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太太带着耀耀看花,还给耀耀讲解这些是什么花。
孙蔓不远不近的跟着,虽然很讨厌这个老太婆,但是她现在对耀耀的好,倒不象是装的。
不!不能被她现在的一丝好就否定了她之前差点害死耀耀的事。
“看,这个鸟儿多可爱。”谢老太太指着鸟儿说。
药药好奇问,”这个鸟儿叫什么名字?”
“叫画眉鸟,这个鸟儿的歌声十分的动听。”谢老太太道。
也就在这时,谢老太太听到了悠扬的琴声。
药药开心的道:“这个是画眉在唱歌吗?”
“药药不是,是你的苏苏阿姨在弹琴。”谢文渊走了过来,并对奶奶道,“奶奶,苏小姐来这边奏曲,她的治愈曲在疗养院很有名,大家都很喜欢听。”
一个曲子有说的这么神!谢老太太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带着审视的味道,“不咋地,技巧很一般,而且音色也不怎么准,这跟古筝大师曹大师比起来,差远了。”
她刻薄的批评了苏晚宁的曲子。
谢文渊一愣,这些是从奶奶口中说出来的?第一次他真切的感受到奶奶的刻薄。
“奶奶,大师姐这个是学的配合精神疗法的曲子,不是专业的……”
“行了,我知道,在你眼中,你的大师姐什么都是好的。”谢老太太摇头。
药药听到了老太太话,气冲冲的说,“不许你这么说苏阿姨,她弹琴最好听了,我要听苏阿姨弹琴。”
药药跑了,然后爬上椅子坐好,安静的听苏阿姨弹琴。
谢老太太忙跟过去,讨好的对药药说,“药药对不起,是太奶说错了,这琴弹的好听,我坐下来陪你一起听,好不好?”
药药点点头,“好吧!那你坐下吧!”
苏晚宁看着药药,默默佩服药药,把谢老太太弄过来的人,竟然是这个小家伙。
既然人到齐了,那她也就可以催眠了。
药药最快被催眠,随后就是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的确是难催眠,她一直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没什么变化。
还好她手上的动作没停过,这才让她有机会催眠她。
等催眠一结束。
苏晚宁便停下了弹奏。
她走到谢老太太的面前,对谢老太太道:“谢奶奶,我们聊会天吧!”
此刻的谢老太太被催眠了,思绪漂浮,本能的回应,“好呀!”
谢文渊激动的站起来,“晚宁,你催眠了我奶奶。”
苏晚宁点点头,“恩,不催眠,问不出真话。”
这时付警官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惊讶的问:“你们刚刚是说催眠?”
“小苏,你会催眠?”付警官又惊又喜,催眠好呀!那些不肯说实话的,催眠一下,真话就全说出来了,也用不上什么测谎仪。
苏晚宁对付警官道:“你可以让人给药药做笔录了,问清楚昨天他被绑架的事情。”
付警官忙招手,喊一个女警官过来问药药,给他做笔录。
孙蔓陪着药药。
而另一边,苏晚宁跟谢老太太聊了两句,确定她已经被催眠了,因为她不再盘佛珠了,催眠成功的人,身体都会暂时的停歇,人处于一种放空的状态。
“现在可以问问谢老太太话了吗?”付警官问苏晚宁。
苏晚宁点点头,“可以问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都可以问。”
付警官迫不及待,开始问谢老太太关于囚禁儿媳妇的事。
谢文渊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在这一刻,他很紧张。
在付警官的追问下,谢老太太开口说话了,“对,是我关的张玉华。”
“你为什么要关她,她不是你儿媳妇?”付警官问。
谢老太太思绪飘向了二十年前,“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知道的太多了,她发现了是我害死了谢轩,要报警让警察抓我,还要离开谢家,把两个孩子带走。我怎么能让她把谢家的孩子带走。”
“为了稳住她,我跟她道歉,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的饭里下了药,迷晕了她,然后就把她囚禁在了谢家老宅里。”
谢文渊听到这里,双手握成了拳头,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猜到,他此刻一定很愤怒,很悲痛。
他最敬爱的奶奶,想不到竟是一个恶魔。
这时付警官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谢老太太的儿子竟然是她害死的。
“你为什么要害死你的儿子?”付警官问。
谢老太太道:“他该死!”
谢文渊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在他仅有的童年记忆里,父亲是个很温和,爱笑的人,总是带他和哥哥出去玩,他很爱吃水果,为此还在家里种了很多的古树。
一到秋天,就带他们去摘各种果子。
“他不是我儿子。”
一句话,让谢文渊猛的抬头,看向奶奶,“怎么可能!”
“他不是我儿子,是那个贱人生的,她抢走了我的老公,还生了一个孽种,就因为我生不出儿子,他就找别的女人生。”谢老太太突然激动起来。
她的思绪回到了她年轻的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了谢家忙前忙后,哪怕刚生了孩子,第二天就要冒雨去抢收药材,为此我还落下了病根,不能再生,你转眼却跟自己的徒弟搞在了一起,贱人!”
“你们都该死,你真以为我是真心接纳她了,我就是想把她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好弄死她,我给她下慢性毒药,毒死她。”
“她死了,她的儿子就是我的了。”
付警官听傻眼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谢老太太竟有这么多的秘密,而且这么的心狠手辣。
“儿子有了,谢家也在我的手里,你……也很多馀了,我说过,欺负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所以我也给你下毒了。”
谢老太太在笑,“欺负我的人都该死!谢振,你该死!还有你和那个贱人的儿子,也该死,但是我不会让他这么早死,等他给谢家留了种,他就可以去死了。”
“所以你就杀了你亲手养大的儿子?”付警官问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冷哼,“我从来没把他当儿子,哪怕他喊我妈妈,亲自给我倒水洗脚,我都从未当他是我儿子,就是一个贱种!他活着的作用,就是给谢家留后!”
谢文渊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愤然站起来,怒斥,“你还是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