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龚时凯看着高启突然来了句:“高队,我之前跟你说的,你还感兴趣吗?”
高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是叫他当教官的事情,想了想便说:“怎么,龚校长难不成想培养一支特战队出来?”
龚时凯笑笑道:“特战队不至于,只不过想着高队要是感兴趣,可以来当当教官嘛。”
雷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怎么着?看来这里头有能让人,你龚校长管不了啊?
龚时凯听了这话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但他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高启想了想,觉得百分之百是郑好那丫头有问题。
不过龚时凯也就是顺口一提,并没指望他们真能留下来当老师,毕竟他们平时除了任务外,时间本就不多。
但雷爻却意外地松了口:“可以啊,高启他们接下来小半个月正好没任务,留在这儿玩玩也行,”说着看向一旁的高启几人。
高启算了算,接下来半个月确实没有安排,又想到郑好那怪力丫头,嘴角不由得一勾,对龚时凯说道:“要是龚校长不介意,我们倒可以在学校待半个月,休息休息。”
龚时凯一听,这简直是送上门的教练,不要就是傻子,立马应道:“好,那这么定了,我马上给你们安排!”
郑好还不知属于自己的“噩梦”即将开始,此时她正和沉鹤归他们在秘密基地里,捧着新得的奖章爱不释手。
她忍不住挨个亲了亲,开心地说道:“真好,我又多了两枚。”
她一直把所有奖章随身携带着,早在团部时就请后勤做了个木盒子,所有奖牌整整齐齐躺在里面,如今又添了两枚。
杜耀祖摸着手中的奖章,满脸欣喜,这是他第一次获奖,想到这儿便说道:“真好,我得写信告诉我爹娘,尤其是我爹,我要让他知道我也能立功得奖了!”
沉鹤归听了立刻提醒:“你可注意点,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得分清楚。”
杜耀祖连忙点头道:“知道,沉哥你放心,说起来,没想到我比让明还先得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杜耀祖的话,郑好也念叨着:“咱们寄出去的信,也不知道胡让明收到没?也不见他给我们回个信啊。”
这话要是让胡让明听见,肯定要大呼冤枉,不是他不想回信,而是他们根本回不了。
和郑好他们需要外出军训一样,胡让明他们也是同样,而且炮兵学院涉及各类武器的野外训练,强度比起郑好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他正苦哈哈地在风沙里趴着,耳边炸响不断,忍不住掏了掏耳朵,由于表现突出,教官重点“关照”他加练。
今天的结业考试,他出色完成了各项科目,拿了全班第一,大部队一收兵返校,他放下装备就直奔门卫室,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一看还真不少。
他先看了家里寄来的,之前跟爹娘说自己上学去了,老两口估计还是一头雾水。
家信不长,三两下就看完了,之后他挨个拆战友们的信,首先看的就是郑好他们寄来的。
一打开,长长的好几页,他从头往下读,越看越乐,最后笑出声,嘴里念叨:“果然是好姐,这种事也就她干得出来。”
放下郑好他们的信,他又看了别人的,全部看完后,他顾不上休息,抽出信纸就开始写回信。
他边写边笑的模样引得室友好奇了:“胡让明,你写啥呢笑成这样?是不是对象寄的信啊?”
胡让明一听连忙说道:“别胡说,哪有什么对象,是我爹娘和战友寄的。”
“哦,这样啊,”大家一听,就这,也就不再关注他了。
第二天一早,郑好象往常一样上完文化课,跟着大部队下楼进行体能训练,可当看到站在前面那个人时,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闭上再睁开,发现那人还在。
更是伸手掐了旁边的沉鹤归一把:“我没看错吧?那人是不是高启?”
沉鹤归吃痛一下,揉揉被掐疼的骼膊,难得正声地说道:“没看错,是高启。”
郑好莫名后背发凉:“我怎么感觉不太妙……”她拼命安慰自己,高启只是路过。
然而接下来的话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高启站在队伍前说道:“各位同学好,我是你们的新体能老师,姓高,叫高启,接下来这段时间,由我带你们进行体能训练。”
他在上面说,郑好在下面哀嚎:“完了完了……”她垂头丧气地嘀咕,自己能打赢别人全靠力气大,可对上高启他们,一旦被卸了力,就完全没辄了。
果然如郑好所料,接下来的日子不再是她揍别人,而是她也开始挨揍了。
比如眼下,她一边揉着被打痛的脸颊,一边不停地发牢骚:“总有一天,我要把高启的毛全拔光,让他变成个大光头!气死我了,这混蛋下手也太狠了,还有没有点战友情了,叫他手下那几个虾兵蟹将往死里揍我,我又没得罪他们!”
高启他们此次来了5人,除了高启他认识之外,其他几个人都不认识,但架不住几人一起围殴她呀。
沉鹤归坐在旁边默不作声,只是伸手递给郑好一个冰块,让她敷敷脸。
要说他们学校条件确实不错,医务室里还备着冰箱冷冻冰块,所谓的冰块,其实就是用输完液的生理盐水瓶装点水,冻成的冰疙瘩。
“不行,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打不过他们?”郑好不服气,她力气明明这么大,还治不了一个高启?只能说他们花样太多了。
第二天训练时,高启照常安排两名队员与郑好对练,郑好一听,连忙举手喊道:“等等!教官,咱们换个花样行不行?我觉得这样太枯燥了。”
那两人闻言相视一笑,饶有兴致地问:“行啊,你想怎么玩?”
郑好眼珠转了转,灵机一动,他们能打中自己,无非是仗着配合默契,出其不意。自己毕竟经验尚浅,这才老是吃亏。