿笑着说道,“是的,怪我!怪我!”
许冬儿早已经饥肠辘辘,她小口的吃着傅良屿喂的粥。
不一会儿碗就见底了,见她还想吃,傅良屿捏了捏她的脸颊,“待会儿再吃,突然吃太多,你肚子会受不了的。”
见许冬儿吃完又想躺下,傅良屿拉着她坐起来,“刚吃完,消消食,你都睡一天了。”
许冬儿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全身都象散架了一样,我不想消食。”
傅良屿没说话,而是找来衣服帮她穿上,随即抱起她出了房门。
睡了一天,许冬儿其实已经没那么累了,她只是犯懒。
见傅良屿这么坚持,她只得说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傅良屿轻轻的将她放下,拉着她去到院子里围着院子慢慢走了一圈。
见许冬儿精神还算好,傅良屿拉着许冬儿去了三楼。
见他们又去向阁楼,许冬儿一脸疑惑,“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傅良屿没说话,拉着她去到了小窗边,伸手在那里的第三块砖上敲了敲,将砖块拿了出来。
那里竟然是一个隐藏的暗格,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卷东西。
许冬儿想到了什么?她试探的问道,“你昨晚靠我那样近,是为了拿这东西?”
傅良屿薄唇微抿,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看到他这个样子,许冬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误会了。
难怪她主动闭上眼睛后,傅良屿会说“却之不恭”。
她羞红了脸,捏紧拳头朝傅良屿的胸前捶去,“你这个坏蛋,那你还不提醒我,还那样!”
傅良屿伸手将她的手握进掌心中,柔声道,“难得你愿意靠近我了,我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你不要脸!”许冬儿红着脸骂道。
怕许冬儿恼羞成怒,傅良屿赶忙说道,“你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许冬儿果然一脸好奇。
随即,傅良屿拉着许冬儿离开了阁楼,去往书房。
他将那卷东西放在桌上打开,里面仅仅只有一张照片。
许冬儿拿起来一看,照片里,傅良屿站在一男一女中间。
照片上的傅良屿虽然不苟言笑,但是眉眼温和。
而站他两旁的男女,男的英俊伟岸,女的眉眼精致美丽。
她轻声问道,“这是你们一家人吗?”
傅良屿点了点头,“这是我家出事前照的,也许是我爸感觉到了什么,出事前一个月,从来不拍照的他,带着我和妈妈去拍了这张照片。”
许冬儿轻声说道,“咱们爸妈长得真好看。”
傅良屿声音平静的说道,“我家出事的时候,我就只将这照片藏了起来,我没想到,我爸会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离开了,这也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照片。”
许冬儿也是第一次见这照片,上辈子,他们住的是家属楼,但这栋小楼似乎也一直没人住。
那时候,傅良屿是不是也回来这里将照片拿走了呢。
担心傅良屿难过,她轻轻拉了他的手,“你别难过!你爸爸一定是希望你走出失去他的阴霾的。”
傅良屿将照片放到许冬儿的手里说道,“你放心吧,经过那些黑暗岁月后,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这照片由你收着,你如果要画他们的人象,可以借鉴这照片。”
许冬儿郑重将这么珍贵的照片收好。
她一定要好好练习,等她的画技更纯熟后,她就给傅良屿的爸妈单独画一幅生活画放在他爸妈的卧室。
天色已经很晚了,见许冬儿哈欠连天,傅良屿打横抱起她回了房间。
他刚将许冬儿放到床上,她翻了个身,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傅良屿眼中闪过内疚,怪他太过了,将她累成这样。
第二天,许冬儿依旧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床后,洗漱完,她随便吃了些东西后就去了菜地。
大院里象他们家这样的小楼并列建了一排,每一栋的格局都大致相似。
许冬儿家的后院和隔壁家的后院,中间有一堵高墙隔开。
蹲在高墙边拔草的许冬儿听到隔壁有人在说话。
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这苗香梅也太不招人喜欢了,那性子倔不说,每天板个死人脸。”
“她家孩子当年被人贩子拐,又不是我家的错。”
“当时我们家孩子和她们家孩子一起玩,我们家孩子不就是没等她家的孩子,先回来了吗?哪知道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孩子就被拐走了。”
“孩子被拐,又不是我家的错,这些年,她看到我都没给我好脸,我是欠她的呀!”
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你少说两句,他们也不容易,本来子嗣就不顺,只得这么个女儿,这还被拐了。”
那女声人又说道,“我就是和你抱怨几句,在外面我还不是夹起尾巴做人。”
“那孩子小名叫甜甜吧,被拐的时候也记事儿了,和我们家的老大、老二年纪相近。”
“我们老大、老二的孩子都上学了,甜甜那孩子估计也嫁人了,怕是孩子都不小了。”
那男声说道,“唉!这些年明老他们夫妻俩找了那么多地方,一点眉目也没有,也不知道那孩子还在不在人世。”
两人边说着话,就边回了屋。
许冬儿这边停下了手上的活儿,苗香梅这个名字,为什么那么熟悉呢。
听隔壁两人说的孩子被拐,倒象是是明奶奶家的情况。
一直以来,大院里的人都叫明奶奶,估计没人知道她叫苗香梅。
按理说她今天是第一次听说苗香梅这个名字,可是没来由的却有一种熟悉感。
她索性草也不拔了,坐在地边将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都回忆了一遍,依旧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眼见快晌午了,许冬儿回了家赶着做午饭。
她打算去给傅良屿送饭,事先没有和他说,她得早点过去。
做好饭后,许冬儿回房间换了一条裙子。
看到露在外面的脖颈处星星点点的红痕,她在心里将傅良屿骂了一遍,只得找了一条丝巾围在脖子上。
穿戴妥当,她就拿上饭盒出了门。
因为今天她去的早,还不到晌午时候,校园里很安静。
去到办公楼下,她本来是想麻烦门卫大爷帮忙喊一下傅良屿。
没想到大爷竟然不在,许冬儿只得去了四楼。
却不想在经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被校长喊住了。
校长一脸和颜悦色的说道,“许同志呀,你来的挺早呀,我们一会儿吃过午饭才出发呢。”
许冬儿一头雾水,“我是来给傅良屿送饭的,他是要去哪里吗?”
校长疑惑问道,“小傅没和你说吗?我们应邀去参加天际大学的新校长入职仪式,我们学校的好些老师都要去,都是要带上家属的。”
傅良屿为什么没和她说呢,这种事,应该是早就通知的。
她微笑着说道,“他和我说过了,是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