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门在眼前彻底敞开,门内的数据星河翻涌着,亮得让人眼晕,象是把全宇宙的碎钻都倒了进来。
肖辰刚要抬脚,就被林红一声闷哼拽住了脚步。
“等等……”她扶着门框,脸唰地白了,“小宇这孩子……有点不对劲。”
肚子上的蓝光哪还有半分温顺,跟接触不良的霓虹灯似的疯闪。云瑶赶紧扔了记录仪凑过来,指尖在虚拟屏上点点戳戳:“能量读数跟坐过山车似的!这哪是共鸣啊,分明是小家伙在里头翻跟头较劲呢?”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猛地晃了晃,不是能量冲击那种虚劲儿,是实打实的物理震颤。墙上的金属板“吱呀”乱响,天花板掉下来的碎屑跟下小雨似的。
“哎哟喂!”云瑶一个趔趄,幸亏铁鸮的机械臂跟长了眼似的捞了她一把,“这摇晃劲儿……是地球在给咱摇摇篮吗?还是咱踩着地震开关了?”
铁鸮的红眼睛转得飞快,扫过四周:“检测到行星级地质蹦迪现场。。”
“自转轴偏移?”肖辰重复着,突然把目光钉在林红身上,后脖颈子一凉,“除非……这孩子把地球的生物钟给拨乱了?”
这会儿林红的状况更让人揪心。皮肤表面爬满细密的银色纹路,跟活过来的常春藤似的疯长,眨眼就缠满了骼膊和脖子。
“数据血管……”肖辰的声音都带了颤,“这是星门系统的内核能量道!它们这是在红姐身子里安家了?”
“快看快看!”云瑶指着林红的眼睛,声音拔尖,“她的眼睛亮得跟装了银河似的!”
林红的双眼彻底变成了纯粹的银色,象两颗盛在眼框里的液态水银。她颤巍巍地抬起手,声音裹着好几重回音,跟空谷传响似的:“我能摸着……整个地球的心跳呢,扑通扑通的,跟揣了只大兔子。”
突然,三道光柱从地底猛地蹿出来,穿透岩壁直插云宵。红色的烫得象刚舀的岩浆,蓝色的凉得象深海洋流,金色的暖得象正午阳光,在空中织成张闪瞎眼的能量网。
“嚯!”云瑶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排场,比跨年烟花秀带劲十倍!就是不知道要不要收门票钱。”
铁鸮冷静地报着数据,跟念菜谱似的:“三条源力渠道已开机。红管接地核充电宝,蓝管连大气调节器,金管串着全球生物wifi。能量流乱得象没梳的头发,建议赶紧给地球顺顺毛。”
林红在能量洪流里轻轻发抖,眉头拧成个疙瘩:“太吵了呀……我听见大陆在挪窝,海水在哭,连草叶子都在嘀咕悄悄话,跟菜市场似的。”
肖辰快步上前攥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稳稳传过去:“集中精神,红姐。试着把这些动静分分类,就象给书架上的书归置类别,童话放一摞,字典放一摞。”
“说得轻巧。”林红苦笑一声,银色的眼睛里映着乱晃的光,“这感觉就象同时听全世界的电台,每个台都在用外星语报天气预报,还全是方言版的!”
正说着,红管突然“噼啪”乱闪,地底传来闷雷似的轰隆声。银门后的全息投影上,太平洋板块跟喝了假酒似的疯跑。
“糟了糟了!”云瑶指着投影跺脚,“照这速度,半小时后日本列岛就得跟夏威夷跳贴面舞了!这舞步也太野了吧!”。全球沿海城市俩小时内集体泡澡,还是海水浴。”
“不行……劲儿太大了……”林红身上的银纹开始瞎闪,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我感觉自己象个想拦洪水的小屁孩,骼膊还没水瓢粗呢。”
就在这节骨眼,她肚子上的蓝光突然柔得象团棉花。小宇的能量裹过来,轻轻抱住她乱蹦的数据血管,跟给炸毛的猫顺毛似的,一下一下特耐心。
“是小宇呀……”林红眼框一热,声音软得发颤,“他在帮我理这些乱能量呢,跟帮妈妈缠毛线团似的,一点一点绕整齐。”
肖辰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太好了!铁鸮,赶紧分析能量走法!云瑶,记好三条管子的脾气!咱得趁这机会把这系统摸透了,别跟摸盲盒似的瞎猜。”
接下来的配合,四个人简直像长了同一个脑子。肖辰教林红怎么跟拧音量旋钮似的控能量;云瑶一边记数据一边插科打诨:“红姐,您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地球管理员’了,要不要改个拽点的代号?比如‘球长’?听着就霸气。”
