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万浩鑫摇摇头道:“他并没有提过有双胞胎兄弟,倒是经常跟我们说他家里的情况,这些我们都知道一些。”
“而且这孩子很有孝心,经常给家里写信,每次发了津贴,只留一点自己用,剩下的都寄回家了,他家里情况不太好,比较穷……”
说到这,万浩鑫顿住了,家里穷,这不难理解,也许就是为了钱财而出卖国家。
郑好见他欲言又止,明白他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又追问道:“那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我倒没注意,不过可能问一问他的班长和同宿舍的战友会更了解。”
“那你去把他们叫过来,我们仔细问问,如果他真的没问题,到时候我去找团长跟政委说明情况。”
“是!”万浩鑫听郑好要深入调查,连忙出去叫人。
不一会儿,陈小满所在班的战士都过来了,郑好让他们坐下,随即问向班长任国庆:“你是陈小满的班长,我想问你,最近几个月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同?”
任国庆想了想:“最近几个月……倒没什么特别,陈小满这小子一直很积极,做什么事都不用我们催,不过在排长您来之前,我们出过一次任务,他那时受了伤,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听到“受伤”,沉鹤归立刻追问道:“出了什么任务?受伤的时候,他有跟你们分散过吗?”
任国庆回忆了一下:“那天起了小台风,我们班出去帮群众整理房屋,在一处靠近崖边的渔船那儿,陈小满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当时风浪挺大的,没一会儿他就被卷走了,我们当时都吓坏了,派了好几艘渔船,一路顺着海水的方向前去查找。”
“后来是我们找了一路找才把他找回来的,当时他浑身是擦伤,脸上划了好几道,喉咙也伤着了,现在他眼角那边的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郑好听到这,接着问:“那他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没有,”任国庆摇头:“看着跟往常一样,就是那时喉咙受伤,不太说话,后来好了就又恢复正常了。”
“这事团里知道吗?”高志远好奇道。
“知道,当时闹得挺大,团里好多兄弟都出去找他了,”任国庆见他们问得仔细,突然有些不确定了:“你们是怀疑……那不是陈小满?”
“不可能!”同宿舍的马大俊抢着说:“他就是陈小满!我们天天吃住在一起,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对啊排长,我们天天一起训练,生活,怎么会认不出他是不是陈小满?”
听到他们这么说,郑好的脸色更加沉重了,这意味着陈小满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间谍。
然而这时,突然有人说道:“不过……小满以前眼角那边有颗痣的,那次受伤之后,那颗痣被伤口划掉了,好了之后也没再看见,而且声音也变了一些,不过我们以为是喉咙受伤,就没多想。”
郑好眼前一亮:“你是说,他受伤后痣没了,声音也变了?”
“是的,”那人肯定地点点头。
郑好猛然想到什么:“你们刚才说,陈小满经常给家里写信?走,先去他宿舍看看!”
一行人立刻赶往宿舍,任国庆率先翻起了陈小满的柜子和床铺,仔细搜寻后找到一个饼干盒,里面装着厚厚一沓信。
郑好看了看信件,沉声道:“事关他的清白,咱们就先对不住了,拆开看。”
几人迅速拆信,按时间顺序查阅,信的内容没有任何问题,都是家里对他的挂念,看着都是很寻常的家书。
基本上凡是送到团部的家书都会被人检查一番的,所以内容是没有问题的。
杜耀祖一封封看过去,突然抽出一封信说道:“这封信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众人一听围了过来。
杜耀祖抖了抖那封信:“从这封信开始,字迹不一样了,虽然很象,但你们知道,我经常看书,对字迹很敏感,前面几封都是同一个人的笔迹,从后面这些开始,明显是另一个人写的。”
这个消息让众人眼中燃起希望,但随即又陷入更深的绝望,如果笔迹真的不同,那真正的陈小满去哪儿了?
任国庆回想起当时找到陈小满时,他浑身是伤的样子,脸色瞬间惨白,他心里明白,如果陈小满没有出卖国家,那就说明他很可能早在那个时候就遇害了。
“小满……”他忍不住痛呼一声。
他这一声,大家都明白了。
“该死的!我们居然跟一个间谍一起住了这么久……那小满……小满”马大俊这个北方汉子也忍不住红了眼框,痛哭起来。
“那我们,我们跟着一个间谍生活那么久,那小满,小满哪去了,不行我们要去找那个间谍,他肯定知道的,”有人情绪激动起来了。
“你们先冷静点,这事我先去找连长!”郑好来不及安慰他们,连忙拿起那封信,拉着杜耀祖就往梁国栋办公室跑。
到了却发现梁国栋去找团长了,两人又赶紧赶往冯保国办公室。
刚到门口,他们就被警卫员拦了下来。
郑好立即说明:“我是三营二连的郑排长,有急事找团长,麻烦你通报一下。”
平时警卫员很少拦他们,显然里面正在开重要会议。
警卫员见郑好神色焦急,想了想便道:“郑排长请稍等,”使了个眼色让同伴进去汇报。
里面冯保国正在开会,听到汇报后与徐闻对视一眼。
徐闻点点头:“让她进来吧,反正这事也和她关系很大,她来听听也好。”
等郑好两人进来时,发现连级以上的干部基本都在这里,郑好不等冯保国询问,立即敬礼说道:“报告团长,政委!我们发现了一些重要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