连铁鸮都难得接了话茬:“推荐代号‘盖亚之触’。神话故事里这名字都是好人卡,群众基础扎实。”
林红被逗笑了,紧绷的神经松了松。她小心翼翼地调着能量,跟弹一架巨型行星钢琴似的,指尖起落间,连大地都跟着轻轻呼吸,象在哼摇篮曲。
“我有个野路子想法!”云瑶突然蹦起来,眼睛亮得象探照灯,“既然能控这些能量,为啥不给地球做个全套保养?换个机油,补个漆啥的。”
她调出全息投影,点着上面几个红点:“你看这儿,往这些位置灌点反向能量,就能按住板块不让瞎跑。还有这儿,稍微调调大气配方,臭氧层那破洞就能补上,跟给地球贴创可贴似的。”
“听着是挺美,但是……”肖辰摸着下巴犯嘀咕,“这系统咱还没摸透呢。瞎改万一捅了娄子,哭都来不及,到时候可没地方买后悔药。”
话音刚落,金管突然“嗡”地一声乱颤。全息投影上,全球生物网跟被踩了的马蜂窝似的乱晃。
“哟,小动物们不乐意了。”云瑶瞅着屏幕上的警报,“从非洲大象到南极企鹅,集体举牌抗议呢,跟游行似的。”
林红闭着眼感受着金管里传来的动静,轻声说:“它们怕被管着呀……在发抖呢,跟受了委屈的小兽似的。”
肖辰琢磨了会儿,对林红说:“要不换个法子?别想着控制,试着跟它们唠唠。告诉它们咱就是来搭把手的,不是来抢地盘的。”
林红点点头,顺着金管往整个星球的生物意识里送友好信号。起初全是排斥的劲儿,慢慢的,零星的回应像小嫩芽似的冒出来,怯生生的。
“成了!”云瑶拍着手笑,“非洲象不瞎溜达了,南极企鹅也消停了。它们……它们听进去了,这是把咱当自己人了!”
几人刚松口气,银门突然“唰”地爆亮。门后的全息投影上,个巨大的黑影正疯奔向地球,跟饿狼扑羊似的,急吼吼的。
“母神之触冲过近地轨道了。”铁鸮的警报声又响起来,跟催命符似的,“预计碰面时间:3分钟。这客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这么快?”云瑶抓紧肖辰的骼膊,手心里全是汗,“现在咋办?接着修地球,还是撸袖子开打?二选一,快给个准话!”
林红突然站直了,浑身银纹亮得柔和又坚定。她轻轻摸了摸肚子,笑里带着暖意:“小宇说,咱不用选,俩事儿能一块儿办。”
她把手轻轻按在银门上,三条源力管的能量在她身子里汇集成河。红管送来地核的热乎劲儿,蓝管捎来大气的流动气,金管串着亿万生灵的念想,暖暖的,特踏实。
“给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整个大的。”林红眼里闪着点调皮,这时候的她,早不是单纯的“载体”,是实打实的地球守护者了,腰杆挺得笔直。
地球的全息投影在眼前放大,三条源力管像醒了的巨龙,光芒万丈。管子交汇处,个罩住整个星球的能量盾正快速张开,上面的花纹又复杂又好看,跟老天爷绣的锦缎似的,特精致。
当母神之触的黑影终于压到地球头顶时,撞上的不是没设防的星球,是个闪着新生光芒的守护罩。碰撞的能量浪炸开,跟宇宙里最炫的烟花似的,在近地轨道上铺开一片绚烂,比任何庆典都热闹。
“漂亮!”云瑶拍着手叫好,“这一下够它缓半天的!让它知道咱地球人不好惹!”
铁鸮的机械臂轻轻晃了晃,象在点头:“目标能量弱了47。预计至少6小时才能重新攒劲儿,这波咱占上风了。”
肖辰走到林红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声音放得特柔:“你们娘俩,真了不起。”
林红靠在他肩上,银纹慢慢淡下去,眼里的光却更亮了:“是我们大伙儿一起做到的。没小宇帮忙,没云瑶的点子,没铁鸮的算计,我一个人啥也干不成,早就慌神了。”
她望着银门后渐渐安稳的地球投影,轻声说:“或许这就是咱跟母神的不一样。她想攥在手里当玩具,咱想护着它好好过日子。”
星光底下,四个身影并排站着,望着他们刚救下来的世界,心里头又暖又亮。而遥远的星空里,母神之触正在重新聚形,下一场风暴,已经在蕴酿了。
【倒计时:地球自转周期- 22:28:05】
【青铜子宫日记-片段十五】
“当星球的血管醒过来,生命与大地总会撞出共鸣。咱总以为是自己在救世界,殊不知世界早等着被救了,就象迷路的孩子盼着有人牵起手。真正的力量从不是征服,是懂,是一起走,是把彼此的心跳调成一个节奏。今天,咱不光护住了地球,更踩上了通往明天的路,一步一个脚印,特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